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對樑熙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經過這一週的魔鬼周,她想了許多,有自己的也有肖遠山的。
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從最初回來的時候就錯了。
她可以再回野狼,甚至可以再回中隊,這一直是她堅信不移的目標。
可不管怎麼樣她的身體狀況都是已經差了許多,即便她堅持過了魔鬼周,但她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除了已經接近極限的體能,更多的是靠着經驗,畢竟這些訓練她都再熟悉不過,哪裡需要發力哪裡可以偷懶可以說一清二楚。
她便憑藉着這些熬過了魔鬼周,她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憑着這些,她也許真的熬不過來。
她其實一直不敢去想,但卻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如果此時的她是個真正的菜鳥,沒有那些所謂的經驗,也許才第一週便堅持不住。
所以謝悠言便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不再適合這裡了。
雖然她做夢都想回來重新成爲一名特種兵,可這一週讓她認識到了,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謝悠言了。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野狼的女兵大都是年輕的,年紀一大或是轉到其他部門或是離開特種部隊。
反而是男兵會好一些,就算是年紀大了卻也有許留下來的。
但現在她卻徹底明白了,女兵本身的體力就比男兵要差,想進入特種部隊卻要付出比男兵還要多的努力。
而想保持住自己的狀態,便每天都不敢鬆懈。
可人總是會有年紀大的時候,尤其是女兵,年紀一大會比男兵的體能下降得快得多。
甚至還會有比男人還要多的各種各樣特殊的情況,就像她現在一樣,不但身體大不如前,在心理上也會差許多。
正是明白了這些,謝悠言纔對自己沒那麼大的信心了。
有時會想,現在的她就算是通過了最初的恢復性訓練,正式的回到部隊,可她也不可能再成爲之前的那個謝悠言了。
正是因爲明白這些,謝悠言纔有些沒信心了。
可沒信心歸沒信心,以她的性格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就算明知不可能再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可謝悠言還是想堅持。
一方面是爲了自己的夢想,自從穿上這身軍裝之後,留在軍隊成了她唯一的夢想。
也許曾經的她還對進軍營心裡有牴觸,甚至是還有些討厭。
即便後來沒了牴觸,進軍營也不似其他人一樣爲了夢想,她只不過是想來這裡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可沒想到不但找到了,還深深的喜歡上這身軍裝,所以自然是不想離開,不想離開野狼更不想脫下這身軍裝。
而另一方面便是爲了肖遠山,她知道肖遠山的問題不止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出於心理的。
所以謝悠言更是不能放棄,至少她還留在野狼也能把最後一絲的機會留下來。
心中想着這些,謝悠言慢慢睡着了,但這卻並沒有影響她的睡眠。
畢竟這一週來真是太累了,也許就算是有再多的心事也不會失眠吧。
謝悠言這邊睡得正香,另一邊樑熙幾人卻沒閒着。
這一週來他們雖忙但與謝悠言比起來卻差得遠了,所以到也不需要休息。
便在訓練結束之後,都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中隊的新兵們馬上要歸隊,她們自然要準備一下。
不過畢竟不是要來選拔的新兵,幾人到也不會太過忙碌。
在樑熙他們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已經有隊員提前歸隊了。
看到第一個回來的竟是王成,樑熙還真有些意外,“王成,你家不是離得最遠,怎麼還提前回來了?”
王成聽了笑了出來,“就是因爲遠要提前出來纔不至於遲到啊。
我要是真的回來晚了,等着我的可不知道是什麼了。”
“你到還有自知之明。”樑熙聽了頓時也跟着笑了起來,之後又隨意的笑着問道,“這次回家玩的怎麼樣?”
“當然好啊,我都已經兩年沒回去了,我爸媽看到我還嚇一跳呢。”王成一提起這個便更開心了。
看到他的笑容樑熙也笑了出來,“一定是不止嚇到了吧?”
“是啊,我兩年沒回去,這次突然看到我,我媽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王成邊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苦着臉說道,“不過前兩天到還好,可超過兩天之後,我媽就開始找人給我相親。
弄得我這次回去是即高興又痛苦,即想着假期能長一點多陪陪他們,又想着能早點離開,也省得再天天去見不同的女孩。”
“有美女可見還被折磨成這樣,我看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樑熙看到他糾結的表情,卻很***道的笑的更開心了。
王成的臉頓時糾到了一起,“什麼美女啊,她們哪怕是有教官一半漂亮我也認了。
可別說和教官你比了,就算是和普通人都算不上,也不知我媽和我有多大的仇……”
“喲,這才一個假期嘴就學甜了啊。”哪個女人都喜歡被人誇漂亮,樑熙自然也不例外。
在聽到他的話後,雖然是不在意的說着,可臉上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我這不是學嘴甜了,說的可是實話。”王成很是狗腿的繼續說道。
樑熙很是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什麼實話,表面上甜言蜜語,心裡不知怎麼罵我們呢吧?”
“怎麼可能罵誰也不敢罵教官啊。”王成哪裡敢說自己背後不知罵他們多少次了。
樑熙也不和他計較,搖了搖頭,“別教官不教官的了,你們現在也是我們的一員,大家都平等,我也不再是你們的教官。”
聽到她的話王成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我們真的已經成爲野狼的一員了?”
“當然。”樑熙見他興奮的笑着,卻停頓了下,“只是……”
王成的情緒也隨着她的話一頓,“只是什麼啊?”
“只是你們算是野狼的人,可也不是。”樑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到她的表情王成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