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建國緊緊的盯着顧愷言的眼睛，“顧先生的意思，我不明白。”
“申老闆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顧愷言站了起來，手插在口袋裡走到申建國身邊坐在了椅子上，將申君燁之前跟自己的對話內容拿了出來放給申建國聽。
“只要顧先生願意，事成之後，我們五五分賬。”這是申君燁的聲音。
之後是顧愷言的聲音，“君少做的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顧某雖然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但是膽子小，還是算了。”
“顧先生膽子小？”申君燁笑着說道，“誰不知道您的本事，只要是您想的，別說是一個申家了，就算是這個海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他說的確實沒錯。
只要顧愷言想，別說一個小小的申家了，就算是海城易主，他也是做得出來的。
“所以君少想讓我做什麼？”顧愷言的聲音很慵懶。
“我要顧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我要殺了申建國。他殺了我爸媽，把我當成棋子這麼多年，我也是受夠了，我要把這些年我受到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還給他。”
錄音到這裡，就斷了。
申建國擡起頭看向了顧愷言，不由得有些緊張，要是今天顧愷言答應跟申君燁合作，那麼自己的命就在顧愷言的手裡，顧愷言要是想殺自己，只需要輕輕的擡一下手。
“申老闆別這樣看着我。”顧愷言笑了笑將錄音筆收了起來。
“所以，你準備殺了我，幫他拿到申氏集團嗎？”申建國緊緊的攥着拳頭。
顧愷言笑的更加大聲了，“申老闆，要是我真的想要殺了你，爲什麼我還要給你聽這段話，我一進門就有無數的時間可以殺了你，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
確實，顧愷言要是想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的。
“所以，你不殺我？”
申建國自己都不敢相信。顧愷言竟然不和申君燁聯手殺了自己，就算是五五分賬也能拿到不下幾百個億。
“我又不缺錢。”顧愷言聳了聳肩，“爲什麼要殺了你，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申建國剛嘆了一口氣，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不對，你今天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不僅僅是來看我，告訴我申君燁的目的這麼簡單吧。”
“和申老闆這樣的明白人說話就是好。”顧愷言笑出了聲，“我今天來，是來跟申老闆談合作的。”
“合作？”之前他跟顧愷言想要合作，但是顧愷言拒絕了。
顧愷言點了點頭，“是，合作。我幫你殺了申君燁，除掉你的心腹大患，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什麼事？”申建國防備的問。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顧愷言說。“我看上了南州的一塊地，想要做投資，可是那個人偏偏是南州第一富豪陸家，我不方便動手，所以要請你了。”
之前顧愷言動過陸家，既然已經動了，怎麼可能現在會怕。
“顧先生想要拿什麼拿不到，還需要我動手？”申建國纔沒有這麼傻，纔不會這麼輕易被顧愷言忽悠。
顧愷言說，“陸家老爺子跟你是相識，你出面開口，不是更加簡單嗎？”
“好。”申建國點頭答應了下來，但是還是沒有對顧愷言放鬆警惕，“你說你幫我殺了申君燁，怎麼殺？”
顧愷言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間正好指向了十二。“十五分鐘之後，我會給你答覆。”
在申建國驚詫的目光中，顧愷言站了起來，朝着隔壁的房間走去。
隔壁的房間裡，有人看着申君燁，像是看着犯人一般。
顧愷言走進來，對着那人說道，“你出去，我有事情跟申君燁說，你們老闆也答應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顧愷言雖然不是他們的老闆，但是這個氣場足以把他們全部震懾住，誰敢不聽。
“是，顧先生。”
他將申君燁被綁着的手鬆開，然後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慵懶的靠在那裡，推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你跟申建國說了什麼？”申君燁問道。
“我能跟申建國說什麼？剛纔我已經把申建國氣的不行，他想要殺了我，但是他不敢。”顧愷言十分不屑的說道，“所以，我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顧愷言慢慢湊近申君燁，在他的耳邊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答應他，殺了你。”
“什麼？”申君燁明顯被嚇到了，“顧愷言，你別忘了，申建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不是之前答應我要殺了申建國的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我說過嗎？”顧愷言開始回想，可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出來。“那可能是我喝多了答應的，現在我是清醒的狀態，自然是醒過來了。”
顧愷言只要進到這裡，身上的武器自然是要收掉，不可能帶着槍來。
“你是答應申建國殺了我？你別忘了，申建國也殺了你的家人，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寒心？”申君燁看着顧愷言的眼神，有些害怕的想往後退。
估計是眼鏡戴久了不舒服，顧愷言將眼鏡取下來揉了揉眼睛，“他是殺了我的家人，但是現在，我更希望自己過得好。”
申君燁對臨時叛變的顧愷言十分不理解，但是又無可奈何，“顧愷言，是我小看了你，我告訴你，我會殺了你。”
“是嗎？”只聽“咯嘣”一聲，鏡片被顧愷言掰了下來，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劃破了申君燁的頸動脈，血直接噴了出來，噴的哪裡都是。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顧愷言，想開口，但是發不出聲音。
“只有你死了，我的計劃纔剛剛開始。”他站了起來，走到衛生間，將自己手上的血衝乾淨，還有眼鏡上的血漬，重新將鏡片裝了回去戴在了眼睛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的快很準，根本不給別人意思喘息的機會。
他回到隔壁房間，時鐘的指針正好指向了“3”。“顧先生這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