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手術的地方在二樓，下了樓梯就是急診和門診大樓。
顧輕念聽到聲音就跟着下來了，可是還是來不及。
醫院就是不分時間總是熱鬧的地方，雖然晚上了，可也有不少人。
患者加上一連串的家屬，不少人，顧輕念又沒見過人，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江恆抱着輕舟跟在顧輕念後面也沒打攪她，看到她停下了纔開口。
“你找顧春妮是吧？我也聽到了，既然在這裡聽到了，可能會在醫院，不要着急，慢慢再找就是了。”
顧輕念呼出一口氣點頭，“嗯。”
看到大家奇怪的視線，顧輕念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我去洗一下手。”
衣服上和手上都沾到血了，衣服上還不明顯，手上卻很顯眼。
洗了手出來，顧輕念就看到默默跟在一邊的小眼睛，不，不只他，仔細看有三個人，正跟着他們三個。
或者說，跟着江恆。
顧輕念和輕舟默契的看向江恆，這江恆看來不是簡單人物。
傅懷城他們趕來解圍救人，現在還這麼緊張跟着保護。
顧輕念一下子想到了遇到江恆，差點沒被拍照的那一晚。
那一晚是她第一次遇到江恆，江恆那時候記憶已經出現問題了，她送了江恆回去後，出來遇到的就是戒備。
那時候沒猜到那是因爲江恆。
顧輕念腦子裡閃過亂七八糟一些身份，然後瞅瞅江恆，“江恆，通過今晚你想起什麼沒？”
江恆搖頭，“沒有。”
顧輕念指了指小眼睛，“你看到他有什麼感覺？”
“眼睛小。”江恆老實回答。
顧輕念：“不是，不是問你外貌。”
“哦，剛纔見過，沒什麼感覺。”江恆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的人，江恆是不管的。
顧輕念想起江恆之前的表現，還有那些玩具，忍不住道。
“江恆，你身份可能非常不簡單...那些玩具是哪來的？”
“我自己做的，用來防身，我要保護好你們，也要保護好自己。”
確實被保護了的顧輕念心中流過一絲暖流：“謝謝...東西是以前就做的嗎？”
“沒，就這段時間沒事做出來的，我看到家裡不少玩具，就改裝了一下。”江恆搖頭。
顧輕念：“...沒事的時候啊。”
“嗯，還有餓的時候。”江恆點頭，“餓了需要轉移注意力就做了，你喜歡嗎？喜歡我送你一些。”
顧輕念恍恍惚惚點頭，“喜歡。”
輕舟按耐不住開口，“我也喜歡。”
“那也送給輕舟。”江恆非常大方，“我教你們用，很快就會學會，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可以保護自己。”
“謝謝。”顧輕念眼底滿是複雜，看來以前江恆也經常處在那種環境中，就算記憶出現問題了，潛意識裡還是在保護自己。
“不用謝。”江恆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我們回去吧。”
江恆這話一說出來，顧輕念明顯看到那三人眼底閃過着急，那個小眼睛使勁給她使眼色。
顧輕念：“......”
講真，要不是她不近視，她真看不到那眼色，畢竟怎麼看也是一條縫，使眼色更是擠成一條線了。
吐槽歸吐槽，顧輕念看他那麼爲難，也不忍心了。
“我先去看看高仁。”
要去看看高仁，確認一下他的情況，也需要去問問傅懷城江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