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和蘇菲坐在離血月基地不遠的咖啡廳裡面。這是一間環境很好的咖啡廳。不過面積並不大。裝潢很有特點。是一個很溫馨的地方。
楚雲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而蘇菲真的要了一杯牙買加藍山。令楚雲的錢包,頓時癟了下去。
楚雲說:“我自己還沒有喝過牙買加的藍山呢!”
蘇菲說:“那你嚐嚐吧!”說着把自己的咖啡端到了楚雲的面前。
楚雲品啜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說,“嗯。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好喝。而且每喝一口都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蘇菲笑着說:“如果有一天,你有錢了,你就不會再有這種沒出息的感覺了。”
楚雲說:“你說這話,讓我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是一個請不起女朋友喝咖啡的男人。”
蘇菲卻嚴肅地說:“誰是你的女朋友?”
楚雲一愣,說:“難道不是嗎?”
蘇菲壓低聲音說:“我是一個獸人。一個半貓半人的‘貓妖’。你這種很正常的人,怎麼會找一個貓妖做老婆呢?是不是啊,正常人?”
楚雲這個時候,面色如水,低下了頭,然後又擡起頭,說:“是啊。我可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找得到啊。又何必愛上一隻貓妖呢?而且花錢請貓妖喝咖啡。你說這是不是很怪異啊?我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楚雲的表情很痛苦。楚雲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恢復了正常的表情,說:“不過,我還真是愛上了你這隻貓妖。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我纔不管什麼該死的倫理約束呢!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就算是我們生下的孩子是一隻貓。我也一定要把你這隻貓娶回家。”
蘇菲用一種戲謔地語氣說:“那麼,爲了我們的貓孩,乾杯?”蘇菲舉起了精緻的杯子。品啜了一口。
楚雲和蘇菲都不說話了。聽着咖啡廳裡面輕柔舒緩的音樂。兩個人的心情都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蘇菲問楚雲:“加入了血月之後,你有什麼想法?”
楚雲說:“我加入血月,完全是爲了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想法,什麼也沒有。”
蘇菲又問:“那麼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加入血月?”
楚雲搖了搖頭,說:“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蘇菲說:“我加入血月,完全是爲了學習鍊金術這種異能。雖然我本身就是一個獸人,擁有很強大的異能力,但是,如果想調查清楚,我父母的死因,我就需要更強大的異能力。”
楚雲看了看左右,旁邊並沒有其他的顧客,僅有的兩三個顧客也坐在很遠地地方。
楚雲問:“你的父母怎麼死的?”
蘇菲說:“被人害死的。”
“被誰害死的?”
蘇菲說:“兇手現在我還沒有找到。我的父母先後在家中被殺的。他們死的很慘。那天,我從學校回到家裡,發現父親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鮮血流了一地。而僅僅過了兩個月,同樣的事,發生在了我的母親身上。”
楚雲發現蘇菲拿着杯子的手在輕輕地顫抖。楚雲說:“對不起,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蘇菲恢復了常態,說:“沒關係,我經常想起那個場景,已經漸漸地習慣了。那時候,我才十二,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是多麼的害怕和恐慌嗎?”蘇菲頓了頓,說:“你是不會體會到的。所以我纔要找到兇手,給父親和母親報仇。但是我知道,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厲害獸人鍊金師,我的母親也是一個偉大的鍊金術師,我知道他們都有很強的異能力,如果那個兇手可以殺掉他們兩個的話,以我的這點異能力是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的。所以我加入了鍊金聯盟‘血月’組織,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擁有更強的能力。給父母報仇。”
楚雲說:“我能夠理解。我可以理解你失去父親母親的心情,更何況你那個時候,才僅僅12歲而已。你這些年,過得一定很不容易。”
蘇菲說:“是的。這些年,多虧了端木銳光,我才生存了下來,而且看起來,日子過得還不錯。”蘇菲笑了笑,那種淒涼的神態,令楚雲的心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端木銳光?”楚雲顯然還不熟悉這個名字。
“是的。端木銳光收養了我,而他正是‘血月’第三組的組長。”蘇菲說。
楚雲說:“他一定是一個很好的人。”
蘇菲搖了搖頭,說:“他是一個整日忙於工作的人。是一個鍊金術方面的專家、科學家。我記得在我初中乃至高中的時代,我幾乎整日見不到他。他整日在自己的研究所裡面研究他的課題。而對於我的關心,也只不過侷限於給我生活費而已。不過也不能不感謝他,他每個月給我的生活費足夠我買任何我想要的食物和衣服了。所以也不能說他是一個不好的養父。但他,畢竟也只是一個養父而已,他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所以有很多話,還不能和他說。即使說了,也沒有用,他一點也不關心我的那些想法。他只對他的研究感興趣。哼。”蘇菲有些氣嘟嘟地撅着小嘴。
楚雲笑了笑說:“你已經很幸運了。不要再挑剔你的養父了。”
“你說的沒錯。我沒有任何抱怨的理由。”蘇菲拿起牙買加藍山,喝了一口。
楚雲說:“對了,聽說,咱們的宿舍,也就是日本樓,裡面鬧鬼?”
蘇菲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麼知道的?你纔剛來一天而已,消息這麼靈通?”
楚雲說:“是陸瑞和我說的。那小子的故事,可把我嚇壞了,今天晚上,我都不敢出門了。”
蘇菲說:“別聽那小子胡說,哪裡有什麼鬼呢?這個世界上,只有像鬼一樣的人,沒有鬼。”
楚雲說:“難道那個鬼嬰的傳說,不是你講給陸瑞的嗎?”
蘇菲冷笑了一下,說:“那個眼鏡,說是我說的?無聊!我哪會那麼無聊,編造這個鬼故事來嚇唬大家呢?那個眼鏡啊,就是一個愛搞惡作劇的人。也許這個故事就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
楚雲哼了一聲,說:“沒想到陸瑞看起來挺文質彬彬的,竟然是這種人,還真是看不出來。”
蘇菲說:“看人不能看外表的。”
楚雲點頭表示同意,但是楚雲放下手中的咖啡,對蘇菲說:“但是,昨天晚上,我的確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蘇菲問:“什麼奇怪的聲音?”
楚雲說:“鬼嬰的哭聲。”
蘇菲說:“別嚇唬人了。那會有這種事情呢?”
楚雲說:“照理說,你也可以聽見的。我們的房間離得很近,如果你仔細聽的話,也應該聽得到。”
蘇菲說:“我哪會那麼無聊,半夜不睡覺,反而去聽什麼怪聲音。我是一個正常人,夜裡我只會好好地睡我的覺,而且我的睡眠型很好,只要五分鐘我便進入美好的夢鄉了。”
楚雲說:“正因爲你睡得死,所以你才聽不到。而且,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那種奇怪的聲音,是從311號房間裡傳出來的。”
蘇菲說:“不可能,因爲311號房間是沒有人住的,而且沒有人可以進入那個房間。它的門是被鎖死了的。”
楚雲說:“所以我說,在這個日本樓裡面,一定有什麼古怪。”
這個時候,咖啡廳的門口刮過了一陣風。門口的風鈴隨着風,叮鈴鈴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