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姐,你就放過我吧,有你在,你哪敢呀。”
杜嘯天苦笑道:“她們都沒有來。
我從美國回來,去了趟四川,然後就來這邊了。”
“四川這次真挺慘的。”
馬瘋子嘆息道。
“嗯。”
杜嘯天收起笑容,點點頭。
他是親身經歷過那場災難的人,比任何人的感觸都要來得更深。
馬瘋子道:“對了,我聽朋友說,天紫在這次的地震中,做了不少的事。
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想爲老鄉們做些事,你看看有什麼適合的項目,算上我一份。
不過我先說好了,我的錢可沒你多,最多隻能出到一千萬。
可不像你,能砸進幾十個億,還是他媽美金。”
“馬老哥夠意思,最近紫煙她們正在商量着重建學校的事。
你的錢,就蓋一座學校吧,就叫做馬瘋子小學怎麼樣。”
杜嘯天笑道。
“咯咯咯,哪有學校叫這種名字的。
誰家的孩子敢送去喲。”
馬小玲很沒有形像的在一邊大笑起來。
對於杜嘯天拿馬瘋子打趣,她到不是很在意。
別人不行,杜嘯天和他們父女,有這方面的交情。
宋敏知聽不清杜嘯天那邊在說什麼,可是馬小玲不時生的笑聲,卻讓她很糾心。
在心裡,她都已經快把杜嘯天給罵了幾百次了。
“可惡呀,居然把人家丟在這裡,自己跑去泡馬子。”
又一塊點心,在宋敏知的刀叉之下,變成體無完膚。
“不行,我也得過去。”
那邊的笑聲越來越大,宋敏知終於坐不住了。
走她沒有想過,她要過去,會會那些人。
“嘯天,遇上朋友了嗎”宋敏知用自己聽着都覺得臉紅的親暱聲,在杜嘯天的身邊叫道。
正和杜嘯天說笑的那個女人,宋敏知也看到了,很漂亮,還有些面熟。
一時之間,她也想不起那女人是不是明星之類的人。
香港的明星很多,遇上並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哦,不好意思,遇上朋友,讓你等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馬小玲,這位是小玲姐的爸爸。”
杜嘯天給宋敏知介紹馬瘋子兩父女。
“先別忙着說我們,你先說說你身邊的這位美女是誰。”
馬小玲b;“別急嘛,我當然要說的。
現在我要隆重推出我身邊的這位美女。
她叫宋敏知,金運公司的女總裁,我現在的老闆。”
杜嘯天特意用一種很神秘的語氣介紹宋敏知。
以馬家父女在香港的實力,如果宋敏知能跟他們打好關係,那麼像昨天的那種事,就絕對不可能生。
香港馬瘋子,可不是對誰都那麼好說話的。
“金運公司,你老闆”馬小玲對杜嘯天的介紹有些愣。
以天紫集團的實力,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夠份量,讓杜嘯天叫一聲老闆。
杜嘯天對馬小玲打了個眼色道:“對呀,我現在可以宋總手下的員工,不叫老闆叫什麼。”
馬小玲雖然一時不知道杜嘯天在玩什麼,但是杜嘯天的那個眼色,她是看懂了的。
她知道杜嘯天是讓她不要揭穿他的身份。
杜嘯天從小古靈精怪,馬小玲也不差,反應相當快。
馬上就順着杜嘯天的話,站起來道:“原來是宋總,呵呵,宋總請坐。”
宋敏知似乎沒有聽到馬小玲的話一樣,愣愣的看着馬小玲,突然問道:“請問,你是不是香港馬氏集團的代總裁馬小玲”馬氏集團在香港的地位,那可不是金運這種小公司能比得了的。
馬小玲更是香港職場女性的偶像。
雖然她只是代總裁,但是誰都知道,馬氏集團的總裁是馬小玲的父親,而且早就不管公司的事了。
馬氏集團事實上,就是馬小玲在打理。
宋敏知之前因爲心中那種小女人的嫉妒,一時沒有認出馬小玲,這會,她終於認出來了,現在她只是不敢相信的想再確認。
馬小玲含笑的看着宋敏知,點點頭道:“宋總真是好眼力。
不錯,我正是馬氏集團馬小玲。”
看馬小玲真的當面承認,宋敏知的第一反應是馬上轉頭去看杜嘯天。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杜嘯天居然會認識馬小玲這種高度的人,而且看樣子,他和馬小玲的關係相當的親密。
杜嘯天對於宋敏知的詢問眼神,相當的淡然。
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宋敏知倒了杯香茶,道:“小玲姐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
算起來,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吧。”
杜嘯天玩味的看了馬小玲一眼,馬小玲不知道突然想起什麼,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杜嘯天一眼。
很簡單的一句話,並沒有過多的交待關係,卻足可以讓宋敏知釋然。
童年的朋友,是最真誠,最不講身份出身的。
這樣也就能理釋杜嘯天和馬小玲的親密關係了。
只不過,這個關係,經不得推敲。
先不說杜嘯天和馬小玲,一個出生內地,一個在香港,單單兩人的歲數之差,這個小時候的朋友怎麼交上,就是一個問題。
不過現在還處於震驚中的宋敏知,也沒有心思去沉思這方面的事。
她只能愣愣的坐在一邊,看着杜嘯天幾個在那閒聊。
又聊了二十多分鐘,馬小玲看了看時間,對杜宋兩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下午還有點事。
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
杜嘯天,你這小子,沒事多去找我玩。
對了,把宋總也帶上吧。”
“好呀,小玲姐。
不過我先說好了,你得包食宿和來回路費。”
杜嘯天一副心痛錢的吝嗇樣。
“好,沒問題,多少我都報。
大不了把帳單寄給紫煙或是小影。”
馬小玲瞪了杜嘯天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能揭穿杜嘯天的身份,還不能出些損招嗎。
馬小玲早就看出來了,杜嘯天這次來香港,是偷跑出來的,林紫煙她們現在肯定在找杜嘯天,所以故意給杜嘯天來了這麼一句。
杜嘯天除了苦笑,還能怎麼樣。
人說女人最是記仇,杜嘯天這下算是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都還沒怎麼樣呢,馬小玲的反擊就來了。
也不知道她是報復杜嘯天說和她青梅竹馬,還是讓她給報銷車馬費。
宋敏知不太知道馬小玲和杜嘯天說什麼,但是那兩個名字她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裡。
以女人的直覺,她基本上不用動腦,就能猜出來,這倆個名字,是屬於女人的。
肯定是兩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們和杜嘯天是什麼關係呢宋敏知不由自主的在心裡想着。
馬小玲在離開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停住了腳步。
從包包裡拿出兩張卡,遞給宋敏知道:“宋總,我這裡有兩張邀請卷,想來你應該有興趣。
如果有空的話,不妨去玩玩,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穫。”
馬小玲也不管宋敏知的反應怎麼樣,把兩張邀請卷塞到宋敏知的手裡,就與馬瘋子一塊離開了茶餐廳。
臨出去的時候,她給杜嘯天飛來了一個詭異的笑臉,看得杜嘯天心裡直毛。
宋敏知直到馬小玲離開之後,這才一臉好奇的看着手裡的邀請卷,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她嚇一跳。
“21g風會”宋敏知最終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21g風會可是香港最大的21家金融公司聯合舉辦的酒會。
這個風會的參與者,非富則貴,一向被看成代表着香港未來一年,金融展的風向標。
以金運的實力,再壯大一百倍,也不見得有資格可以參加這樣的酒會,沒想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茶餐廳,居然會得到這千金不換的邀請卷。
宋敏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茶餐廳的,直到回到辦法室裡,她都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杜嘯天的反應,與宋敏知的反應截然不同。
他現在最最痛恨的就是去參加什麼酒會,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求各位路過的滿天神佛,千萬不要讓宋敏知叫他一塊去。
隨便宋敏知帶什麼阿貓阿狗去,只要不叫上他,那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杜嘯天不由在心裡暗罵馬小玲。
給一張票讓宋敏知自己就去好了嘛,你幹什麼一次給兩張,真是的。
第三組的員工,工作之餘,都不由自主的偷偷把目光轉向那個對着電腦咬牙的杜嘯天,神情相當的複雜。
和老闆一塊吃午餐,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和老闆的關係不一般。
現在已經有小道消息傳出,這個剛來沒幾天的杜嘯天,很可能會成爲第三組的主管。
一些有心人,已經開始暗自計劃着,怎麼和這個看起來有些傻傻的杜嘯天,打好關係了。
杜嘯天在正那求佛呢,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有些不太對,擡起來一看,差點沒坐到地上去。
宋敏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桌前。
“哦,宋總好。”
杜嘯天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給宋敏知問好。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的心裡,慢慢的生升起。
這該不會是怕什麼來什麼吧。
宋敏知看杜嘯天一臉慌張的樣子,不由在心裡打鼓。
她想來想去,把公司的人都過了一次,最後還是覺得,只有杜嘯天跟她一起去,比較合適。
杜嘯天這個人,雖然看來了不怎麼樣,相比起馬特他們,缺了白領的氣質。
可是考慮到他認識馬小玲,到酒會上,說不定能帶來一些便利。
宋敏知已經打聽過了,馬氏集團,也是這一次21g風會的舉辦方之一,見到她是必然的。
最重要的一點,這兩張票,是馬小玲看在杜嘯天的面子上給的。
無論從哪一方面想,杜嘯天都是參與酒會的不二人選。
可是看杜嘯天現在這個樣子,到酒會上,真的會沒有問題嗎宋敏知自從拿到這兩張票之後,心裡就一直慌慌的。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大場面。
每當想起這酒會,她總是沒由來的心跳加。
她甚至不知道,真到會場的時候,自己會不會激動得暈倒。
“杜嘯天,我仔細想過了,後天的21g風會,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
杜嘯天晃動着腦袋,在員工吃驚的目光中,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爲什麼”宋敏知沒想過杜嘯天居然會拒絕。
這樣一個名額,隨便放在哪裡,都足可以讓人拼了命的去爭取。
“我不會跳舞。”
杜嘯天很堅定的說道。
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這不是理由,再說了,也沒有人和你跳舞,你怕什麼。”
宋敏知說道。
之有她也想過自己的舞姿,能不能上得了那樣的檯面。
最後她得說的結論是不跳就行了。
嘿,我的暴脾氣,這麼好的理由,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破了。
杜嘯天不甘心的抓抓腦袋道:“那我不會喝酒。”
酒會嘛,不會喝酒,這總成了吧。
“我知道你的酒量不行,到時候少喝或是別喝就行了。
我已經決定了,你只要準備就行了。
記得到時候換件像樣的衣服。”
宋敏知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大辦公室。
再呆下去,她怕杜嘯天又會找出什麼理由來。
“呃,傻蛋呀,我怎麼不說我沒衣服。
宋總,等一下”宋敏知和杜嘯天將要參加21g風會的消息,沒用半個小時,就在金運傳遍了,就連掃地的大媽,都收到了消息。
在香港做金融的,沒有誰不知道21g風會,很多人把能參加一次,當成畢生的夢想。
現在這個夢想就在自己的身邊實現着,誰看了不眼紅。
由另一方面,金運的員工,也更證實了杜嘯天和宋敏知的關係不一般。
這難得的機會,宋敏知誰都不叫,單單叫杜嘯天跟她一起去,那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時候,各種自認知道點內幕的人,都跳出來報料。
前臺的接待員,第一個出來報料。
杜嘯天接連兩天,上班都遲到,卻沒有被罵。
與杜嘯天一個組的人,也偷偷的告訴別人,杜嘯天來了兩天,都沒做過任何的操作。
掃地的大媽也有報料。
杜嘯天上廁所的時候,蹲的那個坑,手紙總是特別多衆人成虎,百口莫辯了。
杜嘯天都沒想過要怎麼辯解,這些對於他來說,算是個事他除了不喜歡參加酒會外,對其他的事,跟本就不在乎。
兩天,就在這種異樣的氣氛中過去,酒會的日子,就是今晚了。
伊索縈下班回到宿舍,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在牀上睡覺的杜嘯天。
這傢伙一如即往的把自己埋進了毛毯裡。
伊索縈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心裡想着,如果宋敏知知道她放杜嘯天半天假,提早回來準備晚上的參加酒會的事,杜嘯天卻在這裡睡覺,不知道會不會拿把菜刀,追杜嘯天幾條街。
“唉,唉,杜嘯天,醒醒,杜嘯天。”
看了眼牀上的鬧鐘,伊索縈決定把杜嘯天給叫起來。
酒會八點開始,現在都已經六點多了。
“吃飯了”杜嘯天睜開眼睛。
“什麼吃飯,你就知道吃。
現在都幾點了,你不是要去參加酒會嗎,還不起牀。”
伊索縈沒好氣的說道。
要是換了她,這點時間連化妝都不夠的。
“幾點了”杜嘯天似乎清醒了一些,轉頭問伊索縈。
“六點多了。”
“那還早得很,我再睡會。”
杜嘯天說着又鑽進毯子裡。
“還早你不回準備一下衣服,做個頭的嗎”伊索縈話剛出口,就打住了。
換什麼衣服,別人不知道,她和杜嘯天同一間宿舍還不知道嗎。
杜嘯天全身上下,就一套衣服。
至於頭嘛,她就沒見過杜嘯天梳過頭。
宋敏知今天可以說是進行過精心的打扮,一身雪白色的晚禮服,在暗夜之中,由如盛開的百合。
夜風吹過,裙角飛揚,那種感覺,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中學時代。
天真,純美今天的晚會,宋敏知可是準備了很久的,爲此她還帶上了爸爸在她十八歲生日時,送給她的水鑽項鍊。
這條項鍊,雖然不是真正的鑽石,但是帶在她天鵝般的脖子上高貴時尚,卻又帶着一種復古的情懷。
反觀宋敏知身邊的杜嘯天,嘿,剛剛看到他出現的時候,宋敏知恨不得掐死他。
他居然穿着上班時那身皺巴巴的衣服就來了,連頭都沒有梳。
氣也沒用,風會還有幾分鐘就開始了,現在就是有錢都沒處換去。
宋敏知只能硬着頭皮,把一張邀請卷塞給杜嘯天。
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一人一張,如果杜嘯天被人攔下,那她就裝作不認識杜嘯天,自己進去。
參加酒會而已,又不是去選美。
杜嘯天才不管這是什麼場合呢。
比爾穿條破牛仔褲,別人就當他要飯的了杜嘯天現在的財力,早已經不遜餘比爾,用得着刻意去修飾嗎人人都希望能在今晚的酒會上,結識結對自己生意展有用的人,而杜嘯天的願望是最好別遇上熟人,混過去就可以了。
走進入口那一刻,宋敏知的心都提起來了,她真怕杜嘯天被人給攔下來,不能進會場。
雖然她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如果杜嘯天被攔,她就自己進去。
可是宋敏知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高規格酒會,她還是希望身邊,能有個熟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