說完話管易蟬仰天微微送出一口氣,面帶微笑的說道:“就算她忘記了我,但是她額頭之上的相思斑卻是說明着,我一直活在她的心裡,現在只要她沒有危險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還奢望什麼呢?”
聽到管易蟬如此說話,吳言川微微鬆了一口氣,原本他以爲管易蟬一定會暴跳如雷直接上去問個清楚 ,不想他會這樣想,拍拍管易蟬的肩頭,沉聲說道:“我感覺這界外輪迴有些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而且隱機谷所謂的上代的谷主一直沒有露面,可能早就死了吧,但是……。”
“他沒有死,而且修爲通天,只是我們這種層次的人還不能夠觸摸到而已。”管易蟬說道,隨即笑道:“現在我突然想要把這個界外輪迴攪的亂一些,我們一起?”
聽到這話單一刀首先附和,因爲在公孫家他早就悶出鳥來了,而且對於當年與管易蟬並肩作戰的日子很是還念,怎麼能夠拒絕呢?滿口答應下來,隨即看看吳言川說道:“老吳,你怎麼想?哦,對了,你的紫竹應該還在隱機谷吧,你就不要去了。”
吳言川聽到單一刀的話,面色遊移不定,他如何不想去?但是紫竹也當真在隱機谷,這如何讓他放心,他怕當他回來的時候,那紫竹也變的如同林夕一樣,這種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對於三人一起攪亂界外輪迴這個偉大的計劃很是心動,是以慢慢開始遊走起來。
“哈哈,吳大哥,我是開玩笑的,界外輪迴不用我們攪就快亂了,我們需要的是趕緊修煉,到時候也許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管易蟬見到吳言川那種左右爲難的樣子,笑着說道。
“有什麼變故嗎?”單一刀沉聲問道。
管易蟬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這個輪迴即將遭受劫難,那時候這界外輪迴的老不死一定會想着重組輪迴的,而且在我心中也懷疑,這裡的天教與隱機谷還有墨家那些超級世家與派閥都有着勾結。”
這句話當真讓吳言川與單一刀無法相信,因爲他們來到這界外輪迴也是一年有餘了,從來聽聞的就是這些名門正派與那天教是勢不兩立的,也就是天教的總壇在兩界山之南,不然各大派閥連起手來,那天教早就覆滅了。而現在聽到管易蟬如此說話也是有些疑惑,因爲他們知道管易蟬絕對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這些事情我們先不要想了,等待日後你們會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一點好處都沒有,因爲那不是我們這個境界的人,可以左右的事情,徒增煩惱而已。”管易蟬說道,隨即問道:“你們也來參加這個什麼以辯會武大會的?他有這麼大的魔力嗎?居然把隱機谷的人都能請來?“
“嘿,這些參加以辯會武大會的一般都是那些先秦之時百家文士之後,他們之間爭辯的學說一直得不到一個統一,是以爭論了數百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論,更因爲每一家都固守自己的學說絲毫不去改動,我看這樣子下去,再過幾百年也沒有什麼結論的。不過也有着好處的,聽說那公孫家的離堅白的身法就是自公孫家的創始人公孫龍子所創的學說中演化而來的,是以聽些這東西對於我們的修爲也是有很大幫助的,這也就是爲何每當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了的人都是絡繹不絕的。”吳言川完話舔舔嘴脣說道:“我們喝些酒吧,這些日子被紫竹看住了,滴酒未沾有些按耐不住了。”說罷訕訕一笑,看的單一刀與管易蟬兩人都自大笑。
第二日,墨家來人,墨兒赫然在那其中,而她看到管易蟬的時候眼中面線一亮,但是礙於身份沒有與他說話,但是眼中的擔憂卻是透露了出來,這讓管易蟬有些擔心方思恩,因爲他一直與墨兒在一起的。“他不會當真去那個九幽之地找尋九幽藏骨的地方了吧?天生劍靈,你不會有事的。”管易蟬心中想道。
第三日一早,管易蟬就被各種噪雜旋繞的聲音吵醒,起身而坐,看了看那件破碎的衣服,心中有些不捨,隨即讓公孫家的下人拿來了一件新衣服,而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卻是被他整齊的整理起來放進了魂體精魄內,就在這時候,管易蟬記起自己魂體精魄內那些紫色靈晶還有橙色靈晶,心中微微一動,臉上也是顯出驚喜的表情,隨即拿出一塊紫色靈晶。心中想道:“只要吸收了這一塊,我就能達到忘思中期的境界了吧,嘿,當真是好東西,說也奇怪,爲何這界外輪迴的人都不知道如何吸收這靈晶呢?”這個想法讓管易蟬不得其解,他總不能找一個界外輪迴的人就問“唉,你爲何不能吸收靈晶內的能量?”吧?
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羣,管易蟬突然不想去參與那所謂的以辯會武的大會了,雖然外邊人羣鼎沸表示這次大會是如何的火爆。更讓人心動的是,大會中無論是技壓羣雄者,還是辯才奪冠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塊橙色靈晶,那在界外輪迴中最爲稀少的靈晶。但是對於這些管易蟬都不在乎,因爲這橙色靈晶他雖然不多,但是還可以說是不缺的。想到這裡他不禁想到了那條噬魂蛇,不明白它爲何會對自己這麼好。
“還是先吸收了這紫色靈晶再說吧。”管易蟬心道,走到外邊卻發現根本沒有一個可以安靜修煉的地方,心意一動,走到公孫家外,看着不遠處的一處小山頭,嘴角浮起笑意,身形飄飛而起,不一刻就來到了這裡。
這個地方格外安靜,而且沒有人會來到這不大的山頭看什麼風景,更不會有人在公孫家的範圍內廝殺,是以這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煉場所。靈氣爲引,管易蟬的身形再次出現砸了輪迴空間之內,發現哪裡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充滿了靈氣,而那所謂的殺傷之氣卻是沒有多少,看到這裡管易蟬心中有些慚愧,因爲鄒衍對於他給予了莫大的希望。
身子凌空而坐,雙手中浮起一塊紫色靈晶,隨着管易蟬的呼吸與特殊的法門,那靈晶慢慢變成了一道道極爲精純的靈氣進入到了他的體內,而這時丹田中的靈氣丹也是微微的增長了起來。那璀璨的耀眼的靈氣丹更加的晶瑩刺透起來,其中緩慢轉動的三色異彩十分融洽的以一種莫名玄妙的律動旋轉着。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管易蟬張開眼睛,微微送出一口氣,滿意的握了握拳頭,那種充滿狂暴的靈氣就自洶涌而出。
“嘿,現在我的靈氣倒是有些像是雷罰中的靈氣了,也許什麼時候能夠真的可以比擬那雷罰之力,也許就能領悟無妄雷意中所謂的‘人雷’之境了吧?”管易蟬微笑的想着,因爲此刻他對於怒雷之境已經領悟到了一個頂峰,沒有再次突破的可能了,除非在機緣之下進入到人雷之境。
身子衝去輪迴空間,向回飄飛之際發現了,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小溪,看到這,管易蟬的心中不由響起當年第一次遇到林夕的情形,也是在一條小溪旁邊。心下微微一嘆,來到了小溪的旁邊,靜靜的坐在了那裡,眼睛注視着小溪中的流水,腦中卻全是林夕的影子。
“你在這裡幹什麼?”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響起。
“想你。”管易蟬下意識的接口說道。而此刻他還沒有發現林夕正在他的身邊,當聽到他這話的時候,柳眉倒豎,玉手微微一動,一道冷冽的靈氣就自擊在了管易蟬的身上。
“啊….。”管易蟬被擊中的時候才發現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而是當真被人攻擊了,那道靈氣雖然強悍,但是卻沒有擊傷管易蟬,原因無他,只因爲他那被天雷洗體的肉體太過強悍了。
“林夕?”當管易蟬的身子轉過的時候,發現林夕站在自己的身後,猛的閉上眼睛又自睜開,這般多次才疑惑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這人到底怎麼了?怎麼看也不想個正常人,奇怪的是爲何我心中好似認識他一樣,而且當日那一劍無論如何也刺不出的。不對吧,我不認識他的,但是他爲何知道我的名字?”林夕心中想到,那種思索的表情看的管易蟬直接呆立當場。
“你認識我?”林夕遲疑的問道,按她的性子原本肯定不會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說話的,但是這時候不知道爲何總感覺有些事情是她不記得的。
“啊?嗯!認識!而且你一定會記起我的!”管易蟬說道。
“是嗎?”林夕低聲說道,而就在這時她的臉龐之上突然閃現出了痛苦的神色。看到這裡管易蟬心中一動,趕緊說道:“你爲什麼不去那以辯會武的大會看看?”這句話當真起了作用,只見林夕那痛苦的神色慢慢的緩和下來,說道:“人太多了,我不喜歡那種氣氛。”
管易蟬啞然一笑,說道:“不要忘記你代表的可是隱機谷,而且修爲不凡,不去就不怕隱機谷主責備你嗎?”
“哼,我纔不怕他呢,他是我師兄。”林夕一副得意的小女兒神采說道。
“看來你很厲害啊。”管易蟬笑着說道。
“那當然了。”林夕高高提起瓊首說道。
看到這裡管易蟬心中微微一沉,因爲他發現此刻的林夕就像個小女孩一樣,極爲好騙,是以問道:“你師傅是誰?”
“我也沒有見過,只知道他叫做隱機,傳我修煉法訣的時候也只能聽到聽音。”林夕低頭說道,那種樣子看的管易蟬心中一痛,想要緊緊的把她抱住,但是此刻明顯是不可能的。
“隱機啊隱機,你一定會爲你所做的付出代價的。”管易蟬心中暗暗說道,因爲他已經猜測出來,林夕的師傅也就是當年在虛空之殿中對他下了無妄咒的那個隱機。
“走吧,我帶你看熱鬧去。”管易蟬微笑的說道。
“真的嗎?”林夕一雙美目眨眨的看着管易蟬。
管易蟬重重的點點頭,單手有些顫抖的拉向了林夕的小手,當他握到那隻玉手的時候自己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不過林夕卻是好似在想着什麼,任由管易蟬拉着她走向了公孫家。
“這個傻丫頭,這般好騙也有人敢讓她自己出來?這隱機谷的人都是傻子不成?”管易蟬邊走邊想,因爲此刻林夕已經忘記他了,但是卻這般輕易的被自己騙走,如果遇到別人,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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