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託沙夾着尾巴跑掉了,伊恩歉意的說道:“血神大人,這是一個頑固子弟,平日裡浮誇慣了,還請大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雖然他的品行不怎麼樣,但是血統還算可以。現在血族正面臨着強敵,人員經不起消耗。所以,我……”?
“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走吧,我們進去。”蔣臣伸手拉着蘇慕琳的手,在艾瑪和伊恩護送下,途中沒有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伊恩給蔣臣安排了一個比較高級的房間,讓他先住下,然後和艾瑪一起去議事大廳了。?
房間內。?
蔣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蘇慕琳走到蔣臣的身後,兩隻手放在蔣臣的太陽穴上按揉了起來。?
“別動,否則,我要你好看。”蔣臣身體一顫,剛想起身耳邊就響起了蘇慕琳的警告聲。這一下,蔣臣呆住了,身體也變得十分的僵硬。?
“放輕鬆,我就是幫你揉揉太陽穴,你有必要這麼緊張嗎。”蘇慕琳看到蔣臣一副我很緊張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沒,我沒有緊張。”蔣臣強忍着心中的異動,身體再次躺了回去,故作鎮定的閉上眼睛,裝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小臣,我問你,你和小瑜是不是鬧什麼矛盾了?”蘇慕琳在出來找蔣臣之前,去過蘇瑜的房間,知道了一些情況。本來她早就想抽出時間問問蔣臣的,可是這段時間忙着修煉那裡還有空餘的時間。?
今天好不容易清閒了下來,她便抓住了機會。?
“我現在不想說她。”蔣臣想到蘇瑜心理有是一陣堵得慌,心情也變得很差。?
“其實你應該理解她纔對,她從小和郭興一起長大,兩小無猜,在漫長的時間積累下來的感情,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忘記的。而這種感情並不是愛,而是一種依賴,妹妹對哥哥的依賴,你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嗎?”?
蘇慕琳見蔣臣沒有說話,於是繼續道:“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小瑜,我們也很希望你和她能夠走到一起。小瑜這丫頭,智商很高,很聰明,從她十幾歲就進入了北京大學就可以看出來。但是她的心智卻沒有和她的智商同步,有些時候,很看事情還很幼稚,難以分清楚對錯,也不會照顧自己。我也能看的出來,小瑜,其實也是喜歡你的,只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這些天雖然我們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是我能夠感受得到你心裡其實並不開心。也許你應該再給小瑜一個機會,這樣,你們兩個都不會這麼痛苦。”?
蘇慕琳說的這些,蔣臣能不明白嗎?但是明白歸明白,到真正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因爲蘇瑜,直到現在他的心都還很亂,更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慕琳,我想問你,爲什麼你要我叫你慕琳?跟我到這裡來難道只是因爲和我說這些話?”蔣臣很好奇,爲何蘇慕琳的變化如此知道,在日本之行前她幾乎都不和自己說話,而在那之後,整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關心自己,而且還給蔣臣一種異樣的感覺。?
難道是因爲自己救了她?可是就憑這個也不能讓她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所以自始至終他都很疑惑。?
“這,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而已,並沒有專門爲了誰,你不要多想。”蘇慕琳被蔣臣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忙打馬虎眼。?
“一定有問題。”這是蔣臣此刻的想法,於是試探性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你個臭小子,連你小姑都敢開玩笑,不怕劉叔揍你嗎!”蘇慕琳聽到蔣臣的話,身體明顯地一顫,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也知道你是我小姑,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麼要我叫你慕琳呢?不要告訴我,是怕我把你叫老了。”蔣臣見蘇慕琳沒有生氣,心裡邊猜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他的心理也是挺喜歡蘇慕琳的,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會喜歡她,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感覺一樣,讓他弄不清這種感覺是真是假。?
“那你以爲是什麼原因,好了,本小姐累了,要休息了。”說完,逃也似的跑掉了。?
看着慢慢消失的背影,蔣臣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可是,這讓他如何對待那份不可逾越的感情呢??
“不是我說你,你堂堂一個修真者,顧忌這麼多幹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直接收了就是,何必搞得那麼麻煩。”將臣決定趁熱打鐵,早點把這事落實,這樣的話,就算蔣臣秋後算賬,也不會做太過火。?
“有你什麼事情,我要去看看那個議會開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蔣臣提議道。?
“早就知道你呆不住,說走就走。”頓時,將臣的神念蕩了出去。?
蔣臣那裡會示弱,頓時,神識也放了出去,此刻,整個議事大廳的情形全都展現在蔣臣的腦中。?
議事大廳是整個血族的重地,各種命令都是從這個房間裡發佈出去的。在這裡,沒有身份的血族是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的。?
議事大廳很大,裡面擺放着一個碩大的桌子。此刻,桌子的周邊坐滿了人。在這個房間裡,能夠有座位的人,全部都有着公爵的實力的人。可以說,這些人是整個血族的核心力量。?
桌子的首位此刻卻沒有人,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靜靜地等待着擁有坐在首位資格的人。?
“嗖”?
一聲清響,原本還沒有人的椅子上,此刻已經坐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體全都包裹在包子內,包括頭部。樣貌看不清楚,隱隱的可以看到兩隻綠幽幽的眼睛。?
“這個人應該就是黑暗議會的議長吧,看他的實力和艾瑪一樣應該快要突破公爵達到血帝級別了。”蔣臣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氣勢,不由的說道。(注:這裡的血帝,可不是屍將,沒有可比性。)?
“是啊,此人的實力不弱,變身的話,應該在元嬰中期左右,是一個好助手。”將臣應喝道。?
此人坐下後,其他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齊呼:“議長大人。”?
“你們都坐下吧。”議長的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楚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雖然說得很平和,但是語氣之中充滿着上位者的氣息,讓人無法反抗。?
聽到他的話,所有的人又整齊的坐了下去。?
“我想你們已經知道我召集大家的原因,現在神聖教廷大批量的抽調神職人員,其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徹底的消滅我們血族,讓他們神聖教廷一枝獨大。然而,現在我們血族的實力和神聖教廷相比還有一些差距,如果他們真的殺過來,我們恐怕很難應付。大家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在這裡說一下。”?
從議長的話中,大家都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如果處理不好,真有滅族的危險。?
“議長大人,我覺得您的想法有點偏激了。首先,我們和神聖教廷共存了幾百年,在這幾百年裡偶爾發生一些戰鬥,但是,最終誰也奈何不得誰。我想問,爲什麼他們沒有直接將我們剷除,我想是因爲他們並沒有實力和把握。所以我覺得,他們那個動作只是正常的人員調動而已。”一名公爵並不同意議長的猜測。?
“是啊,神聖教廷雖然這幾年發展的很快,但是根基不如我們血族深厚,想要徹底的剷除我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名議員複議道。?
“議長大人,我不同意他的想法。首先神聖教廷和我們一樣,都想滅掉對方,取而代之。以我對神聖教廷的瞭解,正常情況下,神職人員是的調動很少,基本上一年內都不一定能有一兩個。他們現在如此大範圍,長時間的調動神職人員,其目的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得不防。”另一名議員反駁道。?
……?
“議長大人,不知您聽沒聽說過一句中國的名言,叫做,防患於未然。首先不管神聖教廷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要知道神聖教廷的實力強橫,如果當他們兵臨城下了我們才反應過來,到那時候,一切都晚了。”艾瑪看這些人只在他們的真正意圖上爭辯,與此次會議的主旨沒有任何的關係,於是便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艾瑪的話,讓議長的眼睛一亮,問道:“那你認爲我們該如何應對?”?
“我認爲,我們不能被動的捱打。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勢力範圍遍及整個世界,如果他們真的打過來,我們的力量有限,是不可能全部照顧過來的。再有,我們現在血族經過與教廷的戰鬥,人數比前年以銳減了好幾成,血統也沒有以往純淨,等級普遍較低。而神聖教廷最近幾年如日中天,教皇之下十大紅衣大教主更是厲害無比。所以,我們不能與他們硬碰硬,與神聖教廷硬碰,簡直是以卵擊石,與求死無異。我覺得,我們應該憑藉我們所擅長的速度,對神聖教廷的神職人員採取偷襲策略,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保存我們原有實力的情況下,儘可能地消耗敵人的實力。”艾瑪如實的回答。?
“不錯,艾瑪的想法和我大致相同,這樣是最適合我們血族的方法。既能打擊神聖教廷的囂張氣焰,還能最大可能的保存我們的實力。”議長對於艾瑪的十分贊同,而且,他之前就是這樣想的,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讓他很是高興。?
“可是,萬一他們的真實目的不是我們,那我們不是主動挑起和他們之間的鬥爭嗎?”一些議員聽到了艾瑪和議長的想法,有一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