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嘉一邊聽介紹一邊詢問,“這些練習生都會出道嗎?”
對方楞了一下,爽快的笑着說,“不,當然不會,我們出道的藝人都是優選優,最出色的練習生纔有機會出道。 ”
“那失敗的練習生?”
對方呵呵一笑,“可以等下一批出道。”
葉靜嘉點點頭,沒有再問,她想這一批一批走下來,或許有些人會放棄。
她看着一個練習室的幾個男孩,隨口問,“這些都練習多久了?”
彷彿是感受到了葉靜嘉的冷淡,他們不屑華夏那種隨便是個活人有點能耐能隨便出道的模式,爲自己培養出優秀人才而自豪。但是對於這位出演過知名電影,並在華夏高等表演院校讀的影后,還是頗爲客氣的解釋並強行挽尊。
“這幾個練習的時間有長有短,葉小姐應該明白,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進去娛樂圈的天賦,所以我們只好優勝略汰,爲演藝界輸送最優質的人才。”
葉靜嘉點點頭,這趟參觀對於她來說,收穫頗多,她以爲國內藝人生活艱苦,北漂也好,羣演也罷,生活都十分艱辛。
她沒想到,高麗練習生生活更加苦,甚至是可憐。他們多數自小練習,大多缺乏化課,如果不能出道,長大後又能做什麼?
人最怕的不是沒有希望,可是希望在前方,你以爲它觸手可及,但希望一次次破滅,直至最後希望變成絕望。
隨後,葉靜嘉去了一間非常大的練習室,裡面全是少男少女,年齡與葉靜嘉相仿,也有小一些的。他們一個個青春靚麗,面容精緻。經介紹才知道,這些都是DF公司已經出道的藝人,想必在國內也有一定知名度。
通過簡單的交談,葉靜嘉能感受到這些藝人更加會爲人處世,其不少人似乎早有準備,用不怎麼流利的華夏語主動與葉靜嘉交談。
更讓葉靜嘉吃驚的是,這其居然也有國人,她倒也沒有因爲同胞的原因格外熱絡。
走馬觀花的介紹後,對方翻譯對葉靜嘉說,希望合影留念。
“合照?”葉靜嘉笑着點頭,“當然可以。”
葉靜嘉被DF公司的各色俊男美女簇擁在間,仍舊是最美麗的那個。不得不說,這是顏值的勝利!
參觀結束,在DF的不停鞠躬送別,葉靜嘉終於告別這個高麗有名的娛樂公司。
她正要車,突然一個人跑了出來,攔在車前。
“你好,葉小姐,我叫喬已明。”
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葉靜嘉制止了前阻攔的陪同人員。
男孩長了一張娃娃臉,有兩顆小虎牙,帥氣又可愛,此刻他面容緊繃,神態緊張,聲音微顫,他猛擡起頭,“我想簽入您的工作室!”???
葉靜嘉笑了,溫婉拒絕,“抱歉,我並不打算籤人。”
那男孩瞳孔緊縮,微微張嘴,隨即緊緊咬住嘴脣,握緊拳頭,直至指甲掐入肉,他有失望,有悲傷,卻獨獨沒有放棄。
他依舊固執的介紹自己,“我叫喬已明,今年18歲,學習跳舞12年,當了4年練習生,擅長各類舞蹈。”
葉靜嘉笑着點點頭,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鼓勵道,“你很有勇氣,也很出色,加油。”隨後,了車。
看着載着葉靜嘉的車子漸漸駛離,喬已明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與失落。
果然,失敗了。
回到宿舍,空無一人,堅持不下來的走了,堅持下來的仍在練習室夜以繼日的練習。
最新的組合已經確定了,沒有他,下一個團是女團,再等到男團,至少要四年後,那時候他至少已經22歲。
22啊,還有什麼希望。
他只是想跳舞給大家看,爲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他將枕頭蓋在臉,絕望的哭了。
葉靜嘉很快那個男孩忘在腦後,接下來又工作了三天,纔將高麗的行程跑完。
原本工作安排只有一天,卻有無數工作找門,他們不惜花大價格邀請葉靜嘉參與活動。既然時間充裕,溫崢辰也挑着爲她接了一些輕鬆的工作。
因爲語言不通,所有電視的節目,葉靜嘉統統沒有參加。
按照閻卜成的話,“現在咱們是老大,想幹什麼幹什麼。”
葉靜嘉笑了,不過高麗人對待她確實十分客氣有禮。
工作完成後,大家在當地又玩了,必須吃炸雞喝啤酒,還要去逛一下很有名的商場,女人的購買慾望總是讓人震驚。
葉靜嘉,顧湘君,袁圓三人買了無數東西,完全大豐收,苦了溫崢辰等人,無奈當臨時苦勞力。
閻卜成忍不住說,“要是顧白在好。”他女朋友,他自己負責啊!
幾人玩夠了,終於決定回家。
下了飛機,見到嶽磊,他大力揮手,笑着說,“給你們安排好了!”
溫崢辰等人留下等行李,葉靜嘉直接了顧白的車。
“想我嗎?”
顧白點點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玩兒的開心嗎?”
“還不錯,我給你買了禮物!”說着,葉靜嘉掏出包裡的一件衣服,是白色的T恤,面硬着着非常卡通花紋,是高麗有名的潮牌。
她邊劃邊滿意的點點頭,“你穿一定超級好看!”
顧白一臉無可奈何,他覺得一點也不好看,不過既然是女友送的禮物,他自然小心收好,承諾,“改天穿給你看。”
一路,葉靜嘉都在說她的見聞,說到DF,她忍不住道:“那些練習生真是可憐。”
顧白沒說什麼,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突然靠在她耳畔,低聲道,“電影消息被透出去了,我的女主角,好好準備吧。”
說着他吻了一下葉靜嘉的耳尖,原本考慮電影的葉靜嘉,被親了一個猝不及防,下意識抖了抖耳朵,紅着臉推開他,“知,知道了。”
回去後,葉靜嘉先去了顧白那裡接小二和阿福,結果她瞬間被沙發的盒子吸引了。
“我的快遞?”她以爲是自己買的東西到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個碗。
她舉着碗,似笑非笑的看向顧白,“送你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