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顧白分外意外的是,白敘凡與妻子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準確的說,事後白敘凡主動找到顧白要求他改變蜜蜜的性格。
面對顧白的驚詫,白敘凡理所當然的說:“蜜蜜的性格必須從現在開始培養,不可能時時刻刻有人保護她,她必須懂得自己保護自己。這件事情你來做,或者我來。”
白敘凡的態度不容顧白置喙,顧白雖然不願意聽從白敘凡的安排,當時想到他爲蜜蜜據理力爭,以及他是真心在爲蜜蜜着想,顧白難得的開口解釋:“這件事我和嘉嘉已經在商討,我們會讓她學會保護自己,不過要循序漸進的來。她現在甚至不到2歲,我們不可能強迫她改變。”
聽着顧白的解釋,白敘凡勉強點頭,“如果有什麼需要,你聯繫我。”
“好。”
顧白雖然在口頭答應了白敘凡,可是具體怎麼做他根本無從下手。
最簡單的方案當然是等蜜蜜大一些,讓她學習一些搏擊類的運動,增強她的體魄。但是那些東西真的適合她嗎?那些富有力量的運動可以真正的改變蜜蜜的性格嗎?
顧白想的更多,更長遠,他希望他們夫婦二人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真正確的,有意義的,有助力的。而不是簡單的,只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而盲目下的決定。
想到這裡,顧白微微嘆了口氣。
此時此刻,他確實有些無從下手。
回到房間的顧白,看到的是妻子守護着甜甜蜜蜜。
自從擁有二人的寶貝,妻子的性格改變了許多,她變得更柔軟,也變得更強勢。
雖然事情的發生令年幼的蜜蜜非常的害怕,但幸好有父母姐姐陪伴在身邊,傍晚時她的狀態已經有了明顯良好的變化,至少不會再可憐的啜泣,只是格外的粘着媽媽。
葉靜嘉自然是不忍放下女兒的,她幾乎是全程抱着蜜蜜。甜甜難得乖巧的沒有吃醋,彷彿知道什麼一般的守護着妹妹。
晚餐時,顧白一家四口依舊沒有出現在餐桌。
不過吃完飯後,四人卻意外的出現在家庭的討論當。
只聽吳藍君看向白秋程道:“明天老六一家便要去荊家拜年了吧。”
“按道理明天女方要回孃家,依荊家對於嘉嘉的寵愛程度,他們肯定要回去的。”吳藍君的兒媳婦祖美蘭順勢接話道。
吳藍君笑着慈愛的說:“那我們要爲他們準備些禮物,今年是老六小兩口第一次在咱們家過年,不能讓荊家認爲我們照顧不周。”
隨着這話說起來有某些地方似乎不合邏輯,但是白秋程卻理所當然的點頭附和道:“說的沒錯,你去看看家裡有什麼給他們帶,免得荊燃說我們白家小氣。”
“是,老爺。”吳藍君溫順的點頭。
有人挑起話頭,自然有人接,只能甄真道:“這禮物當然要帶,不過有些事情也該趁早辦了吧。”
瞬時間白家陷入無的寂靜,幾乎所有人都明白甄真說的事情是什麼。
唯有白秋程不過腦的問:“什麼事啊?”
衆人沒有一人敢回答,即便是甄真也說完後只笑而不語。
只見此時,歐陽璐兒站出來道:“老爺,您忘了今天午發生了什麼事情?蜜蜜可是被嚇壞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呢。這種事情可不能讓荊家知道,聽說荊先生可疼愛甜甜蜜蜜了呢。”
說着,歐陽璐兒得意的看向臉色鐵青的應如薇。
“哦,道歉的事情啊。”白秋程恍然明白過來,他隨即看向應如薇揮手道:“快去處理吧,免得荊燃初五的時候和別人說我的壞話。”
“老爺荊先生怎麼可能說您的壞話呢,這事兒可和您沒關係。”甄真笑顏如花的說:“我們可都知道,您是秉公處理的呢。”
應如薇咬緊後牙跟,內心怒火燒。
午她說道歉不過是權宜之計,讓她去給一個屁事不懂的小孩道歉根本是恥大辱!
她看向白秋程,不禁爲自己辯解道:“老爺,道歉的禮物我已經派人送過去。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蜜蜜應該……”
“蜜蜜還沒休息呢,剛剛我還看到蜜蜜的保姆出來給她衝奶粉。”不等應如薇說完便有人幸災樂禍的插話道。
應如薇臉色一僵,隨即企圖再度開口。
不過不等旁人開口,歐陽璐兒已經拆穿應如薇的目的,“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應如薇猛地看向歐陽璐兒,卻見她示威一般的向白秋程靠了靠,昂着下巴撒嬌一般的說:“當時可是你自己說的要親自去給蜜蜜道歉,怎麼現在言而無信了呢?老爺您可是說過的,做人要講誠信,不然生意是不可能長遠的。”
“是是,做人要講誠信。”白秋程打了個哈欠,已經不耐再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毫不留情面的看向應如薇訓斥道:“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情還這麼不穩妥。阿琨會搶蜜蜜的奶瓶還不是這些年你慣的無法無天,快些去道歉,免得丟人現眼。”
聽着白秋程言語的抱怨,這一次應如薇的表情真的難看至極。她能看到其他人臉的竊喜,也能看到兒子臉的難堪。在如此公共的場合被丈夫責怪,她的臉面今天徹底被丟盡。
她有些期待的看向二兒子和二兒媳,希望他們能代自己去道歉,畢竟阿琨可是他們的兒子,而且自己是他們的媽!
可惜,二人彷彿是故意一般紛紛將目光轉到其他方向。
在白敘生看來,既然母親已經答應去道歉那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再者,若不是母親溺愛,阿琨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白敘生妻子的想法更簡單,如果自己向一歲多的小孩道歉,那以後怎麼見人?
夫婦二人都沒有想過,若是沒有應如薇從幫忙,他們即便想道歉賠罪也無法善終。
“好,我去。”應如薇努力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微笑着起身,但是轉過身來,她的臉色陰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