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湯後,周英順便把澡給孩子洗了,換上睡衣,吹乾頭髮,收拾好了,這纔給送了回來。
熊孩子趴在牀上跟二貓一起玩平板上的遊戲。
程玉收拾桌子上的書,周英笑眯眯地看了一會兒外孫之後,起身走到了程玉的跟前,“送你們回來的車裡,我怎麼看着像小樑啊?”
程玉收拾東西的手停滯了下,然後哦了聲,“是他,這件案子就是他負責的。”
周英看了自家閨女一眼,“我聽小雪說過,他後來好像當了警察,這孩子,自從你出事後,就再沒來咱們家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孩子對咱們家有恩情,你在的時候,幫了咱不少的忙不說,你不在的時候,雖然他沒出面,可也幫了不少,前兩年我摔斷了腿住院,忙前忙後幫了不少忙,不過都沒露面,我是從醫生嘴裡打聽出來的,我一猜就知是他,這孩子是個有情義的,我一直納悶這小樑那麼一個身份,爲什麼對咱們這麼好,你小姨就跟我說,他有可能是喜歡你……”
周英對他們身份的記憶沒了,連帶的對她和樑午的關係也一併消除了。
這樣更好,也省的她解釋了。
程玉說,“你想多了。”
周英看了看她,欲言又止道,“你才二十來歲,還很年輕,肯定是要再找的,小樑若是……”
程玉忙打斷他,“人家真的對我沒意思。”今天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兩人以後最多也就是個同學關係。
周英嘆了聲氣,幫着她收拾,“沒有也好,他那樣的家庭,跟普通人家不一樣,總有個什麼這規那矩的,再加上你帶着孩子,不如找個普通家庭來的放鬆自由。”
程玉知道周英說這些都是爲她和孩子着想,那家的父母都不想孩子孤苦伶仃的,都希望孩子能找個能照顧自己疼自己的人。
程玉只能敷衍她,“我現在沒想這事,等孩子大點再說吧。”
周英說,“那也行,反正再過幾年你也不到三十歲,那時候孩子又長大了,你也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樑午送完程玉並沒回家,而是去了譚峰的會所,叫來了姚軍一起喝酒。
“這麼晚了,把人找來,你可真夠折磨人的。”姚軍說。
樑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想來,就滾,沒人求着你來。”
姚軍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我怕我滾了,你更傷心,你這天天酗酒也不是個事啊。”
樑午又倒了一杯,“放心吧,喝不死。”
姚軍晃了晃酒杯,“我聽人說,程玉從部裡一離開,你也跟着離開了,我猜保準是送人家去了,我本以爲能聽到什麼好消息呢,這怎麼還喝上酒了?”
樑午斜着眼看他,“你想聽什麼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跟她說清楚了,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我終於解脫出來了,這不值得喝酒慶賀嗎?”
姚軍搖頭嘆了聲氣,“只要你覺得好就好。”
樑午一拍桌子,“我他媽覺得好極了。”
姚軍哼了聲,好極了就不會這樣了。
“其實,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是需要取捨的,抓住對於自己來說重要的就行了。”姚軍說。
“你什麼意思?”樑午看着他,“讓我當什麼都沒發生嗎?我沒那麼賤,我樑午,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爲什麼還要找那個背叛我的女人。”
姚軍說,“不找,不找,咱們這就找一個更好的。”邊說着邊衝不遠處一漂亮的女人,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身旁的人。
那女人一看是樑午,有些遲疑,畢竟這裡的人沒人不知道這位爺是不近女色的,可是見姚軍這樣,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也許這位爺開了禁也不一定,若能得樑午的青睞的話,那她可就一步登天了。
這女子走到了樑午身旁,從盤子裡夾了一些點心,送到樑午身嘴邊,溫聲細語地說,“這樣喝酒傷身,我餵你吃些點心吧。”邊說着邊把自己的胸部儘可能近的靠過來。
樑午那邊卻狠狠打了個噴嚏,扭頭一看,便看到那女人的胸,頓時喝進胸腔裡的酒便往上翻涌,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轉身就往洗手間走。
看到她就嘔吐,那女人頓時臉色蠟白,青一陣白一陣的,整個人都傻那兒了,不等樑午回來,人直接惱羞成怒地跑走了。
樑午回來後,就見姚軍笑的是前仰後合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指着他,“你說說你,那女人估計回頭非上吊不可,你這也太打擊人了。”
樑午又打了個噴嚏,“這能怪我嗎?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說你招個女人過來幹什麼,還嫌我不夠煩的嗎?”
姚軍嘆息了聲,“找個女人,是想讓你知道,即便有再多的女人都沒用,這就是命,兄弟,你過去曾經說過,你面前就這一堵牆,這是沒法更改的,若是能改,早改了,剛纔你也看到了,那女人多漂亮多性感啊,可你一看見人家就那德行,其實,這事換個角度想的話,可能也不是壞事,程玉不回來,照你們家人那德性,你估計就孤獨終老了,現在程玉回來了,其實是件好事,老天爺恩賜給你的,你終於不用再孤獨終老了。”
樑午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長了個抖M的身體,真他媽的煩,沒出息透了,“什麼叫我不再孤獨終老了?我怎麼就孤獨終老了?有你這樣咒人的嗎?她能背叛我一次,就能背叛我第二次,你這是等着看我二次傷害的笑話嗎?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
姚軍說,“只有兄弟,纔會這樣說,把人弄到手,會不會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上次之所以那樣,是事出突然,也許是程玉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救了,知道回不來了,就嫁給人家報恩了,也是有可能的,要是真死了,你現在還能看到她嗎?”
樑午喝酒沒說話,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也是希望她是爲了生存才背叛他的,這樣想,他心裡還能好一點,他發現自己不但是個抖M,而且還是個自我催眠的人,他發現自己真他媽能耐大法了。
“樑午,我聽說你女朋友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個兒子。”趙曼走了過來,“兒子都這麼大了,回來就會叫爸,這福氣真是好的沒得說,沒人比得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姚軍哼了聲,這女人喜歡樑午喜歡了很多年了,程玉不在了後,還以爲能乘虛而入,沒想到樑午依舊對她沒興趣,現在程玉回來了,還嫁了人生了兒子,她不幸災樂禍纔怪,估計半夜做夢都能笑醒。
“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趙曼瞪了姚軍一眼,“我在跟樑午說話,有你什麼事?”
樑午斜了她一眼,“我的事情如何又有你什麼事?”
趙曼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還真把別人的兒子當兒子了啊,人家轉頭就跟人生孩子,把你給拋棄了,你該不會還想着找人家吧?你能有點出息嗎?別人都那樣對你了。”
樑午坐直身子,“我就沒出息了,我就找她了,怎麼着吧?這跟你趙大小姐有什麼關係?”
“好你個樑午。”趙曼惱羞成怒地說,“我這是爲了你好,那樣的女人你居然還要?你簡直是瘋了。”
“什麼樣的女人?我勸你說話小心點。”樑午砰的一聲把酒杯墩在了桌子上,“我是瘋是傻,都跟你沒關係,拜託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別來煩我。”
趙曼的眼淚都氣出來了,跺了下腳,扭頭就走。
姚軍衝他豎了個大拇指,“一會兒功夫,就氣走兩個女人,厲害,尤其這最後一個不好惹的。”
樑午哼了聲,“這趙曼,小的時候還好,長大了後一年比一年不招人待見,越發的刁蠻了,要不是看在兩家的關係還不錯的份上,我早修理她了。”
姚軍曖昧笑了下,“她那是愛而不得才這樣的,對了,剛纔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不是專一氣趙曼的?”
樑午說,“那句啊?”
姚軍白了他一眼,“裝什麼傻?”
樑午嘆了聲氣,“我還有得選嗎?我認輸了。”邊說着邊喝乾了杯子裡的酒,站起了身。
姚軍問,“幹嘛去?”
樑午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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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