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客商都被人看到了,難道就沒人知道是誰嗎?”雲輕煙聞。
“這個我也問了,好像是因爲昨天太晚了,天黑,店小二也是犯困,就沒太看清楚。”
“照這個樣子來看的話,肯定是那些被金福源坑害過的客商來報仇了,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一個,只是……”
“少爺,只是什麼?”
“我是覺得,如果是那些客商的話,爲什麼會沒有察覺呢?”與囊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前莫風不是調查過了嗎,這個芙蓉鎮這幾年的客商流量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了,現在如果突然多出來這麼多客商,難道就沒人覺得奇怪嗎?”
聽了雲輕煙的話,翡翠和惜言都各自看了一眼,相互撓撓頭,也都表示不太理解,雲輕煙也不勉強他們,便直接了當的說:“依我看啊,那些外面的客商,一定是有芙蓉鎮內部的人做接應,很有可能,他們早就已經來了,只是一直沒出面,隱藏在芙蓉鎮顆粒尋找機會行事,而現在,也很有可能他們都還沒走,只是外面不知道是誰而已。”
雲輕煙的這種假設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所以翡翠和惜言,還有莫風都大吃一驚,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對。
莫風問:“那少爺,咱們應該怎麼辦呢?”
“這件事情本來跟咱們也沒關係,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芙蓉鎮,也只是因爲我們之前在福源客棧裡住過一晚上而已,所以,我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待着,以不變應萬變。”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雲輕煙都有些待不住了,這天一早,雲輕煙思慮再三,決定還是要離開,哪怕多花一點兒錢呢,她在這個芙蓉鎮耽擱的時間不短了,這次要去找豔陽芳,也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路要走。
“少爺,少爺,有新的進展了少爺。”翡翠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下,就說:“少爺,福源客棧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了。”
“什麼進展?鬧事兒的人抓到了?”
“對對,少爺你真聰明,一猜就能猜到。”
“其實也沒什麼,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唯一的進展那就只能說明找到了鬧事兒的人了,是誰啊?抓到沒有?”雲輕煙問道。
“不是誰,是誰們!”翡翠說着,壓低了聲音,說:“少爺你是不知道,今天還沒天亮的時候,那邊就亂哄哄的,似乎是有人被抓住了,真的是外面的額商戶,不過聽說不是他自己,還有其他的人呢,現在福源客棧的人正帶着人四處去找那些躲起來的商戶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可是那些商戶既然是一起的,就一定不會輕易的說出來自己的同夥是誰,只是不知道福源客棧那邊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騷亂,好像是有人在吵架,接着就聽到有人在砸東西,雲輕煙和翡翠相互看了一眼,說:“走,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是。”
兩人走到外面,看到正有幾個人壓着一個穿着絲
綢衣裳的人在大堂門口站着,他們手裡都拿着刀,而在他們前面站着的男人,吃的胖胖的,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想來應該就是金福源本人了。
金福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芙蓉居的掌櫃的叫罵,氣勢十分的囂張跋扈,一看就是十分不好惹的角色。
“你們老闆呢,給我叫出來!”金福源囂張的說。
“哎呦,這不是金老闆嗎?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我們這裡了?”芙蓉居的掌櫃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迎上前來。
“少廢話,本大爺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跟你廢話,快點兒把你們芙蓉居的老闆給我叫出來,我要來抓犯人!”
雲輕煙很不喜歡金福源,聽了他的話也不覺得皺起了眉頭,翡翠同樣也是不喜歡,小聲嘟囔着:“這個金福源也太霸道了,抓犯人那是官府才做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這叫濫用私刑!”
“別說話,小心隔牆有耳。”雲輕煙還是謹慎的,讓翡翠去找莫風:“你去讓莫風去報官,就說有人在芙蓉居里鬧事兒。”
“是,奴婢這就去!”
翡翠去找莫風了,雲輕煙看着下面得理不饒人的金福源,覺得很沒意思,這樣的人她見過很多,別看現在很得意,往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過她倒是很好奇,金福源來找芙蓉居的老闆是要做什麼,除非,那些外來的客商就藏在這芙蓉居里。
雲輕煙想了想,越來越覺得這裡不能待,得趕緊收拾東西,等莫風回來了,立馬就得走,她可不想被扯進麻煩裡。
這麼想着,雲輕煙就趕緊回了房間,誰知道纔剛把門給關上,就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身後有個人貼了上來,冷聲在她身後說:“不準出聲,不然我就殺了你!”
雲輕煙心裡先是咯噔了一下,但隨後一想,覺得可能是那些藏起來的客商,應該是剛纔金福源找來的時候,趁着她們不注意躲進了她的房間裡來的。
於是,雲輕煙便說:“這位朋友,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多管,我只是來住店的,而且正準備要離開,如果你想躲在這裡,那就隨意,但我覺得,這樣隨隨便便就動刀子的行爲,應該不太好吧。”
“是嗎?你知道我的身份?”身後的男人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跟我沒有關係。”
“哼,難道你不想去金福源面前告發我?金福源可是芙蓉鎮鎮長的小舅子,有的是錢,你去告發我,說不定金福源一高興,還能給你許多銀子呢。”
“真是可笑,你覺得我會差那點兒銀子嗎?”雲輕煙也有些生氣了,這個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她都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他要躲,就躲着好了,幹嘛還要拿刀嚇唬她?可是hi這男人怎麼就是說不聽呢?
雲輕煙逐漸的沒了耐性,趁着男人不注意,胳膊使勁兒王后一搗,順勢又轉了個身,趁着那個男人吃痛的時候,趕緊躲到了一邊兒去了。
這麼一打面,雲輕煙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十分的年輕,看上去
也就剛二十左右的模樣,跟那些商戶一點兒都不一樣。
“你是那些商戶?”雲輕煙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一點兒市儈氣息都沒有,而且很生嫩,根本就不像是做生意的人,一個人或許外表可以騙人,但是眼神一定不會有錯,這個男人的眼神很清澈,沒有任何的算計。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走商的商戶呢,她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躲在這裡?”雲輕煙有問他:“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有三個隨從,也不怕告訴你,在來到芙蓉鎮的第一天,我們就是住在福源客棧的,但是以後來因爲種種原因,我們來了這裡,不過剛纔見了金福源本人,看來我們的選擇沒有錯,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去告發你,首先,我不缺錢,而且,我也不屑於去巴結金福源甚至是你們的鎮長。”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說不定這只是你的緩兵之計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都是實話,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你自己的身份,你想在這裡藏着就藏着吧,我無所謂。”
說完,雲輕煙就自顧自的走到裡面開始收拾東西。
男人在房間裡站了一會兒,或許是在猶豫,又或許是在考慮雲輕煙說的話到底是有幾分可信,但最後,男人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的話。
“我叫張豐城,是芙蓉居的老闆。”男人把刀放下說道。
“什麼?”雲輕煙怎麼都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並不成熟的男人竟然會是芙蓉居的老闆張豐城。
在入住芙蓉居之前,莫風就已經打聽了,芙蓉居是跟着芙蓉鎮一起建成的,當時這個城鎮的名字叫了芙蓉鎮,所以這家客棧也就跟着起名叫了芙蓉居,這裡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掌櫃的在打理,很少有人見過他的老闆,雲輕煙以爲芙蓉居的老闆怎麼也應該年紀很大,或者是跟掌櫃的同樣的年紀,可是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
如果他是芙蓉居的老闆,那他又爲什麼要針對福源客棧呢?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福源客棧建成的時間也不斷了,而且,從金福源的年歲上來看的話,要比張豐城要大很多,按道理說,張豐城跟金福源之間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纔對啊。
雲輕煙想不通,張豐城也大概猜到了,便主動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的確是芙蓉居的老闆,張豐城,這家客棧,一直以來都是我爹爹在打理,可是幾年前,我爹爹去世,我又是家裡的獨生子,這才交到了我的手上。”
“那你又爲什麼要針對金福源呢?爲了搶客源?還是……”
“哈……搶客源?可能大家都會這麼想吧。”張豐城長嘆了一口氣,說:“不錯,自從福源客棧建成之後,芙蓉居的生意的確是沒有以前好了,很多客商都更加喜歡去裝修更加華麗的福源客棧,城鎮上的人要談什麼生意,也願意去福源客棧,芙蓉居的生意一下子差了很多,但也有很多人認芙蓉居的老牌子,所以芙蓉居並不差生意。”
“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