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是花朵圖案,一簇簇精緻美麗的小花被一刀刀分割成小塊蛋糕,如同將載滿花束的盆栽轉入一個個小盆栽。
顧白抽出盤子,放入一塊有兩朵小粉花的蛋糕,遞給葉靜嘉。
葉靜嘉接過蛋糕,挖了一口遞給他,“你也吃!”
顧白眼睛看向她,俯身一口吃下蛋糕,意味深長的說,“確實很好吃。”
不知道爲什麼,葉靜嘉的臉刷的一下子紅翻了,“那,那這塊你吃,我再切一塊。”
看着她紅着臉頰拿蛋糕的樣子,顧白不知不覺笑了。
二人吃着蛋糕,背靠沙發,享受着午後的寧靜與溫暖。
葉靜嘉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在顧白麪前,她彷彿有好多話可以說。她想把自己在劇組的點點滴滴,零零碎碎都與他分享。
她不懂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很有傾訴的慾望。
說到喬山,她忍不住說,“喬大哥太逗了,我們有一次拍戲,喬大哥不小心跑錯位,跑出鏡頭。他還一個勁兒往前跑,導演喊卡,喬大哥都沒聽到,沉浸在電影,********走位演戲了。跑出去一百多米後,他才發現錯鏡頭沒跟過來,原來跑錯方向了!當時,我們都快要笑死了!”
顧白聽着葉靜嘉在自己耳畔講着這些小事,明明是雞毛蒜皮的瑣事,可通過她傳遞出來,平凡的故事彷彿被添加了一層神秘的魔力,讓他忍不住的聽下去,再聽下去。
原來,這是她的劇組生活。
漸漸,夕陽西下,葉靜嘉猛地說,“我帶你去吃飯吧,這裡有一家小店的特色菜特很好吃。”說着,她站起身拉着顧白的胳膊讓他起來。
顧白慵懶的靠在沙發,昏黃的夕陽灑在他的瑰麗臉龐,讓他看起來溫柔帶着些許孤寂,彷彿是一位夕陽公子。
葉靜嘉一時間都看愣了,每次顧白的臉都會給她帶來不同的視覺衝擊。這,大概傳說的顏即正義吧。
看着傻了的女友,顧白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哄小孩的一樣說,“下次吧,今天我帶了不少東西放在冰箱。”說完,他去了廚房。
“什麼東西?”葉靜嘉連忙跟在他身後追問。
只見顧白打開冰箱,不知何時原本只有飲料水果的冰箱,此刻擺放了不少蔬菜肉類以及雞蛋。
葉靜嘉忍不住擡頭問,“你會做飯嗎?”
顧白挑眉,“當然。”
葉靜嘉是個百分百的廚房白癡,但是看着他不怎麼熟練的手法,葉靜嘉忍不住說,“我幫你吧。”
顧白揮揮手,“不用,你去客廳吧。”
葉靜嘉當然沒去,她拿起土豆,笑着問,“我幫你削皮吧。”她看着袁圓削土豆很輕鬆熟練的樣子,她,應該也沒問題?
顧白看她已經開始動手,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煮東西后,再一回頭,好好地土豆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肉,看着一地殘渣,他忍不住從葉靜嘉手拿過削皮器,“我來吧。”
葉靜嘉看看自己坑坑窪窪的土豆,急忙辯解,“你看土豆有一些坑坑窪窪黑黑的地方,我是在把它弄乾淨。”
顧白敷衍的點點頭,“是,是,我知道你幹活很認真。”他話鋒一轉,“但是太慢了。”說着,他已經開始削土豆。
葉靜嘉突然有點小失落,因爲想幫忙沒幫而失落。
顧白輾轉周折,帶着鮮花,蛋糕,禮物來到這裡,還要爲自己做晚餐。而自己呢,連土豆都削不好。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一味的享受顧白的付出,沒有任何回報。
突然一隻手放在她的頭,顧白看着她認真的說,“咱們兩個只需要一個會做飯,既然我會了,你不用學做飯了,懂嗎?”
葉靜嘉再擡頭,看着顧白明亮的眼睛,她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這大概是,愛你的人,會爲你做好一切吧。
葉靜嘉點點頭,鼓起勇氣說,“那我去洗菜吧。”她覺得這個工作,她可以勝任。
顧白知道她想去做,於是點點頭,“好,你去吧。”
葉靜嘉老老實實做完準備工作,便無事可做了,於是搬了小板凳,坐在門口看顧白做飯。
據她所知,顧白和自己一樣不會做什麼。只是看着他一招一式,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不過會做飯的男人,果然最帥。
背影好帥,動作好帥,長得最帥。
葉靜嘉坐在小板凳仰着頭了好久好久,都不覺得膩。
“端出去吧。”
隨着顧白下令,葉靜嘉連忙站起身,接過菜,端出去。
看着桌子的四菜一湯外加兩份甜點,葉靜嘉忍不住豎起拇指,“好厲害!”
顧白有些難爲情的咳嗽了一聲,隨後說,“嚐嚐看。”
葉靜嘉吃了一口番茄牛腩,“天哪,好好吃,我覺得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番茄牛腩!”
顧白這才放下心,嚐了一口,鹽放少了。可葉靜嘉吃的特別高興,像個小松鼠,咔吃咔吃一直吃,彷彿真的很好吃。
不知怎的,顧白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吃飯的情景,在他的印象,他們的交集彷彿總是在吃。
冥冥之,或許他們本應該在一起,一同生活。
其實,葉靜嘉喜歡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愛的味道。
吃完飯,顧白不得不離開。
葉靜嘉心裡空落落的,忍不住拽住顧白的手,不想讓他走。
看着葉靜嘉不捨的神情,顧白伸手輕輕抱住了她,許諾,“我在家等你。”
葉靜嘉擡起頭,有些糾結又有些期待,“你不用出國嗎?”電影馬要海外發行了,身爲導演的他可以不去嗎?
原本應該去的,只是現在不會去了,
顧白笑着說,“不出國,你在這裡好好拍戲,知道嗎?”
聽到顧白不出國,葉靜嘉這才露出笑容,重重的點頭說知道了,還不忘小聲的承諾,“我也會很快回去的,你要等我哦。”
顧白親了親她的臉頰,裹黑色大衣,帶帽子眼鏡口罩,隨後反身,再次抱了抱葉靜嘉,最後不得不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