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短促又帶着一絲驚慌,一絲喜悅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還是很好聽的女聲,一衆夫人們怔了一下。
而四太太鍾氏則快速的和大太太王氏對視一眼,大太太王氏無聲問——是侄女的聲音嗎?
四太太鍾氏點點頭——是非兒的聲音。
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鍾氏兩人同喜一喜。
就在她們怔住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屋裡出來,一看到那一身暗紅的長衫還有那明晃晃的金冠,還有那相似的背影,就連熟悉寧輕玥的大太太王氏也以爲真的是寧輕玥剛剛離開,她不由在心裡腹誹,看來這個四弟妹爲了成事還真的很用心呢。
“啊,什麼人?”大太太王氏很配合的驚呼,“怎麼好像是王爺?!”接着她好像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驚慌的掩住嘴巴,眼睛睜的大大的,在別人看向她時,她慌不失的搖頭,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我,我只是看着背影覺得向是我們王爺,肯定是我看錯了,雖然那衣衫是一樣的,但是衣服相似也是有的。”
說着還訕訕的笑着,她要是不這樣還不覺得有什麼,她越是這樣越給人一種掩飾的感覺,而大太太王氏在看到衆人都露出懷疑的目光時,她差點笑出聲來。
“我看也覺得這背影怎麼那麼像王爺呢,不會是真的是王爺吧?”一名寧氏的媳婦也懷疑道。
大太太王氏立即板着臉,“不要胡說,不可能是王爺。”
“怎麼可能不是王爺啊,這可是王爺的院子啊。”另外一名寧氏媳婦答道。
“哎呀,剛剛你們是不是聽到……,哦哦,應該沒有是我聽錯了。”四太太突然插嘴,好像要岔開話題的意思,但是她突然想到什麼一般,慌忙轉口。
她這欲蓋擬彰的模樣頓時使得她們都想起,剛剛確實聽到一道女聲,這女聲會不會是……
那些夫人們紛紛對視,好像在交流什麼,此時她們已經走到正屋的大門口,突然一位夫人望着大門口的門檻邊上露出一抹貪婪的神色,“譁,人家說寧王府遍地黃金,富麗堂皇,我原本還不怎麼相信,現在一看才知道是真的,就連在門口都有色澤這麼圓潤好看的珍珠撿,真好。”
這名夫人邊說邊在門檻邊上撿起一顆指甲大小的珍珠,她拿着珍珠對着陽光的方向細看。
“咦,這珍珠很像我家菲兒耳環上的珍珠。”四太太鍾氏突然走到那名夫人身邊,一把就把那顆珍珠搶到手裡,接着遞給大太太王氏看,“大嫂你看看,這像不像菲兒耳環上的珍珠嗎?今天我還看她帶着呢。”
“切,這珍珠也沒有刻着名字,憑什麼一口認定是你家菲兒耳環上的珍珠。”那名被搶走珍珠的夫人,不悅又譏諷的譏諷道,她不屑的撇撇嘴,冷冷的望着四太太鍾氏,大有想要這顆珍珠就直說,用什麼藉口啊,真卑鄙的意思。
霎時就算四太太鍾氏的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知道這珍珠定是李雨菲留下來的,好讓她有機會把人引過來,只是她真的也沒有什麼證明這真的是李雨菲的珍珠,一時間她啞口無言。
大太太王氏一見連忙出聲幫忙,“這珍珠又沒有寫到名字,四弟妹怎麼可能證明呢,不過今天菲兒侄女真的戴了這麼一對珍珠耳環,我看不止我一個人看到,好些人也應該看到,想必你們也有人看到,四弟妹才說像似菲兒侄女的珍珠罷了,也不是一定指的就是菲兒侄女的珍珠。”
那名夫人仔細一想,四太太鍾氏還真的只是說很像沒有說一定是,這一想她也不由變得訕訕,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剛剛的聲音好像從裡面發出的,我們不如進去看看。”旁邊一名夫人好像爲了打破這尷尬,故意探頭往屋裡看去。
衆人一聽連忙點頭附議,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鍾氏一見立即鬆了一口氣,她們就怕這些夫人顧忌寧輕玥,不敢隨意進出,會壞了她們的大事,現在看到這些夫人被好奇推動,自己提出要進去看看,她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應該說是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鍾氏錯估了女人對八卦的關注,不管是誰的八卦,她們都會關注一番,這也是爲什麼她們連這屋子的主人是寧王,也無所顧忌,依然要進來看的原因。
“咦,這裡怎麼有一條絲絹的?”又有一名眼尖的夫人掃到門邊有一條絲絹,她快步過去撿了起來。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一聲好像匆忙間推到什麼東西,又像有什麼東西從高處落地的聲音。
那些夫人們先是害怕的齊齊往後退,甚至有些害怕的躲到自己丫鬟或者婆子的身後,稍稍探出頭來好奇的望着裡屋的大門,那神情就像害怕有人兇徒突然從屋裡衝出來一般。
而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鍾氏同樣的露出一副錯愕的神情,照着他們原來的計劃,聽到他們找進屋裡的時候,李雨菲不是應該衣衫不整的從屋裡閃閃縮縮的出來嗎?而他們正好進去撞個正着的嗎?
難道事情有變?
不可能啊,事情要是有變,應該通知她們纔對啊,因爲他們早就說好了,事情又變時,有特殊的聲音通知她們,現在她們沒有收到,那就是事情沒有變化,那麼爲什麼李雨菲沒有出來?
原本這個時候李雨菲衣衫不整的出來,在她們審問的時候李雨菲不得不說出剛剛和寧輕玥在幽會,還特意說寧輕玥答應娶她爲側妃的。
而此時寧輕玥也應該和送禮物的侍衛一起進來,而李雨菲就撲進寧輕玥的懷裡,憑着她身上的東西和屋裡的氣味,到時候……嘿嘿,輪不到寧輕玥推卸了。
只是計劃是美好的,但是事實卻很骨感。
當屋裡再次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帶着細小的呻吟聲時,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鍾氏都忍不住了,尤其四太太鍾氏,因爲屋裡面的可是她的親侄女啊。
“什麼人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們衝進去了。”四太太鍾氏大聲的喝道,她等了一會沒有看到屋裡有人出來,頓時大手一揮,示意她身後的婆子衝進去。
四太太鍾氏身後一名身材渾圓,胳圓膊粗,看着就比較高大的婆子率先側身用肩膀大力的推撞那房門。
“碰”的一聲還真的給她撞了開去,那名婆子一個收勢不及跌了進去,非常優美的來個五體投地狗吃屎的姿勢。
四太太鍾氏根本顧不得讓那名婆子爬起來,她一提裙襬,大步的跨了進去,大太太王氏當然二話不說的跟着進去,其他的夫人們眼看着有好戲看怎麼可以錯過呢,都顧不得害怕,紛紛大步的跨了進去。
屋裡最裡面有一張用金絲楠木做的雕花拔步牀,牀上掛着雨過天青色的帷帳,此時帷帳垂了下來,隱隱約約的看到帷帳裡面人影一高一低的聳動,那姿勢那模樣,她們這些夫人們熟悉的不得了,就連那些年輕的丫鬟們也能看出裡面再做什麼,頓時羞的低頭連忙後退。
那些夫人先是呆滯跟着錯愕,跟着恍然,跟着都露出一抹原來如此意味深長的古怪神色。
就在這時,帷帳裡面突然一陣激烈的晃動,隨着晃動傳出一陣噗噗的聲音,外加一名女子滿足的呻吟聲。
四太太鍾氏聽到那聲音生個人轟的一下,再次呆愣住了,這……這不是李雨菲的聲音嗎?
她……她和誰在一起?
難道真的是寧輕玥?
不可能!
打死她也不信裡面那個是寧輕玥,寧輕玥怎麼看也不像是這麼容易受誘惑的人,那麼到底是誰?
難道是來賀壽的公子?
要是……想到這和李雨菲在幹這事之人是那家豪門大戶的公子少爺時,四太太鍾氏擔憂的心慢慢回落,只是這事畢竟都是丟臉失面子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到這四太太鍾氏連忙向思考中的大太太王氏使眼色,示意她帶人出去。
大太太王氏接到四太太鍾氏的眼色,跟着點頭,就欲帶人出去,“這……這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快出去。”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只是大太太王氏還來不及招呼屋裡的夫人們出去,在他們的身後就傳來寧輕玥微冷的詢問聲。
突然聽到一道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些夫人都驚愕的跳了跳,紛紛往身邊的丫鬟身後躲去。
“王……爺,我……們,我們……”老練如大太太王氏也被寧輕玥冷然的目光,冷淡的神情嚇的支支吾吾起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啊……王爺,我……”在大太太王氏支支吾吾時,帷帳裡面突然傳出李雨菲滿足的低哼。
四太太鍾氏的心情不在是驚喜,而是驚駭驚懼驚恐,李雨菲她……她以爲和她那個的是王爺?
天啊!
四太太鍾氏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差點就要暈死過去,她無力的整個人挨在她貼身丫鬟的身上,臉色慘白的瞪着帷帳,冤孽啊!冤孽!
她欲哭無淚!
同樣的屋裡的夫人們和大太太王氏一樣聽到這話,她們都用驚恐慌亂的眼神偷偷瞟向臉色驟變的深沉的寧輕玥。
寧輕玥揹負雙手微微皺眉,他沒有說話,臉色陰霾的盯着帷帳,而他的身後跟着追風這逐月,外加幾名擡着櫃子的小廝,還有一名侍衛,這侍衛大太太王氏認得,正是她的大兒子寧孝仁的貼身侍衛。
“咦,王爺也在這裡啊。”就在衆人都惶恐的看着一聲不吭的寧輕玥時,從門口傳來喬語嫣的詫異聲音,跟着喬語嫣陪着五太太一同進來,“王爺在這裡就好了,我剛剛聽五太太說五老爺不見了,我們詢問了幾名丫鬟,聽說有人請了五老爺過來這裡,所以我們尋了過來,不知道五老爺是不是來這裡看禮物了?”
喬語嫣笑着邊說邊走了進來,當她走進屋裡聽到那細微的詭異聲音時,她挑了挑眉,“這是什麼聲音?”
“啊!”突然帷帳裡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而這聲滿足後發出的聲音使得和喬語嫣一同進來的五太太整個人一晃,她連忙抓着身旁一名婆子的胳膊穩住身子,抖着聲音問道:“剛剛是五爺嗎?”
“五爺!”五太太突然向發瘋般一把推開面前的衆夫人,腳步踉蹌的奔向那拔步牀,她狀如瘋狂的雙手亂扯亂拽,幾下就被她把幾層的帷帳也扯了下來。
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一幕是兩面光禿禿相互交疊在一起律動的身子,上面那個赫然就是五爺寧慶諭。
“啊!五爺!啊!啊!我要殺了你!”五太太瘋狂的撲了過去,對着五爺又推又打,又抓。
牀上的五爺寧慶諭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蒙了,一個不注意給五太太推了下去,露出底下那名女子的臉蛋,那名宛如藤蔓的纏在他身上的正是李雨菲。
當李雨菲的臉露出來時,五太太大受打擊,她放過對五爺的追打,開始對付李雨菲,惘然的李雨菲被五太太狠狠地在臉上留下幾道血痕,她吃痛的尖叫。
看到親侄女被五太太打,四太太鍾氏也撲了上去要扯開五太太,五太太怒火狂然,那裡管四太太是嫂子的身份,和着她廝打起來。
------題外話------
恭喜慧慧lhy、楊晶天使兩位親愛的成爲秀才,鼓掌撒花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