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確定這小姑娘是不是自己表妹,但祝家護短的習性在看到祝一米的瞬加就爆發了,看到鬱青流拍祝一米腦袋,頓時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看的鬱青流一陣惡寒,這都還沒確定是不是呢這小子就開始護短了。
強忍下心裡的激動祝朝戈抿了抿嘴脣道:
“你好,我是祝朝戈,請問你母親是不是叫祝庭瑜?祝賀的祝,家庭的庭,瑕不掩瑜的瑜?”
最初的驚訝過後祝一米反而平靜下來了,聽到祝朝戈問話她不急着回答反而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大廳笑道:
“我們就在這裡聊?”
祝朝戈眼中懊惱之色一閃而逝,光顧着激動了,忘了在什麼地方:
“你說個地方,咱們坐下來談!”
至於鬱青流,完全被他扔到了一邊。
這下輪到祝一米犯難了,老實說,因爲地理位置相對比較偏僻,清水縣的經濟並不是很發達,飯館啊什麼的不少,但要想找個正經談事情的地方卻不容易,再說了,就算去飯店,這大早上的人家也還沒開門呢。
鬱青流嘰嘰咕咕的笑了,他對清水縣可比祝一米熟悉多了,他來這裡沒幾天就把清水縣轉了個遍,什麼犄角旮旯的不是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還真沒法跟他比。
於是也就知道了,在百花衚衕,雖然是販賣古董玉器什麼的比較多,但也有一家茶樓,雖然主營是茶葉,但也有茶室給來往的客人在這裡談事情。畢竟真正碰到好東西,如果是撿漏的,也實在需要個能正兒八經談事情的地方,因此生意居然還不錯。
“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那地方比較偏僻,不過點心不錯,正好我和朝戈還沒吃早飯,先填填肚子,你們也可以慢慢聊。”
祝朝戈肚子忽然咕咕響了一下,古銅色的臉驀然紅了,他還沒碰到過這麼丟臉的時候,尤其還是對着自己可能的小表妹,頓時惡聲惡氣
“知道還不趕緊走?”
“你祝大少爺自己去,老子不去了!”鬱青流怒了,老子給你們幫忙還欠你們來了,當老子是麪糰那麼好揉捏啊!
祝一米聽到‘祝大少爺’四個字的時候噗的笑了起來,她想起了後來蕭亞軒的那首《愛的主打歌》,一開始不知道歌詞,以前一直以爲是‘原來原來你是我的豬大哥’,那時候還納悶唱歌唱只豬出來是要鬧哪樣,後來混的好了有電腦了才知道不是‘豬大哥’而是‘主打歌’。
祝朝戈是個爆炭性子,最討厭有人不分場合胡鬧,又聽到祝一米笑,頓時覺得什麼面子裡子都丟光了,擡腳就踢鬱青流。
鬱青流好歹跟他竹馬竹馬了二十年了,有幾年甚至吃飯一個碗睡覺一個被窩,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閃身躲過一拳頭就衝着他面門去了。
祝一米剛笑完還沒樂呵夠呢這倆人居然打起來了,丟人現眼也不是這麼個丟法啊,沒看服務檯小姐都開始指指點點了?頓時覺得丟臉無比。
還是離這倆人遠一點好了,談話什麼的,正事什麼的,以後再說。
眼見祝一米都走到門口準備推門了,這邊倆人才反應過來主角都走了,短短不到二十秒,這倆人已經過了十幾招,也顧不得再打什麼的,趕緊拔腳追上去。
倒是後面不明真相的羣衆看得眼熱,小姑娘太厲害了,把兩個這麼優質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間還讓對方念念不捨什麼的,咳咳,總之,沒好話!
坐到鬱青流車上倆人都不吭聲,祝一米也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看着窗外發呆,閒得發慌的男人最無聊了。
到地方的時候祝一米明顯驚訝了:
“這裡什麼時候還有茶館了?”
“這裡一直有茶館,你個乖寶寶不知道而已!”
鬱青流習慣了和祝一米這樣說話,但祝朝戈可不知道,他已經下意識的認定這姑娘就是姑姑的女兒了,自然看不得她被人調戲:
“鬱青流,你給我注意點!”
鬱青流哼了一聲沒搭理他,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可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哪裡還不曉得其實這件事兒祝朝戈已經確定了一半,否則不會這麼護短。
‘有間茶館’開門時間隨着百花衚衕早市,早晨六點鐘就開始營業了,現在去正好,也沒什麼人,還有不錯的早點。
鬱青流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個包廂,是二樓臨街的一個小包間,開窗就能看到衚衕里人來人往,卻沒有什麼大的噪雜聲,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古董行就是討價還價聲音都是壓低了的。
祝一米看的好笑,知道的這是在做生意,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特務間諜在接頭呢,鬼鬼祟祟的。
祝朝戈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想問問題,被祝一米笑着拒絕了。
祝朝戈和鬱青流都還沒吃早飯,況且剛纔又激烈運動了一番,現在兩個人肚子一個賽一個的響,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鬱青流也不看單子,直接叫了一份馬蹄糕一份山藥糕一銀絲捲一份雞絲卷,還有一壺鐵觀音,這些東西也就是墊墊底,當不得正餐吃的
大清早的喝茶並不好,況且她已經吃過飯了,因此要了杯白開水慢慢抿着。
糕點都是現成的,很快就上桌了,祝朝戈心中有事三口兩口把自己那份吃掉擦擦嘴巴又咕咚咕咚灌了兩口茶,那股飢餓感總算壓下去了,迫不及待開口:
“你媽名字是不是那三個字?”
祝一米點了點頭問道:“你吃好了麼?”
“好了。那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外公是誰?”
“沒有,我媽從來沒提過外公什麼的,老實說我一直覺得我媽是孤兒,因爲小時候每次提到外公外婆什麼的我媽臉色都很難看。”因爲印象深刻,所以後來就不再提了。
“這樣啊!”祝朝戈剛纔還在發光的臉頓時黯淡了下來,看上去倒是讓人有點不忍心。
祝一米看的都覺得對方有點可憐了,忍不住安慰道:“我媽不一定是,你們還是再找找其他人吧。”
“哎,你不懂的!”祝朝戈搖搖頭,神色沮喪。
鬱青流從來不是沒眼色的,平時鬧歸鬧,這種正事上倒也不給他搗亂,只管吃自己的。
再說他只聽自己老爸說祝爺爺家曾經有個女兒,那是大院中出了名的漂亮,可惜帶刺,誰都看不上,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跟祝家鬧翻了離家出走了,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