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娟一聽古要強有Z肝,她心中就一陣憤怒,心想:“媽的,你原來是出來害人的,我拷!
不過,算了,就算我害上了Z肝了,大不了也是一死,反正,我自己也得到有病,先聽他怎麼說哇。”
於是,姜娟故做鎮靜的道:“Z肝?我不怕,你就因爲這個,就要去死嗎?”
古要強一直注視着姜娟的眼睛,見她眼裡雖閃過一點受了欺騙的憤怒,但確實沒有一點害怕。於是,古要強放心了,覺得,可以給姜娟說下心裡話了。
古要強道:“我不是存心害你,只是想在我死之前,能嘗下女人的味道。
今晚,我和你做,都是帶了套的,你應該不會被傳染;如果傳上了,成年人也都是可以治好的;當然,要是你打了疫苗的,那是肯定傳不上的。
其實,我也不是天生就有這個病,那是在小時候學校打疫苗給傳染上的,由於當時年紀小,所以治不好。
對了,你打過疫苗嗎?
如果沒有疫苗,把你傳上了,我會覺得虧欠了你,心中不安的。
如果你打過疫苗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我們還可以不戴套套做那事喲。”
姜娟見古要強說得真誠,她也認真道:“我不知道了,也許小時候父母幫我打,也許沒打過。
不過,我不在乎的。就讓我們今天好好享受吧,可憐的人。”
姜娟說完,居然給了古要強一個溼|吻。兩人雖搞了兩火了,溼|吻卻還是第一次,所以,她這種大無畏的精神,豪不嫌棄古要強的做法,讓古要強好不感動啊。
吻完之後,姜娟對古要強笑笑道:“如果我說我也有病,你會嫌棄我嗎?”
古要強肯定的道:“當然不會了。”
古要強正在感動中,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個人聽說他有Z肝而不拒他千里,現在,得到這個美人的理解包容,他有了一些不想死的想法,不過,他這不想死的想法,馬上就會破滅掉。
姜娟用可憐的眼神,看了古要強一會兒,然後,認真的說:“前幾天報紙上登了一個人跳樓死了,是個男人。
他死了後,報紙上說,他是因爲感染了“愛死病毒”,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跳樓自殺的。
而我,一個月前曾和他睡過兩晚。”
姜娟一邊說着,一邊一直注視着古要強的表情。
古要強聽到姜娟的說話,心想:“媽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有那個病,還出來做,真沒公德啊!
剛纔,她媽的,還給我一溼吻,明顯的報復我啊。拷。媽的,老子真想殺死她。
哎……算了,我本是將死之人了,再說我不是也有病嗎?我可以來玩,她當然也可以出來賣,沒理由太怪她呀!
可是……可是她那是“愛死病毒”啊,那個病跟我這Z肝病毒不是一個等級啊!老子,還是要想殺死她。
不過,萬一她說的是假的呢?
或者是,她聽說我有Z肝,故意賭氣說她有“愛死病毒”,是來嚇一下我的?
會不會,她覺得我沒有先說明我有肝炎,就和她弄了,她就說她有愛茲,來逗我玩的吧?
再或者是,她喜歡上我了,要用那什麼“愛死病毒”來考驗下我,看下我是不是怕死的人呢?
可是,如果是她說的是真的呢?那我,不是一定會惹上那病了嗎?
媽的,老子的命可真苦啊!本來剛剛還不想死了,現在看來,明天不死都不行了。哎……”
古要強雖然心中翻江倒海的,但臉上可一點沒表現出來,只見他一臉豪情坦然的說道:“你說的就是那傳說中的“愛死病毒”嗎?有什麼可怕?我明天就要去死了。我還怕什麼?”
古要強說完,深深的向姜娟吻了下去,並在沒戴套套的情況下,兄弟就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
姜娟很是感動,自從報紙登了那跳樓的嫖客是個“愛死病毒”感染的病人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和他弄過兩次,一定也得了這個病。
當時,姜娟萬念俱飛,真想一死了之。
但,姜娟又想着辛苦養大她的父母的恩情,還沒有報答;還有那害他做小姐的男朋友,恨死了他,這些仇還沒報。所以,姜娟纔沒有去尋死,並且瘋狂拚命的接客,來報復男人,報復社會。
這個月來,姜娟找到了機會,和那有傷心之恨辱格之仇的男朋友弄了幾次,心想:“那“愛死病毒”肯定也傳給了他,我的仇也算報了。但是,我父母的恩情,還要靠自己多接客,存些錢去報答。”
姜娟爲了不讓那男朋友剝削自己的血淚錢,所以,她悄悄的揹着男朋友找了個皮條客,來給她介紹到賓館去做業務。
這種巨大的壓力,在她心中壓了很久了,現在,見到古要強知道她有可能感染“愛死病毒”,居然也一點不嫌棄她,她就有了一種想從良的感覺。
不過,她從良的感覺和想法,也很快就破滅了,因爲她知道,她那男朋友是公安局長的兒子,是不會放過她的,更會因此而給自已的家人帶來災禍。
姜娟只有把感動換成行動,努力的迴應着古要強的動作。
事後,姜娟一邊爲古要強擦去汗水一邊問道:“老公,這沒用套的感覺怎麼樣?我好滿足啊!”
古要強在進入姜娟身體時,想着她是“愛死病毒”感染女,確實心中也非常反感,但,那沒套的感覺,是那麼的舒爽,就算讓他立刻去死,他都不會猶豫的,況且,“愛死病毒”,又不會馬上死。
古要強心想:“今晚和現在經過的這些都是自己此生所賺到的了,我的今生也算沒白活了。”
於是古要強輕聲的,說道:“我也很開心,能在死之前遇到你,那是我的幸運。”
姜娟覺得古要強連“愛死病毒”都不怕,所以,古要強的形象,在她心裡突然變得那麼的偉大。
姜娟心想:“想當初,她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可是被嚇得自暴自棄的,要不是有復仇的心的話,早就自殺以逃避了。”
姜娟這樣一想,心中就對古要強產生的愛意,因爲有了愛意,所以,姜娟關心起古要強來,於是問道:“老公,你說下你以前的事吧,說下你的家人,行嗎?”
古要強有點累,道:“算了,不說了吧,明天就人鬼殊途了,講了,有感情了,更加難捨難分,我不想你爲我心疼,那樣,我太對不住你。”
姜娟雖然覺得古要強是Z肝人員,出來嫖,太缺德。但她想到:“自己是“愛死病毒女”還出來賣,比古要強缺德多了。
再說,一個賣,一個買,如果兩人不說,誰又知道?
也許,在外面碰見了,還會耍朋友,還會接吻打炮,結婚生子,也許,在病發了,纔會知道兩人都有病呢。
今晚,我們兩個人既然坦誠相待了,那我就拋出一片心吧。”
於是,姜娟撒嬌道:“說嘛,老公。哪怕就只是今晚和你做一晚的夫妻,我都好高興。哪怕以後和別人在一起,我都記得和你的今晚。”
古要強被姜娟出自肺腑之言所感動,道:“老婆,謝謝你看得起我。那我們就互相瞭解下,把今晚永記心裡。好吧!”
姜娟心裡也過得很苦,正想找個人傾訴,於是點頭說好。
古要強於是說道:“我是不幸的人,從知道我是Z肝達人那天起,Z肝這兩個字就註定要伴隨我終身。
小學2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打Z肝疫苗,要先體檢。
而我,就是在那時,才知道自己是攜帶者。
那是90年的事。當時家裡經濟條件很差,媽媽做點農活,爸爸在打零工,每個月都是月光,月底還要向親朋借錢度日。但父母爲了我好,被學校的老師騙得買那Z肝扶正膠囊和Z肝解毒膠囊,吃了半年,借了上萬塊錢。
那時,父母和我都跟本不知道,攜帶者是不用吃藥的。
新學期開學啦,我要回學校讀書,但校醫說是要全部轉陰才行,父母低聲下氣的解釋着:我們已按老師要求,給我吃了藥,但檢查後發現病還是一點沒變,現在錢花完了,是這藥不管用啊。
當然,父母也告訴老師,我們家裡確實借不到錢了,求老師能不能讓我繼續讀書?
老師見確實榨不出油水了,也同意了。
就這樣,我沒吃藥了,病也沒有怎樣,也順利的小學畢業,現在,我懷疑老師是不是賣藥分了錢的。
初中,94年到97年吧,初中很開心,沒有得到體檢的通知,沒有受到任何同學和親友的歧視。
每次暑假還要到外婆舅舅家去過,和表弟表妹一起耍。他們一家人對我可好了,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沒嫌棄我,就直接混在一起吃,就跟我在家裡一樣,爲了感謝他們,我在夾菜時,擔心病毒污染了菜,主動用公筷,但他說不用麻煩,就直接的夾了。
我好怕傳染他們,害了他們,所以,每次夾菜,我都是一筷子夾起來就走,絕不污染其它的菜,湯菜更是不用筷子去夾,用勺子撈的,我覺得自己有義務爲別人着想。
現在,出社會了,平時和朋友吃飯時,我也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