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拱手行禮道:“這丹陽城池平地之民爲漢人和歸化的越人,山中之民乃是先秦時就居於山中的越人和秦時逃避戰『亂』躲入山中的漢人。[哈十八小說`]這些山中之民結壁塢自守,不納賦稅,不服勞役,有宗帥爲首如同一國。然而山中土薄,不能耕種,所以這些山民常常下山劫掠。平地之民爲保家園就不得不與之作戰,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尚武精勇的『性』格。『射』御之術可以教授,但是勇敢無法代勞,丹陽兵生『性』尚武勇敢,再加上嚴格的訓練,想不成爲天下精兵都難。”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寇邵點點頭,“進剿山匪我們不能只靠這些世族的部曲,否則我們將永遠仰他人鼻息。要想在『亂』世中立足,就必須有一支忠心於我又勇猛耐戰的勁旅。”說罷寇邵一揮手,“高順,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巡視軍營。”
高順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再次拱手道:“主公,這些丹陽兵勇則勇矣,但是久不『操』練,軍紀荒馳,恐怕~~”
寇邵笑了,“我就是要去教會他們什麼是軍紀!”
距離最近的一處軍營在宛陵城郊東南,靠近冷水河邊。寇邵帶着高順、典韋和魏延三人策馬而來,遠遠就望見了轅門,但見兩個士兵懶洋洋的站在門邊。寇邵加了一鞭子,“駕!”胯下白馬撒開四蹄徑直衝進了轅門。
軍營裡不似外面曠野上那麼空曠,人來人往不說,空地上還堆放着木車和兵器糧草。進入軍營沒幾步,一個士卒就差點被寇邵的馬撞到。“你是何人?敢在軍營裡騎馬?”那兵士爬起來大聲喝道,他這一喝立刻引得一羣兵士聚攏過來。
“什麼事情吵吵嚷嚷的?”一個粗野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報曲侯,這個年輕人居然策馬入營,還險些將我撞到。”那個小兵大聲道。
“哦?什麼人這麼大膽?”圍觀的兵士迅速分出一條道路來,一個身高七尺過半,豹頭環眼,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左臉上有一道傷疤,下巴上有『亂』糟糟的鬍子。“你是?”中年漢子看着寇邵腰間的綬帶,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時高順等人也策馬來到了寇邵身邊,高順馬鞭一揚,“太守大人前來巡視,還不速速列隊!”
“諾~”這一諾還不要緊,軍營裡可熱鬧了起來,有找不到自己兵器的,有一隻鞋子不見了的,有不知道列隊時自己應該站在哪裡的,整整鬧了半個時辰纔算列隊完畢。
寇邵一手壓着佩刀,一手拿着馬鞭走上了點兵臺,臺下數百丹陽兵擡頭看着這位年輕的太守。寇邵掃視一下臺下人的神態,有不屑的,有疑『惑』的,有觀望的。“本官來上任之前就聽說丹陽軍士乃是天下精銳,可惜見面不如聞名,眼下本官看到的是一羣沒頭蒼蠅似的烏合之衆。別說是精銳了,就是隨便從附近的郡縣裡調一隊郡國兵來都比你們強。”
這話象是在油鍋裡倒進了水,頓時臺下就沸騰了起來。有生氣的,有擄袖子的,有雖然滿臉怒氣卻一聲不吭的。“本官來這裡上任之前乃是雒陽北軍五校尉之一的『射』聲校尉,本官帶慣了訓練有素的北軍精銳,見不得你們這樣的烏合之衆。”寇邵的話不斷的刺激着這樣士兵們,高順等人緊張的站在寇邵身邊,就怕這些兇悍的丹陽兵們一怒之下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那大人你回去『操』練北軍吧!”人羣中不知道有誰喊了這麼一句。
高順怒喝道:“是誰,是誰這麼無禮?”臺下軍士們沒人理會。寇邵絲毫不以爲忤,繼續說道:“是,做爲郡國兵你們是不如北軍那麼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但是北軍的軍士們也和你們一樣是父生母養的,又不是三頭六臂。爲什麼他們能做到的,你們就做不到?難道聞名天下的丹陽兵只是虛有其名的懦夫嗎?”
轟,臺下又是一陣『騷』動。只見那個中年曲侯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大人,你未免恁的看輕我等了。”他指着自己臉上的疤痕說道:“這道傷疤是我在攻打山越宗帥涇縣費棧的壁塢時被流矢所傷。”說罷他又扯開自己的軍服,肌肉發達的胸膛上佈滿了長短十幾條傷疤。“我們這裡每個人都是把腦袋別雜褲腰帶上,在刀劍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沒有一個孬種。兄弟們,你們也給大人開開眼。”
“諾~”說罷氣鼓鼓的軍士們紛紛解開上衣,他們每個人身上多則十來道、少則四五道的傷疤如同一枚枚勳章般掛在這些軍士胸前。
寇邵冷哼一聲,噌地一聲抽出佩刀,又向下一擲。咚的一聲,環首刀釘在木製的點兵臺上,由於慣『性』不斷的左右搖擺着。臺下兵士們一怔,隨即又『露』出輕蔑的笑意。那中年曲侯也笑了,“大人,我們雖然說不上身經百戰,少說也在刀口上來來回回幾十次了,這嚇唬不了我們。”
寇邵朗聲道:“本官知道你們都是久經沙場的勇士,你們輕視本官這個年輕的大人,如果本官現在就要統帥你們,你們肯定心裡不服氣。那好你~~”寇邵手指那個中年曲侯,“你上來,和本官做一對一的較量。本官絕對不用官位和權勢來壓你,事後也決不計較!”
臺下軍士們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不打吧,眼前這個年輕的大人輕視自己,出言輕慢。打吧,雖然眼下這位大人嘴裡說不計較,可是事後能真的不計較嗎?寇邵看出了他們的顧慮,於是繼續撩撥道:“怎麼了?這就是號稱剽悍的丹陽兵士嗎?居然如此畏懼我這樣的少年!難道你們都是下面沒種的宦官嗎?”
這話一出,臺下居然沒有之前的鬨鬧。受如此侮辱,臺下的軍士們各個攥緊了拳頭,眼睛裡可以冒出火來。終於,一個年輕的聲音大破沉悶的空氣,朗聲道:“大人不必多番出言侮辱激將,小人上臺與大人較量便是。”
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個年輕人,他身高七尺,體格壯碩,手腳粗長,面目生的濃眉大眼,脣紅齒白,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發達的胸肌。他一出列,丹陽兵們有喝彩的,也有爲他擔心的。
“大虎大哥,教訓他一下!”
“大虎哥,你可想清楚了,他是大人。你打了他不怕他給你小鞋穿?”
只見此人大踏步的走上臺來,對寇邵作揖道:“小人孟大虎,拜見大人。”寇邵一邊脫下官服交給高順,一邊上下打量這個年輕人。“你可聽到他們說了?不怕我將來找你的岔子嗎?”
孟大虎直起身子道:“小人只是一個區區正卒,無官無爵,而且家裡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好怕的。”孟大虎說的很輕鬆。“不過刀劍無眼,弄傷了大人可不好。”
寇邵大笑道:“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你傷了我,而不是我傷你呢?不過你說的也對,你我只是切磋武技,又不是以死相拼,我也怕傷了你這個壯士。”說罷寇邵從臺上拔起佩刀『插』回鞘裡,“不如我們就比比拳腳功夫。”
孟大虎微微一笑,“拳腳一樣可以傷人。”
寇邵一板臉,“你在輕視我嗎?那好,你打贏了我就立刻擢升你。如果我打敗了你,就立刻斬首。”說罷寇邵一斜眼睛,典韋猛的一揚手,一枝鐵戟咔嚓一聲把一根比胳膊還粗的旗杆攔腰打斷,在場的人爆發出一陣驚歎聲。
孟大虎知道自己沒有退路,驀的臉一沉,擺開了搏鬥的架勢,隨即一股殺氣就從他身上四散出來。寇邵感到一股莫名的興奮,好久沒打拳頭架了。寇邵踢了踢腿,又甩了甩手,對嚴陣以待的孟大虎似乎毫不在意。
孟大虎微微一皺眉頭,猛的大喝一聲衝向寇邵,同時右手鉢盂大小的拳頭也朝寇邵的小腹打來。
寇邵眼見這一拳打來力道剛猛,還沒打到自己的身體就感覺到一股勁氣。寇邵沒有正面去接孟大虎的拳頭,而是向後跳開一步打算等到孟大虎力盡之時再行反擊。孟大虎似乎也早就料到寇邵會有此動作,接着向前的衝勁猛的一扭身,右腿象鞭子一樣向寇邵的右肋踢來。
寇邵微微一沉身子,右手微垂緊貼腰間。一聲悶響,寇邵被孟大虎結結實實的踢中了一腳,整個人向左側跨出一大步在穩住身形,不至於摔倒。“打得好!”那個中年曲侯居然帶頭喝彩道,臺下其他士兵也一起齊聲哄道。
此刻只有孟大虎自己知道其實自己吃了悶虧,寇邵垂首格擋的那招取自詠春拳的耕欄手,是以手肘處既堅硬且銳利的鷹嘴骨傷人腿骨的高招。不一定說古人的武功就不如現代人,只是寇邵這樣海軍陸戰隊出身的人,他們所學的格鬥技巧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取各家武術中的精華而成的搏鬥技巧,是最簡單也最致命的招數。
孟大虎顯然沒有因此氣餒,這次他不再用腳,直接用拳擊。“大人,小心了!”說時遲那時快,話還沒說完,孟大虎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寇邵伸出雙手輕輕握住孟大虎剛猛的一拳,同時轉身向前,將自己的身體沉到孟大虎的身下,此時寇邵忽然左手用力向前上方拉起孟大虎的胳膊,右手探到孟大虎腋下,同時右腳蹬地,腰部發力將孟大虎頂起。
孟大虎也不是膿包,雖然他不知道這招叫過肩摔,但是他本能的感覺到寇邵要摔他。所以孟大虎立刻也將腰部用力向前頂,以抵消寇邵發自腰間的力量。寇邵見一摔不成立刻轉爲肘擊,將舉起的右手猛的一下擊中孟大虎的肋部。
吃這一擊孟大虎繃緊的身體頓時一鬆,寇邵趁機再次拉住孟大虎的右手,同時利用反關節技巧把孟大虎的胳膊反扭過來。“啊~”孟大虎吃痛,寇邵陳勝追擊一腳將孟大虎掃到。咚,的一聲,孟大虎沉重的身軀砸在木製檯面上,寇邵雙手扳住孟大虎的手,同時用膝蓋頂住孟大虎的咽喉。
臺下一片驚歎聲,孟大虎既然敢主動上臺打擂,又被大家看好,說明他的身手在這一曲人馬中還算好的,結果輕易就被寇邵制服了。孟大虎被寇邵壓制,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寇邵見他不再掙扎,也就鬆了手,從他身上站起來。
臺下一片沉靜,因爲按照寇邵之前的說法,孟大虎如果打輸了就要被斬首。孟大虎從爬起來,向寇邵做了一揖,“大人武藝精湛,小人十分佩服。小人既然大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重生之傲視三國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