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小無把家裡的熊啊猴子啊都五花大綁地掛在門口曬太陽去了~咩哈哈~大家也要多多曬太陽~\(^o^)/
徐諾回到警局。正好在門口遇上衛斌慢悠悠地朝裡面走,她快走幾步追上去笑着問:“衛組長,辦公室用着還習慣嗎?如果缺什麼就跟我說,我們儘量幫你們解決。”
衛斌盯着不住跳動地電梯按鈕,也微笑着說:“麻煩徐隊費心了,我們什麼條件都能辦公,沒那麼講究。”
進了電梯間,徐諾剛想回頭叫去停車的劉子玉快些,衛斌卻搶先一步按了關門鍵,徐諾在遠離衛斌的身側握緊拳頭,又慢慢鬆開,想要套取消息,還是要忍耐爲重。
正想着沒留神電梯“哐啷”一聲停住,燈光也變得暗下來,徐諾第一反應就是去摸槍。只聽衛斌在她身邊開口,還是那不緊不慢地語速,聽着就讓人心急:“我上午去了呂聰的家裡,只有一個老母親在家,我告訴她呂聰去執行保密任務,並且對她實施了保護措施。”
徐諾在心裡暗罵自己,居然沒有想到去關照呂聰的家裡。心裡不禁對衛斌生出一絲感激。至於他所謂的實施保護,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徐諾反而並不在意,如果呂聰真的遇到麻煩,那麼家肯定是他最不可能回去的地方。她這邊正想得出神,衛斌又不打招呼地重新啓動了電梯。
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消息,但是衛斌那明顯親近和信任態度已經讓徐諾心情大好,而進入辦公室以後,孟信遠又給她了一個更好的消息:加密文件被破解,私家偵探的地址已經找到了。
徐諾高興地說:“好,我們下午去會會他。”
劉赫和李可昕沒什麼進展,看着孟信遠一臉得意,心情更是鬱悶,劉赫忍不住抱怨道:“徐隊,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很難查的。”
“吃的就是這碗飯,難查就不查了啊?”徐諾故意板起臉來說,“下午去資料室翻就檔案和報紙去,不記得吸血鬼那個案子了,不就是在報紙上找到了突破。”
“哦!”劉赫還是蔫蔫地打不起精神,不過倒也真是難爲他。他跟孟信遠的性子不一樣,他是累死累活也喜歡在外面東跑西顛的人,讓他對着電腦或者檔案做上半天,馬上就無精打采,蔫兒得像霜打了的茄子。
徐諾擡手拍拍劉赫的肩膀:“別愁眉苦臉的了,走,中午我請客吃川菜去。今天什麼辣點什麼,給你們提提精神,不過下午要給我好好幹活!”
徐諾最後一個出門,路過衛斌身邊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笑着問:“衛組長,一起來吃午飯吧,我請客。”
衛斌慢條細理地擦拭着眼鏡,說:“多謝徐隊的美意,我吃不慣辣。”
他這麼說,徐諾也不強求,朝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先走了。”
衛斌心裡暗笑,這個徐隊倒也是個玲瓏人物,自己跟她示好後,她並沒有欲蓋彌彰地對自己有所疏遠,依然是一臉的殷勤。
正想着,二隊的鄭磊已經趁機閃進來,毫不認生,勾肩搭背地問:“衛哥,怎麼樣,查出什麼來了?”
衛斌藉着起身倒水,巧妙地避開他的手。慢悠悠地說:“鄭隊,這是我們組的案子,我們有保密記錄,你也是執法人員,怎麼能自己犯錯誤的同時,還要拉着我也犯錯誤呢。”
鄭磊碰了個不大不小地釘子,卻也並不惱火,大咧咧地坐下說:“衛哥,既然你也跟小弟說紀律,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你應該也看見徐諾天天對你那殷勤勁兒,打的是什麼主意你肯定心裡有數,可別對兄弟講紀律,對美女講情面,那可就不夠意思了。”
衛斌臉上絲毫不動顏色,擡手推推眼鏡說:“鄭隊,其實我比你小整整六個月零兩天,所以你不應該管我叫哥,咱們在警局還是職務相稱的好,你說是不是。”
鄭磊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怎麼說起年齡了,隨後才轉過味兒來,合着這是繞着圈子說自己套近乎啊!
饒是他做好碰釘子的準備來的,這會兒也免不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訕笑說了幾句閒話就閃人走了。
衛斌繼續慢條斯理地擦拭眼鏡,另外幾個組員更是眼皮都不擡地各忙各的,似乎剛纔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
午飯點的果然都是極辣的菜,徐諾吃得眼睛紅紅、鼻子紅紅,不斷喝着冰鎮的酸奶。見大家吃得差不多。買單後說:“行了,大餐也吃過了,有力氣幹活了吧?”
口脣冒火地趕到孟信遠給的地址,見門上的招牌竟是“雲南過橋米線”,劉子玉愕然道:“孟哥給錯地址了吧?”
徐諾一副很懂的樣子說:“應該是掩飾吧,畢竟直接掛招牌做私家偵探容易惹麻煩。”
劉子玉一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但是進的門去,見裡面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忙着拆傢俱的拆傢俱、刮牆的刮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眼都不看他們就說:“還沒開張,現在不營業。”
徐諾掏出警官證說:“我們是警察。”
那男子一聽是警察,馬上換上副笑臉,湊過來點頭哈腰地說:“原來是警官,有什麼事情嗎?”隨即又保證道,“我可是絕對的良好市民,遵紀守法、主動納稅、拾金不昧、見義勇爲……那個反正從生下來就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兒。”
“這家店是你的?”徐諾四下打量了半天,自己心裡也拿不準是不是真的弄錯了地址。
“是我的,剛盤下來的……”說到這兒老闆臉色一變,一拍大腿道,“媽呀,警官,是不是這個鋪子有什麼問題啊?死過人?還是什麼?我說怎麼有那麼好的事兒,幾乎是半價賣給我的,都是我那老婆貪心,說這麼便宜不買是傻瓜。這下可好,真成傻瓜了。”
徐諾抓住他話裡的重點問:“你是說這鋪子是你剛買下來的?買了幾天?”
“剛買了沒兩天,這不剛準備裝修嘛!您看這是轉讓合同,原店主急着出手,我這就是貪便宜,唉呀!”
“行了,別唉呀了,我們就是找原店主有事兒,跟你沒關係。”徐諾見合同的簽字日期是兩天前,也就是許梓名與何妍遇害的當天。
“啊?真的?這鋪子沒問題?”老闆瞬間轉悲爲喜,劉子玉都懷疑他是不是學過變臉。怎麼能換表情換的那麼快。
“你認識原店主嗎?這鋪子以前是做什麼的知道嗎?”
“不認識啊!我就是看到鋪子上貼着出售,就進來問價錢,誰知道一問這麼便宜,那老闆說老家有急事兒,回去就不回來了,所以着急賣掉。”老闆一聽鋪子沒問題,說話又利索起來,“我進來的時候,門口就是過橋米線的招牌,不過看着嶄新的像是剛掛上去的,而且看着屋裡也不是個吃過橋米線的樣子,不過人家不說,我也就沒問,反正跟我沒關係。”
“那人長什麼樣子還記得嗎?”
“樣子啊……”老闆撓撓後腦,努力回憶道:“三十多歲,個子不高,也就剛過一米七。小平頭,小眼睛戴着眼鏡,臉上有不少麻子,嘴角這裡還有顆黑痣。”
老闆邊說邊比劃着,最後說:“嘴脣上面還有兩撇小鬍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這人是不是犯什麼事兒了?”
“爲什麼這麼問?”徐諾擡眼掃視過去。
“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他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老闆見徐諾眼裡透着疑惑,忙連連擺手。
“你等會跟我們回警局……”徐諾話還沒說完。
“別啊,警官,我沒犯法,幹嘛抓我回警局,我可是一五一十都跟你說了,我、我就匿下個包,不是,不是我偷的,是那人落下的,我都還沒來得及打開看……”老闆急得話都說不清楚。
其實徐諾本來只是想叫他回去協助畫一張畫像,沒想到卻又意外的收穫,當即不動聲色地說:“把包拿出來吧!”
“誒誒……”老闆一疊聲兒地應着,從後面的櫃檯裡掏出一個黑色男士手包。徐諾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不錯的牌子。雖然自己也說不出名字,但是見徐瑾鴻用過,想來應該不會便宜。
徐諾接過手包,覺得入手沉甸甸地,拉開拉鎖一看,裡面赫然是一把六四式手槍。她心下一陣後怕,這如果剛纔那人直接掏出槍來偷襲,自己和劉子玉在毫無防備之下,輕則負傷重則致命。她擡眼看那老闆一臉緊張,與自己相接的眼神卻並不慌亂,想來是真的不知道這包裡是槍,可能還以爲自己撈到點兒意外橫財。
徐諾把包拉好夾在腋下,轉頭對那老闆說:“請問老闆怎麼稱呼?麻煩您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幫助我們繪製出原店主的樣貌。”
“哦哦,我叫錢鑫,你叫我老錢就行。”錢鑫一聽只不過是協助畫像,登時放下心來,電視裡看警匪片也見過,幫助警察畫像專家畫嫌疑人的素描。轉眼又心疼起那個包來,早知道只不過是叫去畫像,自己幹嘛那麼着急把撿到包的事兒招了,看那手包像是個值錢貨,本來還想拿去跟朋友顯擺顯擺呢。他嘬着牙花子,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心疼還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