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很快就聚集了不少收到風聲,跑來要爲潘老師報仇的人。潘老師平時爲人很不錯,很受學生的歡迎。特別是對於一些平時比較調皮的學生,她更不像別的老師那樣,動撤打罵。所以他們聽到潘老師摔倒的消息,直接就蹺課跑來。由於人數太多,怕目標太大被學校阻攔,所以聚集起來的學生轉移到了廁所後面的空地上,討論報仇的事項。
杜嘯天也跟着人羣來到廁所的後牆,他這時的心情略帶着點興奮。前世由於性格的問題,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小學生之間的羣體打鬥,成人後,每當看蠱惑仔的電影,他總是引以爲憾。現在他決定也參加一回,親身體驗一把青春少年的熱血和衝動。
在集合的隊伍中,杜嘯天看到了不少前世混得很不錯的人物。都說乖孩子往往沒出息,調皮的孩子往往能幹出些事,看來還是有點道理的。
這裡領頭的是一個五年級的學生,他姓李,名叫李廣。李廣發育明顯要比一般同學要好得多,才上五年級,就已經長到了一米七幾。他的身材很瘦,但一點不弱,沒幾兩肉的身體居然隱現出肌肉。杜嘯天暗自估計了一下,雖然自己跟林紫煙學了些功夫,但真打起來,不一定打得過這個李廣。
李廣來到人羣裡,首先說的第一句話說是,看熱鬧的離開,要報仇的人留下。見於他的威力,跟來的學生,走了一多半。剩下的有些個想走,但最後又留下了。
李廣看了一眼留下的人,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站在這裡的,都是一個學校的,即使是相互不認識,現在也是一個戰壕的兄弟,沒什麼客氣話好說的。
李廣叫過幾個人,仔細的問了一下情況,他跟魚小的人時有衝突,所以對魚小的人也很瞭解,他只從陽光反射過來的位子,就判斷出了引起這次事件的元兇。
在聽了李廣的述說,杜嘯天等一些平時不太參加這種課外活動的學生才知道,對面那個把太陽光反射過來的,是魚小六年級的某班,領頭的叫吳廣。他雖然和李廣同名,但長得和李廣卻完全不同。哪不同呢重量上不同。吳廣身高與李廣差不多,但體重卻是李廣的兩倍,力氣很大,聽說體委舉重隊的人都來看過他。
杜嘯天聽着兩方頭領的名字,心中暗笑。一個李廣,一個吳廣,名字起得還真不錯,他們的父母真是太有才了,居然給孩子起將軍的名字。杜嘯天也想着是不是給自己也改個威風的將軍名字,可是左想右想,姓杜的他只知道一個杜十娘,看來不太好用,只好作罷。
一羣人說是到廁所後面商量,其實跟本就沒有商量什麼,鬧哄哄的吵了一會,吸菸的每人吸了支菸,不吸菸的人看着別人吸了支菸後,全體人員就出發了。
通過垃圾池後面的那條路,第一小學出戰的學生,很快就全都離開了學校,一行二十餘前後只用了十多分鐘,就來到了魚小校門口外的一條小巷。
“離放學時候還早,我們就在這等那些狗日的。現在大家先休習,養好精神,贊足力氣。”李廣對打架很有經驗,知道打架最重要的就是體力,當先找了一個地方靠牆坐了下來。
杜嘯天滿意的點點頭,覺得這個李廣做得很不錯,不急不燥的,比當年的自己強多了。
“老大,你說我們這次是不是來個行動代號”一個長得很粗壯的傢伙挨着李廣坐下來,恭敬的遞過一支菸說道。杜嘯天只知道這傢伙的外號叫鐵頭,是六年級的,真名叫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行動代號”李廣接過煙咬在嘴裡,回話道。
“是呀,就像什麼驚雷行動、絞殺機行動什麼的,要不然咱來個沙漠風暴你看怎麼樣。”鐵頭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想出的代號很滿意。
“沙你個頭呀,這裡沙子都沒幾顆,泥土到是一大把。”李廣沒好氣的在鐵頭的頭上拍了一下。
一旁的杜嘯天聽到鐵頭的話也不禁玩爾,這傢伙居然敢抄人家老美的代號名稱,膽子夠肥的,也不怕人家世界警察告他。
你別說,這個鐵頭人長得不怎麼樣,反應到是不慢,看李廣不認同他的代號,腦子一轉,馬上又想到了一個。“那叫泥土風暴也行呀。”
“行個屁,死一邊去。他們出來了。”李廣把手上的煙往牆角一扔,站了起來。
杜嘯天聽到李廣的話,也把頭轉到魚小的校門。只見一個胖子領着十多個人大搖大擺的從裡面走出來。相比起自己這邊翻垃圾池的方法,人家顯然要蕭灑得多。
李廣一直死死的盯着魚小走出的這夥人,在他們離開學校的那一刻。大喝一聲,當先殺了出去。鐵頭一夥經常跟着李廣出來課外活動的人,也緊跟在他的身後。
杜嘯天幾個沒打過這種羣架的人,有些面面相覷。他們一直以爲李廣他們會等對方走到僻靜點的地方纔出手,哪想到他們這麼猛,在人家學校大門就動手。
此時,已經衝到魚小校門的李廣他們已經和對方交上了手,雙方都沒帶武器,你一拳我一腳的相護硬衝。架打得很熱鬧,但並不見有什麼流血。魚小的門衛似乎見多了這樣的事,只瞄了一眼,就不管了。
杜嘯天看身邊沒有衝上去的幾人,個個一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麼,獨自一人走向交戰的雙方。
李廣那傢伙不愧爲老大,真是相當猛,一個人就和對方的三人打在一起,還不見落入下風。
杜嘯天多少知道一點李廣家裡的背景,有心和他結交一翻。所以他的方向是衝着李廣而去的。
在遠處看的時候,並不覺得這邊肉與肉的硬碰有多少激烈之處。進入戰圈,杜嘯天才發現,這些個小屁孩子打在一起,還真是很猛的。這才過了一會,剛纔還完好的人,現在已經大多都帶着青腫的傷痕,這其中帶傷最多的,還要屬那個以一對三的李廣,他的動作雖然依然有力,但他的臉卻已經成了豬頭。
杜嘯天忍着笑意,幫李廣接下一個對手。李廣看了杜嘯天一眼,被打裂的嘴角微微掛出了笑意。
戰鬥又持續了一會,孩子們就全都沒什麼力氣了,雙方很默契的分開,各自掉頭離開。雙方從頭到尾除了罵人外,甚至都沒說什麼話。李廣沒說爲什麼要帶人來魚小,而魚小這邊也沒問對方爲什麼堵自己。他們好像只是爲了打架而打架,並不需要什麼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