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禮服剪裁大方得體,優雅華美,沒有過於繁瑣的紋飾,複雜的造型,卻將女郎身材的長處顯現的淋漓盡致,與此同時,也將缺點全力遮蓋。 () 不僅如此,細看材質,便會發現這是一種非常高級時髦的面料,看起來質地如水,如同流淌的星河一般,不時閃爍着銀色的波光,這件禮服應該是國外高定。
禮服並非重點,最吸引人的莫過於女郎頸間的項鍊,那是一條非常漂亮奢華的鑽石項鍊,間鑲嵌着一顆巨大的鴿子蛋黃鑽,黃鑽璀璨炙熱,周圍佈滿密密麻麻的白鑽,整條項鍊鋪滿了女郎的頸部,熠熠生輝,閃耀奪目。除此之外,她的耳環、手鍊無一不是黃鑽系列,並非碎鑽,而是真正的克拉鑽石。
粗略估算一下,這三件首飾加起來,應該是大幾千萬。
至於女郎手的包,腳下的高跟鞋,更是不必多言,昂貴的限量版。
是這樣一位渾身下價值不菲的女郎,卻不是時下流行的美女。
她的臉太過方正,五官略大且男性化,尤其是鷹鉤鼻、外翻脣,讓她看起來充滿陽剛之氣。不僅如此,哪怕是在禮服的精心修飾下,也難以完全掩蓋她寬大的骨架,一米八的身高,以及過於結實、壯碩的身材。
應該說,這是一位非常健碩英氣的女郎,葉靜嘉站在她身旁顯得格外嬌小玲瓏。
不過,女郎並不以自己的外貌爲恥或者羞於見人,她的步伐非常自信,下巴微昂,帶有一種盛氣凌人的霸氣,走到葉靜嘉跟前後,她問:“你是葉靜嘉?”
女郎一開口,便帶着一股濃濃的傲氣。
葉靜嘉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是。
女郎下打量了葉靜嘉一番,隨後說:“我是趙驚鴻。”
“我是”與“我叫”有着明顯的區分,只有足夠自信,確認對方一定知道自己是誰的人,纔敢說“我是”,一般人都會自我介紹爲“我叫”。
“趙小姐,你好。”葉靜嘉從善如流的笑着,與之點點頭,並沒有伸出手。很可惜,葉靜嘉從未聽說過趙驚鴻的名字。
趙驚鴻微微額首,她同樣沒有握手的想法,“你一個人?”
“不是,還有我的男友。”說着,葉靜嘉示意遠處的顧白。
不知顧白與耿聊着什麼,耿的表情有些激動,手舞足蹈的彷彿在極力勸說着什麼。
顧白卻神色淡淡,斜靠在陽臺的欄杆,沒有任何迴應。
趙驚鴻回頭看了一眼顧白,點點頭,然後站了一會兒,走了……???
發生了什麼?
葉靜嘉一頭霧水,所有搭訕的人的目的,她大差不差都能猜到。唯有這位趙驚鴻,葉靜嘉根本搞不懂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趙驚鴻只說了三句話,站了一會兒,便走了。
很快,葉靜嘉驚訝的發現,自從趙驚鴻來過,再也沒有人找自己搭訕,不少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葉靜嘉,始終不肯前。
那些眼神,不是厭惡,而是羨慕?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靜嘉忍不住四處打量,卻發現,大廳根本沒有趙驚鴻的身影,她去哪兒了?
顧白回來時,只見葉靜嘉正端着酒杯,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顧白問。
葉靜嘉搖搖頭,然後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顧白,“趙驚鴻到底是誰?”
單從趙驚鴻的衣着打扮,葉靜嘉大約能夠猜到她的身份地位很不一般,非富即貴。她離開後無人敢來找自己搭訕,彷彿印證了某些事情。
可是她到底是誰?爲什麼來找自己?
聽到趙驚鴻的名字,顧白眼眸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平靜的說:“你還記得趙四公子嗎?”
趙四公子?
“當然記得。”葉靜嘉點頭,她對趙四公子可是記憶猶新!
起葉靜嘉的義憤填膺,顧白神色平靜的說:“那是他的妹妹。”
“妹妹?”葉靜嘉面露驚愕,怎麼可能,她下意識的反駁:“他們二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她仍記得,趙四公子是一位美男子,顯然這位趙驚鴻小姐,並非美女,甚至於連等都算不!
並非葉靜嘉本人外貌出衆便看不起別人,而是陳述事實。
因爲趙驚鴻外表身材等諸多方面,太過於男性化,所以哪怕精心打扮,有些方面,依舊難以完全掩蓋。
最重要的是,趙四公子與趙驚鴻的五官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或許是知道女友在想什麼,顧白解釋:“趙先生只有兩位女兒,趙驚鴻是小女兒,聽說她也是所有子嗣很受趙先生的喜歡一位,你猜這是爲什麼?”
顧白饒有興趣的與葉靜嘉打啞謎,並不直接告訴葉靜嘉真相。
葉靜嘉發現,最近顧白很喜歡這樣。
時間久了,她頭腦竟然越來越靈活了!
於是,她也漸漸開始喜歡玩兒這種小遊戲。
顧白既然強調趙驚鴻是小女兒,那必然不是年齡問題,加之二人正在談論趙四公子與趙驚鴻的外貌,葉靜嘉腦海靈光一閃,難道是,“趙驚鴻長得最像趙先生?”
顧白微微點頭,眼眸抑制不住的笑意,很聰明。
葉靜嘉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位趙驚鴻小姐如此傲氣,想來自小受寵吧!
畢竟,起長得漂亮的孩子,長得最像父母的孩子纔是最討父母喜歡的呀。
怪不得她渾身下珠光寶氣,怪不得她不在乎外貌,怪不得她張口便是“我是趙驚鴻”,怪不得別人見到自己與趙驚鴻說話會面露羨慕之情。
是啊,趙四公子這種私生子都受盡巴結,何況是真正的公主了。
趙驚鴻是真正貴門之女,是趙家最受寵愛的小女兒,哪怕是自傲如周琳與她在一起,也只有周琳讓步的份兒。
趙驚鴻,真正的天之驕女。
“那她來找我?”葉靜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與趙驚鴻唯一的關聯恐怕是趙四公子吧,可是如果硬說自己與趙四的關係,應該是仇敵!
葉靜嘉不禁擔憂的問:“他們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