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前塵已經回來了,並且聽到了神馬狐的表白。“神馬狐,你一副人類的樣子說這樣的話,會讓人誤會的。現在是在隱靈空間裡面,若是在外面,若是被慕容奕尋給聽到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怎麼想?狐說的是實話。”神馬狐不以爲意,他外表是人類也擋不住他是一隻火靈狐的內心。完全感覺不到前塵所說的情況!
前塵無奈,看向羽心,道:“羽心,若被慕容奕尋聽到,沒準他會把神馬狐當作輕敵。”
“應該不會吧,他知道神馬狐啊!”
“知道歸知道,他心裡肯定不舒服,會在意。”前塵很瞭解奕尋對羽心的感情,完全能猜到奕尋的心中所想。
奕尋愛的太深,愛的毫不掩飾,讓前塵覺得都有些嫉妒了。這是以前從來不會出現的情感,不過也只是嫉妒而已,再多餘的感覺不會有,也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這輩子,他只要守護羽心就好了!
羽心茫然,那她也沒辦法啊。處理感情的事情,她其實真的很不在行。
神馬狐這個時候倒是才明白前塵的暗示,不情不願道:“狐知道了,狐會注意的,不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嗯!”前塵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放鬆了半天,他們身心都得到了休息。羽心欲言又止,前塵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這麼吞吞吐吐的一點兒都不像你。”
“我,就是吧,付明宇還被關着,我很擔心他。”
“你想救他?”
“嗯。”羽心知道在凡尼上仙眼皮子底下救人有多危險,所以她纔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她也不可能不去救付明宇,她和付明宇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她心裡,付明宇是親人,犧牲自己也要救的。
“付明宇沒那麼簡單,不會有事。我們找到機會就去救他。”前塵見過付明宇,知道那人並不似表面表現的那麼簡單,但他也是真心對羽心好,前塵看的出來。
“好,我自己去就好,你到時候把我放出隱靈空間。”
“不行,有我在更安全。”
“前塵……”羽心真的沒有語言對前塵表達感謝了。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之間是宿命。”前塵覺得,自己這般放不下羽心,就是因爲宿命。
“對是宿命。主人,狐選你做主人,和你下山,也是宿命。是冥冥之中指引狐這麼做的。”神馬狐在遇到羽心之前,也覺得自己會留在靈獸山一輩子,沒想到看到羽心的第一眼,他就無緣無故的認定了這個主人。
“好,我明白了。”羽心很感動,這個時候還有他兩個陪伴,真的很好。
隱靈空間外,詭姬醒來後就一改常態不聲不響,不言不語,躺在牀上發呆。任憑凡尼上仙說什麼,她都像是沒聽到一樣。看來,是真的心死了吧!
和她大不同的是司馬瑾賢,司馬瑾賢醒來就問他的心腹魔奴:“小兔子呢?”
“殿下,小兔子逃走了。”心腹魔奴按照凡尼上仙所囑咐的回答,畢竟羽心都不見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逃走了?是不是我爹把她放走的?”
“屬下不知。”
“不知?要你這個廢物做什麼?”司馬瑾賢跳下牀,直接去找凡尼上仙了。
“爹,爹……”他一路小跑,進了院子就大喊起來。
“賢兒,做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凡尼上仙擺出自己父親的威儀來,想要震懾司馬瑾賢。
誰知,司馬瑾賢現在什麼都不在意,只在意羽心的下落。“爹,你把小兔子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兒?”
“唉,爹的功力還沒能全部恢復,被他給逃走了。賢兒,你放心,爹一定會幫你把她給捉回來的。”
“爹,你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以前找不到她沒辦法。可現在她都出現在面前了,你怎麼還讓她逃走了,你是故意的?”司馬瑾賢實在淡定不來,而且他之前看的清楚,凡尼上仙明明就要和羽心交換條件了。
“賢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凡尼上仙剛和詭姬說了一大堆,詭姬沒有任何回答,現在兒子又不相信他,他真的好心累。
“那到底是怎麼樣?我不要聽理由和解釋我只想知道結果。我不能沒有小兔子!”
“賢兒,她不過是一隻小兔子,你若喜歡,爹再捉一隻來,把人類的靈魂抽取出來放進去。”凡尼上仙有些生氣了。
“不,那不會一樣。不一樣的!爹,要是一樣,你爲什麼還放不下那個什麼幻影豹,連它的一根毛都要那麼珍惜的保存着。”
司馬瑾賢大聲反駁,凡尼上仙嘆氣,牀上躺着的詭姬卻是再次留下了淚水。
好一會兒,凡尼上仙才解釋:“賢兒,這兩件事不一樣。小兔子不過是你的玩物罷了,你現在只是有點兒放不下而已。”
“不,不是的,她不是玩物。孩兒是真的喜歡她,真的很想有她在身邊,永遠也不要和她分開。爹,就算孩兒求你,求你幫孩兒把她找回來行嗎?孩兒以後一定會乖乖的,不再惹禍、搗亂了。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孩兒會乖乖做北丘國的太子,努力的稱霸人界,只要有小兔子在身邊。孩兒只要她尉遲羽心這隻小兔子,求你了,爹。”司馬瑾賢說到最後痛哭流涕,可見是真的傷心極了。
凡尼上仙看的心酸,從小大到,司馬瑾賢不用這樣求,他要的,他和詭姬都會給他。哪怕是強取豪奪,他都沒有讓自己兒子受到委屈過。可現在,他捉不到那小兔子啊。
最終,他嘆了口氣,說實話。“賢兒,前塵得到了什麼法寶,爹根本沒辦法捉住他們。”
“不,孩兒不信,什麼法寶能比爹的法寶多,比爹的法寶厲害?爹一定會有辦法的。爹,孩兒以後什麼都不要了,只要羽心。”司馬瑾賢扯住凡尼上仙的袖子,目中慢慢的哀求。
“爹說的是真的,爹真的沒辦法。”凡尼上仙沒精力再糾纏下去了,轉身回房,卻發現詭姬不見了。
“夫人,夫人……賢兒,看到你娘了嗎?”
司馬瑾賢失魂落魄的搖頭,根本沒心思管其他事情。
“來人啊!”凡尼上仙一邊喊人,自己一邊在房間裡面找。可是房間裡面沒有,問過外面把守的魔奴,他們也都沒看到,凡尼上仙忙派人去找。
最終問到看門的人身上,才知道詭姬又走了。
凡尼上仙急的什麼似得,這次真的是他理虧,他擔心的很,顧不得和司馬瑾賢說一聲,就跑出去尋找,生怕詭姬再像上次一樣,被暗算受傷。
司馬瑾賢則完全不管凡尼上仙和詭姬的事情,失魂落魄的留在原地,站了好幾個時辰都沒動一下,天都黑了,也沒有回去。
有魔奴和侍衛勸他回去休息,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沒辦法,有人稟告給了豔兒。
豔兒拖着病弱的身體,抱着司馬鶴來看他。“殿下,您這是怎麼了?聽說您在這裡粘了幾個時辰了,這樣下去,身體可如何吃的消?”
司馬瑾賢和沒聽見似得,看都沒看豔兒和司馬鶴一眼。
豔兒嘆氣,她很清楚這兩日府裡的情況,就是有些隱蔽的清醒不知道,也能猜出個大概,知道事情都是因爲羽心。於是再勸:“殿下,上仙和夫人現在不在府中,你得保重身子,萬一小兔子回來了,你再倒下就沒有人能捉住她了。”
司馬瑾賢耳朵動了動,豔兒忙繼續說下去。“殿下,妾身知道您的心意,可您這樣頹廢下去也沒用,小兔子不在,她沒辦法明白你對她的心意。”
“那本太子到底應該怎麼做,她才能明白?”
“殿下,您終於肯理妾身了,不如我們一邊用晚膳,妾身一邊跟您說?”
司馬瑾賢原本不想答應,但看豔兒羸弱蒼白的樣子,還有她懷中的司馬鶴,到底不忍心了。“好!”
往回走的時候,司馬瑾賢難得體貼道:“你身子不好,出來就乘軟轎,別累着了。”
“多謝殿下掛念,今兒也是着急忘記傳軟轎了。”
“是本太子讓你擔心了。”
“能爲你擔心,妾身心裡甜着呢!”豔兒笑,然後對自己懷裡的司馬鶴道:“鶴兒,快叫爹。”
“爹!”司馬鶴炯炯有神的大眼一直看着司馬瑾賢,這會兒豔兒讓他叫,他便乖巧的叫,着實讓人心中生喜,司馬瑾賢也不例外。
“乖鶴兒。”司馬瑾賢伸手去摸司馬鶴的頭,一副慈父的樣子。
司馬瑾賢第一次這樣做,豔兒激動的眼中含淚。
司馬瑾賢笑她:“你這是做什麼?”
“殿下!”豔兒忽然跪了下來。
“豔兒,你怎麼了?”司馬瑾賢忙扶她。
“殿下,請聽豔兒把話說完。”
“好吧,你說!”司馬瑾賢無奈收回手,讓她說。
“殿下,豔兒身子不好,豔兒求殿下。如果有一天,豔兒不行了,求殿下看在豔兒的份上,好好待鶴兒。鶴兒是殿下的長子,以後肯定會孝順殿下,聽殿下的話,一心爲殿下的。”
“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這身體不會有事的。你也說了鶴兒是本太子的長子,本太子會好好培養他。不過,你也要快點兒給本太子好起來,這太子宮還需要你打理呢!交給其他人,本太子可不放心。”
“是殿下,豔兒會努力好起來的。”豔兒含淚,這次自己站了起來。她要的就是司馬瑾賢這樣一句話,她深知世事無常,她要爲自己和司馬鶴打算。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司馬瑾賢憐惜自己,憐惜他們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