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父親無事倒成了錯!”葉靜嘉微微一笑,隨即突然臉色驟變,極爲冷傲的看向衆人,高聲道:“今日你們來關心我父親,我原本是高興的,但若是誰敢詛咒我父親……”
說到這裡,那陰沉的彷彿能滴出黑水來再度黑了三分,葉靜嘉環視四周,毫不客氣的說:“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在外面以訛傳訛,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你!不識好歹!”
被小輩落了臉面,開口之人極爲不悅,甚至看向一旁的荊顯岐,挑撥離間的質問道:“荊傢什麼時候輪到女人做主,荊顯岐管管葉靜嘉!”
幸好,荊顯岐沒有受人挑撥,他正要開口聲援姐姐,卻見她再次將話題攬到自己身,用那冰冷的彷彿能將人凍成冰塊似的語氣,毫不留情面的說:“不識好歹?不識好歹的人是誰,我今天倒是想看看!三年前,你在外開辦公司,以次充好,被對方發現後便打着我父親的幌子拒不賠償,甚至威脅對方若是敢找事便讓人教訓他。對方擔心報復,最終硬生生吃了啞巴虧。五年前,你在國外賭博欠下鉅額外債,依舊打着我父親的幌子令追債人不敢強逼你,硬生生拖了半年的時間。十年前……”
那被葉靜嘉點出過去的人,臉色漸漸漲紅,他正要開口,便再度別人打斷。
“夠了!”人羣輩分最高之人站了出來,他梆梆梆的用柺杖敲着地面,極爲不悅的當即訓斥道:“黃口小兒,過去的事情哪裡容得你在這裡信口胡言!一筆寫不出一個荊字,你年紀輕輕且是女孩子家家,竟然敢在這裡與長輩叫板!若不是看在阿燃的份,我今天必定代他教訓你!”
那人本以爲自己輩分高,以勢壓人,葉靜嘉必定不再敢言語。
怎料!
葉靜嘉冷笑一聲,既然徹底撕破臉面,倒是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顧及,她當場叱責道:“長輩?教訓?你算哪門子長輩,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少拿所謂的輩分來說事,人總要認認清自己是什麼!不要給臉不要臉!過去的事情父親可以不與你們追究,但若是父親在你們的詛咒之下出現意外,你們一個個的便去地下找列祖列宗見一見,看一看荊家本家祖宗人認不認你們是荊家人!”
此言一出,可以說是踩住了所有人的痛處。
按輩分,他們大多數人與葉靜嘉的關係是出了五服的遠親。即便是按照舊時皇家的規定,皇家後代出了五服便不再是皇族。今天來人之,唯有一人與葉靜嘉的關係尚未出五服。
那所謂要教訓葉靜嘉的長輩,同樣是出了五服的長輩。
如此一來,別說祖宗不會認,他們哪裡有臉教訓葉靜嘉?
再者,若不是荊家曾遭大難人丁凋零,他們怎麼可能沾到荊家本家的光?
不過如今他們各個早已下意識的將自己當做本家的一體,如今身世被葉靜嘉打臉自然心不忿,臉色難看。
見有人要發怒,葉靜嘉繼而呵斥道:“若是有人想在這裡抖威風,那也要看看我準不準!荊家列祖列宗準不準!衛乙,送客!”
“你!”
不等有人開口,衛乙等人已經將人羣與葉靜嘉隔開,示意他們自行離開。
若說那些族人不怕葉靜嘉,但面對衛乙等專業保鏢,只得含恨甩手離開。
等他們離開荊家大宅了車,原本義憤填膺的表情瞬間變得眉開眼笑。
“看那兩個小崽子的態度,荊燃這一次果真是凶多吉少。”
幾人此行,便是試探荊燃的傷情。雖說對外消息是無礙,但他們根本不相信。若是無礙,荊燃必定會站出來,可是現在呢,根本見不到他的聲音!
再者,所謂的意外是在真正的事件之後,直穿防彈玻璃的特製子彈纔是真正致命傷。
他們不信,這種情況荊燃都不會死!
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不過幾番試探便漏了陷。嘖嘖嘖,這樣的他們哪裡適合掌舵荊家?
“想來,咱們的人也該動一動的。”
“只是,會不會荊燃真的沒事?”有人猶豫的說。
“不可能,不說其他,你看那個小丫頭片子這麼爲荊顯岐鋪路,不許他說話,一定是希望荊顯岐位後沒有地方可以被人抓住把柄,在爲他鋪路。”
“你呀,不要再別擔心,等週一看看,如果葉靜嘉帶着荊顯岐去公司接手,必定是出了事。”
“也好。”
“行了,咱們該想想,到底怎麼將他們處理掉。”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雖都面有笑意,但實則心思各不相同。
待他們走後,葉靜嘉微微鬆了口氣。她扭頭看向荊顯岐,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少說話。”
不過,送走一波,再迎來一波。
第二波便是以六叔公爲首,與荊先生關係較爲融洽的族人。
面對他們的關心,葉靜嘉情緒倒是之前更爲平和,只是面對衆人打聽父親的病情,她依舊笑着說:“無礙,雖然車損看起來眼,但實際父親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
“那好。”衆人紛紛點頭心表示放心。
葉靜嘉微微一笑,略顯惆悵的面容顯出幾分輕鬆。
衆人聊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便紛紛自覺起身準備回家。
六叔公走在最後,他輕聲安慰着葉靜嘉。
“六叔公,你放心,父親美食,過段時間便能回家。”葉靜嘉淡笑着的說,只是笑容多少有幾分勉強與苦澀。
六叔公微微嘆了口氣,只提點道:“阿岐雖然年紀大,但也不小,有些事情該讓他學習學習了。”
葉靜嘉看向前面的荊顯岐,微微點頭,“也是。”
“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和顯恆說,他辦事還算牢靠。”六叔公想了想,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阿燃不在家,你們姐弟二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見六叔公情真意切,葉靜嘉不禁有幾分動容,“謝謝六叔公,您放心,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