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其實我覺得一個小小孟家的族長有什麼好爭的,她孟奇想要給她就是了,我們可以去風城秦家嘛,風城秦家可比這小小的孟家要威武多了。到時,我們再回頭吞併孟家就好了,反正像孟家這種實力的小家族,吞併他就是動動小指頭的事。到時,我一定要孟奇那丫頭跪在我的腳下求饒,以血我今日所受的恥辱!”二小姐陰狠的說道。
“荒唐!”大長老厲聲斥道,瞬間臉色變得無比冰冷起來,冷冷說道:“你去秦家?你去秦家算什麼?秦公子庶出女兒,呵,你連庶出都算不上,你頂多是一個私生女,在秦家毫無地位可言。你以爲秦公子不斷的支持我們,幫助我們是因爲你是他女兒的原因嗎?或許,你年幼時,因爲秦公子對你母親的眷念,愛屋及烏,在乎着你,可是你算算秦公子這兩年來過孟家幾次?老實和你說吧,秦公子之所以還對你們母女厚愛,就是因爲你有利用價值,有可能成爲孟家的族長。”
“爹?”柳夫人很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原來什麼他都瞭如指掌,自己還以爲父親不知道秦公子對自己的冷淡呢!
可是,二小姐卻依然不明白,她不敢相信的驚呼道:“怎麼可能?秦家是何等家族,會看上孟家這小小鎮上家族嗎?還有,爹爹明明就很喜歡娟兒的,他不是還教娟兒樹藤的培植方法嗎?還有十二花奴,四壯士,不都是父親派來保護娟兒的嗎?”
“花語城是於血族毗鄰的邊境城市,豈不說土壤資源在東荒數一數二,單單戰略位置,就一直受到樹皇一族的重視。這千萬年來樹皇一族一直在默默扶植着花語城三大家族,風城算什麼,他頂多就是一個二等城市。秦家想和樹皇一族攀點關係的可能性都沒有,但是若是和孟家聯繫起來。那就離樹皇一族不遠了。你以爲你二叔,怎麼會忽然有勇氣跳出來,和你爭族長之位,還不是因爲有其他家族看中了他有成爲族長的可能性,願意出來扶植他?”大長老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可是,爹爹他……”二小姐依然不相信秦公子是因爲孟家的關係才於她親近,蹙着眉頭想要辯駁道。
“住口!”大長老有些不耐煩了,訓斥道。“記住,你只有一個爹,就是孟家去世的族長,其他人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知道嗎?”說完,看向柳夫人說道,厲聲交代道,“你好好教育教育娟兒,我可不想我們整個支脈,毀在她的手裡!”
“是。父親!”柳夫人恭敬的一聲道。
大長老狠狠瞪了二小姐一眼,拂袖離去。
大長老走後,二小姐看向柳夫人。問道:“孃親,外公說的都是真的嗎?爹爹他……”
“孩子,秦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爹他雖然是嫡子,但卻輪不到他繼承家主,他在家族中更加沒有任何的話語權。而且你爹他在風家妻妾成羣,兒女也不少,我們若真要去了秦家,怕是也沒有立足之地。而且。色衰愛弛,你爹爹對孃親已經沒有幾年前那般熱情了!或許。在他的眼裡,我們只是外公和他之間媒介。籌碼……”柳夫人苦笑了一聲說道。
“孃親,你不愛爹,是吧?”二小姐忽然問道。
“你怎麼忽然問這個了?”柳夫人瞪大眼睛,看向二小姐,自己這個孩子功利心極強,又刁蠻,任性,心狠手辣,怎麼會說出如此感性的話?柳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從小就知道,你愛的是族長爹,你看族長爹和看我親爹的眼神不一樣。可惜呀!族長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你還要受到外公的擺佈,忍痛殺害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不愛的人面前強顏歡笑。孃親你活得真是可悲。”二小姐搖搖頭嘆息道,說完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可是我不一樣,我不要活得像個木偶,我要爲自己活,我要所有人都仰視我。孃親,你放心吧,我會成爲孟家主人的,我還要成爲風家主人,甚至是權勢更大的人物。”
柳夫人愣愣的看着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女兒,她沒有想到女兒居然有這樣的野心,雖然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對不對,但是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女兒不會像自己這般沒有自我,活得這麼可憐。想到這裡,柳夫人不由欣慰一笑。
每天晚上進入水晶宮,在林軒身邊小憩一會已經成了蠍子最甘之如飴的習慣。蠍子每天都入夜時消失,日出時回來,就這樣過了數天,終於在某天早上被孟奇撞見了。
“蠍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孟奇堵在五長老府邸的門口,不悅的問道。
蠍子頓時心中不爽的蹙起了眉頭,問道:“怎麼,夜不歸宿需要向你彙報?”
孟奇見蠍子好像不高興的模樣,連忙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只是怕你晚上出去有什麼危險……不不不,你這麼厲害又怎麼會有危險呢?是我……”
蠍子見孟奇那一副笨拙的樣子,忍不住一笑,問道:“找我有事嗎?”
孟奇見蠍子笑了,才放下心來,從腰間的布袋裡取出蠍子先前送給她的麻繩,交到蠍子面前說道。“這個還是還給你吧。我用了很多辦法培植它,都無法使他復甦,可能是我才疏學淺,參不透培植它的奧妙,也或者是它不喜歡我,不願跟着我吧!”
“可是,我不是培植師,這玩意到我的手上更是浪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蠍子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不情願的說道。
“可是,你應該可以找到更適合她的主人。我是一名培植師,培植師應該用心去感應植物,瞭解植物的需求,雖然這根植物正處於休眠的狀態,但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它想離開,想要回到原主人手裡的心思,蠍子你就收下吧!”孟奇誠懇的說道。
“可是,我也不是它的原主人啊!”蠍子嘟嚷了一句,不想和孟奇就此事多加糾纏,便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見蠍子收回麻繩,孟奇很開心的道了聲別便跑開了,搞得蠍子一頭霧水。
“植物也有需求?真的能感應到植物想幹什麼嗎?”蠍子將手中的麻繩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搖搖頭不解的自言道。
“切,管他呢!”找不出答案,蠍子乾脆不去想,手裡提着麻繩,徑直向五長老府內走去,在途徑小公子,孟小溪小院的時候,蠍子忽然看見那個不足十歲的小屁孩正撅着屁股,十分專注觀察着一顆小草。
蠍子忍不住走了進去,站在那孩子的身邊,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解的自言道:“只是一顆很普通的狗尾巴草,有什麼好看的!”
蠍子忽然出聲,嚇了那孩子一跳,那孩子立刻直起身子,驚訝的問道:“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在看你研究什麼呀?你難不成真的在研究狗尾巴草?”看見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屁孩,蠍子的心情就莫名變得十分的好,戲謔的問道。
“狗尾巴草?”孟小溪驚呼一聲,回頭重新看了一眼那草,咧嘴笑道,“還真是形象啊!那以後我就叫他狗尾巴草好了!”
“那你和我說說,你瞧這狗尾巴草半天了,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啊?”蠍子歪着頭好笑的問道。
“呵呵!我只是看看,還沒有什麼頭緒!”孟小溪不好意思的擾擾頭,訕訕回道,瞬間又信心滿滿起來,擡頭說道,“不過,書上說,懂得所有植物的習性是成爲培植師的先決條件,我相信,等我長大了一定會成爲一名了不起的培植師的!”
孟小溪那漲紅臉的小模樣十分可愛,蠍子忍不住摸摸他的頭說道:“會的,我也相信孟小溪以後一定會成爲不錯的培植師的!”
“是嗎?呵呵呵呵呵!”孟小溪又不好意思的擾擾頭,憨笑道。眼光不小心掠過蠍子另一隻手上的麻繩,忽的來了興趣,一臉興奮的問道:“前輩。這是那天那四個怪人用來綁我們的植物嗎?”
“是呀,怎麼,小溪對這個感興趣?”蠍子微笑的回道。
“當然啦?我還沒有將它研究透徹呢!”孟小溪豪不掩飾的直接說道。
“那就送給你吧,反正放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作用!”蠍子很爽快的交出那麻繩說道。
“送給我?前輩,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要送給我?”孟小溪一臉驚喜的盯着蠍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問道。
“當然,不過這麻繩正處於休眠狀態,你要想真正擁有它就要想辦法讓它復活,好好培植它才行!”蠍子嘴角含笑的說道。
“是,前輩,小溪一定不付您衆望的!”孟小溪鄭重其事的保證道,接着雙手很慎重的接過那麻繩,如獲珍寶一般的放在眼前端詳起來,好像要將它看穿一般。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