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自流向他求救的眼神,秦仁卻無動於衷,因爲他了解韓若冰的感受,更支持她的做法。
畢竟說到底,韓若冰跟他將來是兩口子,夫妻本是一體,秦仁自然更向着自己的媳婦了,既然韓若冰不喜歡,秦仁就支持她。
其實就秦仁內心深處來說,他也不喜歡花家的人,當然,韓若冰與花自流除外。
因爲前世的秦仁是個孤兒,他一直都覺得,他是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的。這種拋棄,與花萬鈞拋棄韓若冰母女有相似的地方,所以秦仁纔會在內心裡不喜歡花家的人。
韓若冰也不想讓秦仁爲難,所以提前說道:“秦仁,你不用幫他,我是不會回去的。”
花自流嘆氣道:“姐。爺爺今年已經八十了,現在他的身體有點不好,餘下的日子都是按天計。你要是再不回去,怕是連他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韓若冰對自己那個所謂的爺爺並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討厭他。畢竟當年就是他一手拆散了她母親與花萬鈞。
韓若冰冷着臉說道:“你不用再說了,說什麼我都不會回去的。那個家根本不是我的家,這裡纔是。”
秦仁卻補充道:“若冰,還有秦家,今後那裡也是你的家。”
本來韓若冰不想當着花自流的面,承認她與秦仁的關係,可看到秦仁真摯的眼神,韓若冰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秦仁的說法。
花自流鬱悶的說道:“老大,你倒是幫我勸勸我姐啊。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是點名了要我姐回去,說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一家團聚。”
韓若冰卻看着自己的母親,傷心的說道:“一家團聚,她都沒了,對我來說還哪來的一家團聚。”
花自流歉意的說道:“姐,韓姨已經去世了,如果她還在的話,爺爺也肯定會讓她回家的。”
聽到花自流的話,韓若冰卻突然異常憤怒的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她都已經死了,他自然想怎麼說都行。你回去問問他,我母親要是真的還活着,他肯讓她回去嗎?就算能夠回去,又是以什麼身份回去?客人、媳婦、還是二/奶?”
花自流被韓若冰說的啞口無言,這些問題他自然回答不上來。而且他也沒有資格回答。
雖然當年的事情,他這個“小孩子”是無辜的,可是他母親畢竟是第三者,在面對韓若冰時,花自流總有種罪惡感,感覺是他把本該給韓若冰的幸福搶走了。
見韓若冰如此生氣,秦仁勸道:“若冰,你不要生這麼大的氣。你不想去,就不要去。沒人能夠逼你的,誰要是敢逼你,我饒不了他。”
花自流苦着臉看着秦仁,然後祈求的說道:“老大,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不讓你勸我姐了,只求你別說話,更不要扯我的後腿。”
花自流都快鬱悶死了,以前在得知韓若冰與秦仁兩人間的曖昧關係時,他與他老子還曾幻想過,通過他與秦仁的關係,緩和韓若冰與花家的關係。
現在看來,秦仁根本就幫不上忙,而且還總是
幫倒忙。
秦仁理所當然的說道:“花娘,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跟若冰是兩口子,我當然要向着她了。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在得知若冰的身世後,我也挺不喜歡你爺爺與你老爸的,尤其是你爸,簡直就不是個男人,自己的女人敢拋棄。當然,你與你媽其實也是無辜的,所以對於你,我也沒什麼看法。”
雖然自己的老子被秦仁罵不是男人,花自流除了鬱悶、尷尬外,倒也沒生氣。
畢竟對於當年的事情,他母親都跟他講過,而且講的很客觀,她母親都時常對他說,她對不起韓若冰母子倆,讓他將來一定要對韓若冰好點。
受他母親的影響,花自流也覺得當年的事情,他爺爺與他老爸做的很不對。
花自流看着秦仁,嘆氣道:“老大,雖然我也認同你的看法,可是那畢竟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時間已經足夠沖淡一切了。我們這些後人不能總活在過去,那樣也太累了。我真的希望我姐能夠跟我回去,讓我以及我的家人彌補她。”
秦仁擺手說道:“花娘,你還是回去吧。有的事情,不是親身經歷者,是不會體會到經歷者內心的苦楚的。我相信,如果若冰與你換個位置,你可能會更加的狠你們花家。”
聽到秦仁的話,看到秦仁如此的支持自己,韓若冰心中突然覺得,原來找了一個依靠,會是如此一件幸福的事情。
花自流點頭說道:“老大,我知道你說的很對,我也沒資格去勸我姐。可是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這也算是他百年之前的最後心願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要是不能滿足他,那也簡直是太不孝了。”
秦仁卻聳肩說到:“花娘,若冰不同意,我們也沒辦法不是。”
花自流看了看秦仁,然後繼續說道:“老大,雖然我今天是來勸我姐回去的。既然在這裡碰到你,我也就跟你直說了吧,其實你也在邀請的名單中。畢竟你是我老大,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你自然要去了。”
秦仁卻擺手說道:“花娘,你開什麼玩笑?申海現在可離不開我。雖然我確實該去給老爺子祝壽,可我現在真的脫不開身啊。”
秦仁可知道,花自流的爺爺一直在京城修養,現在還不是他去京城的時候,他自然不會前去參加壽宴了。
雖然他心中是一萬個想去,畢竟金鈴兒也在京城。可現在申海也確實離不開他。
花自流卻笑着說道:“老大,老爺子可不在京城,而是在我們蘇州老宅。畢竟老人都有種落葉歸根的想法,所以這次八十大壽就在老家過,而且他一直都不會再離開了。”
聽到這裡,秦仁頓時一臉黑線,他感覺自己是被花自流下了套了。
剛纔他已經找好藉口了,可現在他爺爺回到了蘇州,而蘇州離申海也不遠,之前的藉口顯然用不上了。
一時間,秦仁也不知道再找什麼藉口不去了。其實按理來說,以他跟花自流的關係,是必須去參加他爺爺的八十大壽。
可現在牽扯到韓若冰,作爲韓若冰的男人,韓若冰都不去,秦仁自然
也不能去了。可是這藉口,顯然不能說。
韓若冰見秦仁陷入了爲難之中,她也清楚,秦仁定是因爲她才爲難的。
韓若冰直接對秦仁說道:“秦仁,你不要顧忌我的感受。這只是我與花家的恩怨,我不想讓它影響到你與花自流的關係。”
韓若冰知道,秦仁一直都在拉攏花自流與史才哲,她並不想因爲她的原因,耽誤了秦仁的大事。
秦仁拉着韓若冰的手,然後說道:“若冰,凡是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做的。關於花老爺子的壽宴,我去不去都不影響我跟花娘的關係。畢竟那都是虛的,我人雖然沒到,可我會送一份大禮的。”
見秦仁如此說,花自流已經清楚了,壽宴當天,秦仁怕是也不能去了。
花自流感慨道:“老大,我真的不得不對你說聲佩服,怪不得我姐這樣的女強人也願意跟着你。我想我老子當年要是能做到你的一半,今天也不會惹下這麼多事了。”
秦仁笑着說道:“花娘,真要是像你說的這樣,現在可就沒有你了。”
花自流尷尬的笑了笑,他也就這麼一說。
花自流見說了半天,不但韓若冰沒答應,就連秦仁都可能不會去,他心中即失望又鬱悶。他也不想繼續待下去,就準備先離開。
“老大,姐,不打擾你們兩人恩愛了,我就先離開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考慮一下。”
說完,花自流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韓若冰看了看她母親的照片,又看了看秦仁,她突然喊道:“你等一下!”
聽到韓若冰的喊聲,花自流轉過身,疑惑的看着他老姐。就連秦仁都奇怪的看着她。
韓若冰猶豫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說道:“想讓我去參加壽宴也行,但他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到韓若冰的話,花自流激動的說道:“什麼條件?姐,只要你肯回去,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的。”
韓若冰卻搖頭說道:“這個條件,你根本沒有能力做到。既然你剛纔也說了,如果我母親活着,他也會同意回去的。既如此,你就回去對他說,如果他能同意我母親的牌位擺到你們花家的祠堂裡,還有當天壽宴上,能爲我母親也留一個位子,我就會跟你回去的。”
聽到韓若冰的要求,花自流剛纔還欣喜的臉上,立刻滿是無奈。畢竟韓若冰的條件確實太難辦到了。
看到花自流如此表情,秦仁都不滿的說道:“花娘,你那是什麼表情?讓若冰母親的牌位擺到你們家祠堂裡,這難道很讓你們爲難嗎?伯母身前,你們不能給她一個名分,現在她死了,這種小要求你們都不能答應,如何指望若冰原諒你們?”
花自流嘆氣道:“唉,姐,我會幫你把話帶到的,至於能不能成功,我也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韓若冰卻平靜的說道:“如果不是某些原因,這個條件我都不願意說的。畢竟我內心之中,並不想這麼做。如果他不能答應,你今後也不用再來找我,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人。”
(本章完)
wωω⊙ttκá n⊙¢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