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者們自然老老實實的將事情說清楚,並將借條展示一番,證明他們可是有證據在手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現在他們欠債不還,我們當然要來要錢。至於喬已明,他媽是擔保人,我們不找他找誰?”
說着說着,追債者也有了幾分底氣。
是啊,他們來要錢是名正言順的事情,憑什麼被葉靜嘉嚇到!
雖然,葉靜嘉的保鏢確實很可怕。
葉靜嘉冷笑一聲:“呵,有趣,母債子償?你以爲現在是什麼社會,容得你們如此信口胡言!我告訴你們,錢可以給你們,但是!如果有人再敢說什麼好事,我讓你們去嘗一嘗好事的滋味!”
說到最後,葉靜嘉疾言厲色起來,語氣駭人,動了真怒。
爲首的討債者當即識趣道:“如果能收到錢,我們當然不會動喬已明,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葉靜嘉掃了說話之人一眼,冷聲道:“你們去隔壁等着。”
“可……”不等討債者抗議,自有黑衣人將他們“送”到隔壁。
葉靜嘉彷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開口道:“放心,借條還在你們手。”
事情雖不能說被畫了句號,但葉靜嘉的到來確實讓惠家人有了幾分底氣,尤其看到討債者離開房間後,他們不禁長舒一口氣,瞬間覺得心事已了。
在他們眼,喬已明的老闆來自然會爲喬已明解決問題。
可惜,他們想錯了。
只見葉靜嘉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她的臉寫滿了不悅,神色更是陰鷙的嚇人。
原本倒在地的惠姥姥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她主動笑着開口道:“你是……”
不等她說完,葉靜嘉猛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扇在惠小舅的臉。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瞬間打破了房間內穩定的氣氛。
葉靜嘉毫不客氣的斥責道:“千萬賭債,你也敢讓鍋甩到我的藝人頭!”
惠小舅的臉被硬生生的扇到扭向另一側,他下意識的吐了一口,只見是一口血水……
惠姥爺怒目而視,惠姥姥震驚不已,反應最爲強烈的當屬喬母,她猛地撲向葉靜嘉,口大喊着:“別動我弟弟!”
不過,喬母的舉動自然有黑衣人阻攔。
葉靜嘉轉身看向喬母,她微微昂着頭,輕視的冷聲道:“你是喬已明的母親?”
喬母掙扎着看向葉靜嘉,眼神滿是憤怒。
葉靜嘉卻被喬母的眼神看笑了,她頗感興趣的問:“剛剛別人要動喬已明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激動的撲去?難道,嗜賭成性的弟弟兒子更重要?”
喬母一愣,下意識的看了兒子一眼,她想解釋什麼,但葉靜嘉卻不想聽。
只見葉靜嘉扭頭看向喬已明,呵斥道冷:“喬已明,出來。”
一直不出聲的喬夫卻攔住兒子,下意識的問:“你們出去幹什麼!”他生怕兒子被打!!
喬已明微微搖頭,隨即跟着葉靜嘉走了出去。
葉靜嘉走後,房間依舊安靜,只因葉靜嘉雖走,卻留下了黑衣人。
走廊內,靜悄悄,只見滿走廊全都是黑衣人。
葉靜嘉帶着喬已明來到一間剛剛開好的房間,她一改剛剛的強勢與冰冷,以一種溫和且平靜的態度看向喬已明,開口道:“小喬,我很感謝一直以來你對工作室的不離不棄。但是有一必有二,工作室不是冤大頭,不可能永遠爲你,爲你的父母,爲你的親戚擦屁股買單。”
原來,喬已明在看到討債者後,想到了韓肅的叮嚀,他立刻撥通了葉靜嘉的電話,故而纔有了葉靜嘉的前來。
“對不起,老闆。”喬已明道。
從阿信的言語,葉靜嘉早已知曉喬家爲支持喬已明外出求學而付出的艱辛,她也很清楚喬已明非常有孝心。不過,她不需要愚孝的藝人。但凡喬已明流露出一絲眷戀與爲難,葉靜嘉絕對會將他從Prince.Y除名。
幸好,他沒有。
喬已明面容有羞愧,有悲傷,卻獨獨沒有痛苦與掙扎,更沒有爲母親求情的糾結。他的眼神很堅定,目光從前更爲成熟與堅強,他在努力的成長。
葉靜嘉心微微點頭,繼續道:“你應該知道,你的母親永遠是你的母親,她的性格永遠不會改變。你們不可能斷絕母子關係,但是我需要爲了Prince.Y的未來永絕後患。”
喬已明點頭,“我明白。”
與此同時,等待結果的惠家人一開始還可以老老實實的待着,可過了一會兒,漸漸有人開始小聲說話。見只要不出去,其他的事情可以自由,他們也稍微放開了一點。
惠姥姥更是拉着喬母的手,一遍遍的哭訴自己年輕時的不易,以及愧對小兒子。
“當年我們工作忙,沒時間照顧他,現在他卻要被人扇巴掌,我都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啊!他可是你親弟弟啊!”
喬母愣愣的坐在地,一邊是母親的哭訴聲,一邊是葉靜嘉的質問聲,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只是想讓親戚們知道自己過得好,有錯嗎?
想着想着,喬母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小時候父母忙,弟弟幾乎是自己拉扯長大的,她對弟弟好有錯嗎?
看着弟弟腫脹的臉頰,喬母真的心疼不已,她知道弟弟不是壞孩子,他只是一時走錯了路。
至於惠小舅本人呢,他心想葉靜嘉這個女人可真厲害。原本他還只是覺得一個小明星而已外甥跟着她沒什麼出息。可是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想錯了。
看着剛剛頤指氣使的討債者這會兒嚇得和孫子一樣,再看看葉靜嘉帶來的保鏢。
嘖嘖嘖,這架勢,絕對了不起。
他捂着臉,不敢有一絲怨言。
要說怪,只怪三姐爲什麼不早說外甥的老闆這麼厲害!
大概,這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明明葉靜嘉下手如此之狠,惠小舅恨的卻是唯一爲他出聲的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