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緊張的狀態下。龍青見夏傾卿不屑的樣子。雖然聽不明白那個詞的意思。也猜出了大概。“夏老闆說的那位也是高手。不過卻不是我說的那人。我們從未與那人正面接觸過。只知道是很大的來頭。就連我們主子一直對這位都是存着尊敬的。”
聽龍青這麼形容。夏傾卿才察覺到這的確是一個狠角色。想了半晌。才決定安全爲主。說。“咱們回去吧。”
見夏傾卿答應了。龍青也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懸了一路的心也終於放下了。龍青顯然要比夏傾卿更熟悉這個宅院。便換了龍青帶路。跟在龍青後面。也不用隨時保持高度警惕。夏傾卿也樂得自在。
就連龍青都覺得今晚的事情到此結束了。遠遠瞧着一路守衛向這面走着。夏傾卿兩人便躲了起來。離着院牆已經不遠了。
可是。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若是放在白日裡。這聲音絕對不會引起注意。可是在這個安靜的深夜。卻是極爲突兀。
這麼急着見二皇子。會是什麼人。
夏傾卿眼中又流露出了濃厚的興趣。與虎青交換了一個眼神。虎青卻是搖頭。示意夏傾卿不可輕舉妄動。
因爲守衛巡邏的原因。兩個人不能交流。那面騎馬之人聽着聲音應該是已經進院子了。夏傾卿便暫時不準備說話了。
遠遠瞧着是兩個看門的人一路護送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息向裡走着。等沒了蹤影以後。夏傾卿纔開口。“你可識得剛纔那人。”
“太遠了。看不清。”龍青如實說道。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這麼着急趕回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二皇子。我必須去看看。”夏傾卿說的斬釘截鐵。
“可是...”想起赫連珏身邊那個高手。龍青就有些畏懼。倒不是他貪生怕死。只是這樣的無謂的犧牲沒有什麼意義。並且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夏傾卿卻是覺着這樣的機會絕對難得。況且那個高手再怎麼厲害。她不相信自己就能沒命逃出來。
並不是夏傾卿狂妄。這是前一世多次出生入死的自信。
“你若是不放心。就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就回。”夏傾卿說着就要跟上去。被龍青一把抓住了衣袖。“夏老闆。千萬不可以衝動。”
“我很冷靜。就算你們在外面盯着赫連珏三個月五個月。也許都不一定能有今晚聽上他們三句話五句話有用。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用考慮那麼多家國的事情。我只是爲了我。”
說完。夏傾卿掙了掙。示意龍青松開。
龍青瞧着眼前的夏傾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明明是第一次和夏老闆共處。可是龍青竟然生出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個夏老闆爲人處世。叫龍青不自覺的想起了之前的夏傾卿。
回想起剛纔赫連琰剛說過的羽毛筆的事情。龍青心中的疑惑更甚。也有些明白了赫連琰的深意。也許這個夏老闆與之前的夏傾卿有什麼親戚不成。
有了這個念頭。龍青忽然就覺得夏傾卿十分親切起來。
龍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面前根本就是夏傾卿本尊。
不過這一切。也不足以說服龍青同意夏傾卿去冒險。“夏老闆。我也知道今天機會難得。但是夏老闆。你身上還有傷又中了毒。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一定就可以護你周全。”
不得不說。夏傾卿被龍青的話觸動了。的確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有一些草率。不過這次機會真的是很難得。
思來想去。夏傾卿說。“這樣。你還是在暗中保護我。畢竟你是殿下身邊的人。若是你暴露了終歸不好。”說着從懷中取出了獨門武器。“將這個圍在臉上吧。我要是有什麼不測。你再現身救我。”
“這...”龍青並不放心夏傾卿的身手。“那便按夏老闆的意思做。”接過之後蒙了面。龍青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開過。
夏傾卿知道龍青根本就是不放心。拍了拍龍青的肩膀。“我的身手算不上高手。但是一定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夏老闆說笑了。”龍青並沒有覺得夏傾卿麻煩。“事不宜遲。我在後面保護你。”
多年不曾與人並肩作戰。這種放心將後背交給同伴的信任。叫夏傾卿心中一暖。“好。你也多加小心。像你們主子說的一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現身。”
“我明白了。”
兩個人視線相對。畢竟是之前自己身邊的人。夏傾卿瞭解龍青的實力。三年前的她並不是龍青的對手。第一時間更新?不過現在道真還是不好說了。
避開巡邏的守衛。夏傾卿能感覺到龍青一直跟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之前龍青給夏傾卿說了路線。再加上之前夏傾卿來過這個院子。並沒有太費力就找到了赫連珏的寢殿。果然。裡面燈火通明。顯然赫連珏並沒有休息。
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屋頂。夏傾卿很不願意做樑上君子。在現代的時候簡直有太多的方法竊聽了。不敢取出自己特製的爬牆神器。因爲鐵質的爪子鉤在屋檐會有聲音。又沒有內力傍身。夏傾卿就只好硬生生的爬到了屋頂。
示意龍青就留在那裡。夏傾卿動作既輕柔又緩慢的揭開了一片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向裡面看了看。正好是外室。不過位置不好。只能聽到交談聲卻不能看到說話的人。
雖然不滿意。可是夏傾卿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就乖乖的坐了下來。聽出來有兩個人正在交談。其中那道溫涼的聲線就是赫連珏。另一個渾厚的聲音應該就是剛纔馬上的人。
兩個人的說話聲音很輕。夏傾卿只好半跪在那個缺口仔細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出乎夏傾卿的意料。那道聲音聽起來似乎並不年輕。應該是一箇中年人。夏傾卿撇了撇嘴。想到也對。如果武功造詣很高。在這個拼內力拼心法拼功法的古代。的確年紀輕輕的也很難。
回想起她認識的武功詭異莫測的衆人。想着其實老天爺有的時候還是會偏心的。將心思又放回了屋內的談話。夏傾卿將呼吸都放到了很緩的頻率。
“二皇子。不出所料。城內的中毒的病人。基本上都受到了醫治。我們之前的計劃恐怕是不能再實施了。”
夏傾卿的眉頭皺了皺。果然還真是赫連珏做的。可是他們的計劃是什麼。明明都是煊赫的子民。赫連珏目標是皇位。可是如此狠心皇上。夏傾卿心中特別的鄙視。
溫涼的聲音傳來。赫連珏說。“沒關係。這個功名不要也罷。這段時間赫連琰的風頭太盛。”
“二皇子不必掛心這個。太子能帶兵。還不是因爲之前那個太子妃。以城易人。這幾年太子不在京城。雖然說在百姓中的呼聲很高。拉攏朝臣方面。太子失去的太多了。”那人勸道。
房頂之上的夏傾卿聽了之後。忽然感覺有些愧疚。這個人雖然是在勸說赫連珏。但是說的卻很中肯。這一切。只因爲當年赫連琰執意要逼着蘇煜池將自己“還回來”。可是不過短短几個月。她就選擇用一種最決絕的方式再一次離開了赫連琰。
當年的事情。夏傾卿現在想想。似乎並沒有那麼生氣。不過事已至此。夏傾卿也不會想要後悔。
“師父說的是。”
赫連珏的話將夏傾卿的思路拉了回來。這個人居然是赫連珏的師父。那應該是皇上的人吧。可是皇上的人爲何又會如此擁護二皇子。甚至到了幫着二皇子對付別的皇子。
將這個問題記在心裡。夏傾卿想着一會問龍青。想着那個有過幾次接觸的皇上。夏傾卿心中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作爲一個皇帝。那個人是合格的。可是作爲一個父親。夏傾卿覺得那人簡直就是比老虎還要毒。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父親。甚至要利用自己的兒子。並且給自己的兒子苦心佈下一個局。叫自己的兒子可能這輩子都無緣皇位。
夏傾卿還記着同赫連琰出征之前。皇上找過自己交待的任務。真是不知道自己不假死的話。這個局要如何破掉。
屋內的談話還在繼續。不過大多是最近京城、朝中的事情。夏傾卿有些懊惱。大半夜的過來找赫連珏竟然就說這些“家長裡短”的小事。就不能說一點和飛斌國勾結的事情嗎。
即便她與赫連琰推測得再合理。若是能從赫連珏的嘴裡親自聽到。也就不用不放心了。
“師父這麼急着趕回來。是因爲不放心太子在這面。會對我不利吧。”
“也不全是。”那人回答。“那個夏老闆中了毒。一定會有動作的。那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又深不可測。現在太子又住在她那裡。只怕他們會聯手。”
夏傾卿認出了想要冷哼的感覺。赫連珏這個師父倒是個通透的。不過纔過去一天。她便已經與赫連琰結成了聯盟。
赫連珏卻是篤定的說。“我想不用擔心。即便是赫連琰想要和夏老闆結盟。那夏老闆也不會輕易就答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