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險》不僅僅故事懸念迭起,還包括了獨樹一幟的繪畫風格、人物個性新穎鮮明、劇情鋪排不拘一格及瑰麗萬狀的人物造型呈現。
如此多層次、多元化、多樣式的全方位創意理念,無論在戲劇想像、視覺分鏡、角色與服飾設計……等各方面,皆充分地滿足讀者豐富的精神欲求和享受,令現實世界所禁錮的心靈,在這裡完全地釋放開來,融入一個境界新奇、異采紛呈的冒險新地。
無庸置疑的,漫畫具有其獨特圖像表現及戲劇形態,它的價值是極廣泛、多方面的。而漫畫的教育價值之一,便是來自於它的娛樂性。因爲它畫面的生動表現,令讀者反覆回味它的獨特,再慢慢從它的故事情節中,受到感染,內心起了共鳴,情感有了激勵。
無形之中,可以轉變讀者的觀感,啓發他的思緒,導引他的情感,收到潛移默化之效。而JOJO們的冒險故事,正是傳承了漫畫特有的“寓教於樂”薪火,嵌入一個縱橫交錯、無邊無際的想像空間裡,藉由JOJO家族那值得誇耀的血統,來歌頌人性中最值得驕傲的特質——“勇氣”。
而在《JOJO的奇妙冒險》的扉頁上,直接印着這麼一句話——“兩位囚犯站在鐵窗前向外眺望。一個看着泥地;一個看着辰星。(佛雷迪克.朗格布里奇不滅之詩)”
這是爲第一部的創作概念做了一個象徵性的詮釋。
第一個篇章名爲“幻影之血”,初代JOJO(喬納森?喬斯達)的父親收留了其“救命恩人”的兒子。一個名叫迪奧?布蘭度的孤兒。撫養他成人,但迪奧圖謀JOJO家族的財產,謀殺了JOJO的父親。事敗之後,爲了報復,不惜戴上神秘的石鬼面具,成爲了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而JOJO後來也跟威爾?A?謝皮利學習了波紋氣功。他的青春是與迪奧一起的青春。而JOJO在結尾要爲這段青春畫上句號!
在“幻影之血”中,以JOJO與迪奧兩位個性極端對照的主人翁,來探討兩種不一樣的“求生存”方式,這是《JOJO的奇妙冒險》的故事中所傳達的。
前者受自我理想、社會化的原則支配;後者則是縱慾、攻擊頃向的最佳代表。
其實不只是主角們,就連劇情中的兩大主線“石鬼面”、“波紋功”,亦象徵着不同的生命特質:石鬼面藉着犧牲他人精氣來延續己身的生存;波紋功則是強化自己的能量,進而幫助他人恢復元氣。
這兩位性格各走極端、彼此難容的主角,在環境裡互相牽制,卻又擺脫不了命運的擺佈。註定了兩人共存共亡的結局。伴隨着石鬼面與波紋功的宿命對決,兩人的戰爭正式爆發,JOJO的冒險傳奇於此展開……
搬運工大師沉寂已久的又一部熱血力作,一出場變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將粉絲們推進了這個無底深坑之中。並且在熱血中,不乏謀略,謀略中不乏解說……後一句可以無視。自從看過JOJO之後。粉絲們又感受到了一種全新的表現方式。
原本應該只存在於圍觀者內心或者旁白的解說。藉由裡邊的配角或者偶爾主角客串親口說出來後,竟然迸發出一種非同一般吸引力。
裡邊那些在緊張的戰鬥之餘,恰到好處插入的解說,不僅沒有產生違和感,影響到戰鬥的氣氛,反而微妙地跟其融合在了一起,將氣氛烘托的更加激烈!
猶如在各種比賽的總決賽賽場的現場解說一樣,這些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新奇“解說”模式漫畫,甚至被一些解說奉爲“武林秘籍”——尤其是其中的電競解說,更是仔細研讀其中解說的精華所在。
就連賀晨都沒有想到。他的一部《JOJO的奇妙冒險》竟然拉昇瞭解說界的平均業務能力。
不過,對於絕大多數的粉絲而言,解說只是其中的一個特色,一個亮點,他們所關心的真正的中心還在JOJO和DIO身上。
有人說,如果想要清楚兩位主角的性格,甚至更進一步瞭解他們性格中的原始特質,可藉由心理學大師佛洛依德的心理動力論,來嘗試分析JOJO和迪奧他們各自象徵的潛在特質。
在精神分析大師佛洛依德的觀念裡,人格被視爲一個整體,此整體系由“本我”、“自我”及“超我”三個部份組構而成的,每部份各自有其特性、功能,但彼此會交互影響,在不同時間裡,對個體行爲產生不同的內心支配作用。
“本我”的構成元素包含了“生之本能”與“死之本能”二者。“生之本能”是指人類對生存需求的慾望,系推動個體一切行爲的原始內動力;“死之本能”則指攻擊與破壞兩種原始性的衝動。
“本我”的需求產生時,要求慾望立即得到滿足,不被環境與道德壓抑。若從支配人性的原則來看,支配本我的思想是唯樂原則。
DIO,正是“本我”特質發展至極端的根本呈現。從其開場不久,於其父親墓前的一句話——“……,只要能夠活下去,凡是能利用的東西,我都會盡量利用!……”
就能清楚地感受到其求生存的深層意識,而這樣的意識驅使着他不擇手段去完成併吞JOJO家產的計劃。成爲吸血鬼後,憑侍着長生不老的強壯身軀,其“本我”的原始特質,更蛻化成暴戾殘忍、霸道狠毒的獨立性格,令人驚慄的本性表露無遺。
“超我”則是人格結構中的道德部份,其構成元素包含有“自我理想”,是要求自己行爲符合自己理想的標準;另一爲“良心”,是規定自己行爲不可逾越規範。
而它們的形成,皆系幼兒時期中父母管教與社會化的結果。
若行爲合於自我理想時,會以己爲榮;反之,若違背良心時,則易招致愧疚感。
喬納森.喬斯達,可視爲“超我”代表的理想標準。他在童年時期,一方面厭惡着DIO的奸險、哀傷着朋友的孤離;另一方面卻又爲了符合紳士標準,不斷容忍DIO的侵犯,徑自將不滿的情緒壓抑下來。
然而,“超我”所認定的社會規範並非僅止於壓抑,它有更多幫助JOJO成長的認知。
譬如:爲了挽回艾莉娜的名譽,爲了保護爸爸及喬斯達家族,都促使JOJO涌出堅定的信念去面對種種挑戰。直到DIO成了邪惡的吸血鬼後,其“超我”的原始特質:“理想”與“良心”,對“本我”即具有監督功能。
使命感與命運,驅策着JOJO去修習波紋功、去尋找DIO,爲全人類存亡與昔日的新仇舊恨作一了結。JOJO其“超我”的理想化特質亦因此而確立。
“自我”在佛洛依德的理論中,被定位於“本我”與“超我”之間,對“本我”的衝突及“超我”的管制具有調節緩衝的功能。
“自我”是在現實環境中,“本我”的需求無法滿足時,個體因而遷就現實的限制。可以說,自我的特質是普遍大衆化,也就是較爲社會化的性格。
如此從哲學層面對JOJO和DIO的人物分析,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這些並沒有什麼卵用。
因爲大多數人喜歡《JOJO的奇妙冒險》,並不是因爲它充滿了文藝範的人性的反思與剖析,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世界,喜歡這些角色,以及由這些角色帶給他們的精彩的故事而已。
不論是那鬥智鬥勇的冒險故事;還是主角那英勇頑強,堅忍不拔的正能量精神;還是那雖然邪氣凜然,卻也同樣擁有着強大魅力的反派;還是那讓人忍不住會站在鏡子前偷偷學習一下JOJO立,照張照片,然後立刻羞恥得將照片刪掉,自己對自己傻笑的開心;還是那“帶聲音的文字”的激烈解說;還是其中角色們那那引領時尚潮流的衣服裝飾,還是那“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這些都非常吸引他們,難道只是單純的喜歡《JOJO的奇妙冒險》的故事,也不行嗎?
顯然,沒有人能夠干涉到粉絲們的愛好。
不論是處於哪一點,他們對JOJO的愛是一樣的,是不會變的。
賀晨的助手們基本上都有了自己所要連載的精彩漫畫,賀晨自然不會忘記那個擁有精湛的畫功,不過創作故事的能力卻總是令人遺憾的小畑健。
荒木飛呂彥連載了原本就屬於他的《JOJO的奇妙冒險》。
現在,又有一部屬於他的作品,在等待着他。
“你喜歡圍棋嗎?”
宛若星辰的黑白世界,跨越了千年對圍棋的熱愛,只爲追尋那神之一手,將這一份古老遊戲,終於拉開了帷幕。(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