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幾人收了神紋武器、鎧甲,對着院長的方向行禮後才飄身下場。
高高的賽臺上,四人慢慢飄下,一身白衣恍然若仙,臺下觀看的衆人齊齊歡呼起來。
強者爲尊的世界,強者值得所有人敬佩。
左磐望着飄身而下的四人,眼底的陰鬱顯而易見。那歡呼聲應該是他的,崇拜的目光也應該是他的!可現在,就是那四人,奪走了他一切!
第一場比賽,以紀坲輪學院勝利結束。天才之爭每天只舉行一場比賽,今日比賽已經結束,大家就回去休息。
焚弩在前面帶路,洛然緊隨其後,後面還跟着前來觀看比賽的一百名學員。
左磐帶着左宗人堵在街上,一見洛然衆人走過來,就命人攔住他們,雙手抱肩顯得很不屑。“你是洛然吧。”
當街被人攔住,那人還一副不屑的樣子。洛然只一眼就知道左磐的目地,她扯了扯小嘴,冷冷地勾起一抹笑容:“比賽輸了就打算私下報仇麼?”
塵陌煌牽住洛然小手,斜斜地站在一旁,淡漠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們身後還有這麼多學員,就算你把左宗的人帶來,也無濟於事吧。”
左磐冷哼一聲,一臉正氣道:“我們左宗的人不屑於此!輸了比賽是我們實力不夠,我們認輸。私下報仇的事情我們卻是做不出來的!今日來,我只是想找你們幾人問件事情。”
那一臉正氣的模樣,倒是給他的話添了幾分可信度。
此時正趕上衆人離場,街道雖然很寬敞,可紀坲輪學院和左宗的人堵在這裡,依舊擁擠了起來。泣宗衆人也被堵在了這裡,泣雪姬和泣琰不得不隨着衆人一起站在一旁。
塵陌煌擡着星眸,冷冷地掃了左磐一眼,道:“哦?”
態度冷漠,氣勢也很高傲。
左磐差點對着塵陌煌大罵起來,他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咬緊牙關,好不容易纔把那衝口而出的話收回來。左磐深吸口氣,問道:“半年前,我左宗接到廖洓瓦城分支傳來的消息,分支嫡長子死於非命。經過多方查證,終於找到了真兇。不知洛然你們可曾記得廖洓瓦城?”
原來是爲了‘左少爺’的事情來得。洛然歪着頭,黑眸上下掃着左磐,像是把他從裡到外的都看穿了一樣。“廖洓瓦城麼?不記得了。”
“洛然!你在廖洓瓦城將我族分支嫡長子攔腰斬斷!你竟然說你不記得了!”左磐大喊一聲,好像受到什麼天大的委屈般。“我宗族分支嫡長子死狀悽慘,可你這個兇手竟然忘記了!到底是怎樣心狠,才能做到你這般!”
“你這麼說,可是能證明是我所爲?”洛然淡淡的回問。
左磐好像就在等洛然這麼說,他急忙自儲蓄戒指中取出一張畫,畫上的正是洛然、塵陌煌、焚弩、焰狼和音羽。“這是分支族長親手畫的,畫下面還有分支族長的刻印,做不了假。”
左磐指着右下角的印記,大聲說道。這畫本來是傳不到他這兒的,一個分支的嫡長子死就死了,根本驚動不了他。當時他碰巧去找管事,見管事身旁正放着這畫,而畫上的少女明豔動人,他就要了過來。根本沒想過替分支嫡長子報仇的事情,只是覺得這畫上的少女好看,他私心的想收藏而已。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竟然遇見了他們,剛纔在賽場上他根本沒想到洛然竟然是畫上的少女。還是比賽過後身旁的小廝提醒他,洛然與畫上的少女是同一人。他正輸了比賽,一口惡氣悶在心底,小廝便出主意,可是藉着分支嫡長子的死來要挾洛然幾人,讓他們給他道歉。
左磐見自己說完,洛然幾人不說話,他笑得胸有成竹,好像下一秒洛然就會給他道歉般。
誰知洛然瞅了瞅那畫,對着身旁的塵陌煌道:“畫的真醜。”
左磐只覺得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這時候是說畫的醜不醜的時候麼?
塵陌煌認真的點點頭,淡淡的道:“沒錯,然兒可比畫上的美了千百倍。”
洛然抿了小嘴,有點害羞。
冷眼旁觀的泣雪姬上前兩步,指着左磐道:“虧得你還能代表左宗參賽,卻也是個被人玩弄的傻子。那兩人既然不承認,你就沒有別的證據麼?再說了,爲了一個分支嫡長子,就和紀坲輪學院參賽者作對,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就算是他們殺的你又能怎麼樣?讓他們償命?我呸!別說他們不答應,紀坲輪學院不答應,恐怕你左宗宗主也不會答應吧。”
泣雪姬對左磐說完,回頭淡淡地掃了洛然一眼:“你實力不錯,潛力也不錯,有資格當我的朋友。不過,你身邊麻煩的人太多,麻煩事也太多,我還是不要和你當朋友了。”她昂了昂頭,輕輕哼了一聲,對着擁擠的衆人走去。
泣琰連忙走上前,周身散發着濃烈的威壓,將擋在泣雪姬身前的衆人橫掃開,泣宗圍觀的人急忙跟了上去。
這泣雪姬是來幹什麼的?洛然想了想,覺得以泣雪姬那麼高傲自負的人,肯定是嫌他們擋在路中間礙事,才上前說得那番話。只是,像泣雪姬那麼高傲的人竟然覺得她有資格成爲她的朋友,她該感謝她正眼看了自己,還是感慨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呢?
洛然輕輕一笑,不再考慮這些,對着左磐道:“廖洓瓦城的左少爺是我的殺的,既然你調查了,那也知道我爲什麼殺他。你作爲左宗參賽者,想必在左宗地位不低。那你覺得這件事鬧大了,是我向你左宗道歉呢,還是你左宗向我道歉?”
“殺人的代價就是償命,你說什麼都沒用!”左磐不屑的回道。那嫡長子怎麼死的他不知道,不過既然死了那他左宗就佔理,管她爲什麼殺人,反正她是殺了。殺人終究是不對的!鬧大了更好,到時候看誰的名聲會臭!
“怎麼?你認爲我怕你們?”洛然挑了挑眉,將左磐的心思猜了個一乾二淨。
左磐梗着脖子,大聲道:“怕不怕的你自己心裡有數,要不你現在就給我道歉,要不我就找宗主主持公道!”
塵陌煌皺眉,不耐煩地打斷他:“這是你左宗與我紀坲輪學院的事情,只找你左宗宗主恐怕主持不了什麼公道。不如將四大聖域的人找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