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建軍要崩第二個俘虜時,被張振國制止了,嚴厲批評,俘虜是用於外交,x軍也有被俘的戰友,打死了戰士們咋辦,朱建軍這才恢復些理智。
“張團長,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就要犯大錯誤了。"打死俘虜是要受重罰的,張振國沒有講出去,這秘密到現在就被隱藏着。
事實上,抓獲俘虜一槍崩死,對於一個眼睜睜看着身邊一個個戰友倒下的戰士來說,是一個正常的行爲舉止。
張團長是那戰場上唯一抓獲敵軍軍官的人,可就是這樣有勇有謀的好戰士,在撤離過程中差一點就被自己害死,牛二娃這會嗚嗚又抹起眼淚來了,“張團長,我也犯了大錯誤……嗚嗚嗚……”
旁邊的王富貴眉頭擰成疙瘩,一副嫌棄的樣子說道:“你說你,一大男人的,哭啥哭?”
牛二娃也不想哭啊,可這心裡內疚得很,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滾下來,手袖邊擦眼淚邊抽泣着說:“都是因爲我太魯莽了,張團長,你受傷是因我而起的,你懲罰我吧。”
龍庚財實在受不了牛二娃這模樣,看着張振國請求道:“你就如他所願吧,不然一天天的哭哭唧唧,跟個婆娘似得。”
汪三寶點點頭,“對對對,狠狠懲罰他,這幾天成天眼淚汪汪,差點就以爲睡我上鋪的是個婆娘,雞皮疙瘩起啊我!”
朱建軍笑着道:“張團長,我看你就如他所願吧。”
“成。”張振國圓眼一睜,故作嚴肅,“牛二娃。”
牛二娃連忙雙腳合併,挺直腰桿,衝張振國敬禮,“到!”
“繞醫院跑五十圈。"
“啥?“心猛地跳了一下,愣了一秒,牛二娃不敢相信的看向張振國,”五,五十圈?”
王富貴,龍庚財,汪三寶等人,看他這表情一個個都捂嘴巴偷樂了。
這衛生院雖說不大,可外面的馬路彎彎曲曲,一圈跑下來估計得一千米以上,五十圈下來少說也得五六十公里。
對於經常訓練的人,平均速度在每小時十公里的話,再加上隨着時間推移速度會下降,跑下來至少得四個小時。
何況牛二娃一個只在新兵蛋子訓練過,後面直接被調入後勤部掂勺炒菜的戰士,估摸沒六七個時辰完不成。
張振國嚴肅臉立刻看向他,“完不成嗎?”
牛二娃立刻立正,“保證完成!”
“去吧,啥時候完成啥時候歇息。”
“遵命!”牛二娃轉身往外走,領命去了。
楊小娥擱走廊空椅子坐下來等着,怕裡面張振國和戰友們料到打仗的事,這是軍中機密,自己不好得在一旁聽。
聽說團長今天出院,這會幾個戰友收拾打包,朱建軍攙扶張振國從牀上下來時,不經意掃到其黝黑的臉頰有個紅脣印,呵呵笑得曖昧,“喲,張團長,我看你雖然受傷,不過這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呀。”
幾個戰友聽到了,順着朱建軍目光看過去,還真是,團長右臉頰有像食堂後院種的火龍果一樣鮮豔的嘴脣印,忍不住都捂嘴巴偷樂了。
張振國反應過來,趕緊伸手三兩下擦拭掉,板着臉說教,“所以呢,你們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娶個婆娘了。”
王富貴朝朱建軍曖昧的挑了挑眉,那話裡有話,“我們年紀還小,朱排長是該娶婆娘了。”
龍庚財嘿嘿笑着道:”朱排長最近有事沒事老往通訊室跑,怕是給妹子打電話吧?“
汪三寶說:“不止呢,朱排長一個禮拜收兩回信,每次拿着信就擱胸口緊貼着,可美滋滋了。”
看大家都來勁了,王富貴也不隱瞞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誒誒誒,跟你們說,我見過那妹子照片。”
“咋樣?”
“誒喲,那妹子,梳着一條大辮子,眼睛跟葡萄一樣黑亮黑亮的,臉蛋圓圓的,看起來蠻漂亮的。”
朱建軍伸手給他一腦袋瓜吃,笑着罵,”靠,你後勤班的,竟然跑到我宿舍偷拿我照片看,找死是不是?“
王富貴雙眉擰成疙瘩,手捂着腦門一臉委屈,”誒喲,朱排長,你真是誤會我了,誰不曉得我跟你班狗剩是同村啊?我去看他,跟他講講話,一不小心就看到你整頭地下露出的照片了。“
“嘿,你還狡辯?看我不揍死你!”
“誒喲,團長你看他,救救我啊!”
“……”
倆人一個抱着腦袋滿房屋躲,一個手高高舉起擱後邊追,幾個戰士樂得直不起腰桿來。
楊小娥聽着動靜,心想着能笑,說明正是談完了,於是起身朝病房走去。
推門進去,幾個打鬧笑呵的戰友,磚頭看過來,頓時收斂換做嚴肅臉,挺直腰板齊生生喊,“嫂子好!”
“呵呵,你們好。”楊小娥笑着招呼。
熱熱鬧鬧的病房,她一人氣氛瞬間就變得尷尬了,甚至還有些凝重。
看到東西都收拾好了,楊小娥微微笑,打破尷尬說道:“振國,我看戰士們辛苦從部隊裡跑來看你,要不,我做頓飯給他們吃吧。”
“成。”還是媳婦考慮周到,張振國應下來。
王富貴,龍庚財,汪三寶等人忍不住開始吞嚥口水,顯露出嘴饞的樣子。
朱建軍也懷念嫂子飯菜,到底不好意思,背對着她對幾個戰友一直擠眉弄眼的,隨後支支吾吾的開口,“嫂子,吃飯就不用了,我們還要趕着回部隊呢。”
幾個戰友口是心非地點點頭,“對對對,我們要趕着回去呢。”
“這哪成,得吃飯才能走的。”楊小娥道。
“今天週末,別人不曉得,我還不知你們今天休息嗎?”張振國面色不變的下令道:“吃完飯再回去,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