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這二皇子已被秦雲秀給迷神魂顛倒了,自個母妃都被禁足了,他還有心思在玩女人?那秦雲秀也是有幾分手段,幾句話就讓他不懷疑,可按照之前來看,這女人明明是幫着大皇子!
旁處突然有了點動靜,這兩人立即分開了,二皇子離開了,秦雲秀卻沒動,秦雲歌也沒動,她伏在暗處,只聽到腳步聲逼近,卻又是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腰部!
“他真信了你的話?”
秦雲歌一聽沒那聲音,頭皮有些發麻,她記得這個聲音!上次姨母壽辰之時,也是在暗處,那聲音,男子正是這大皇子!而那女人……倒不是秦雲秀。
秦雲秀沒推開他,聲音卻放柔了些:“信了一半吧,這次,你可算是贏了。”
“這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我又怎會知道那芙蓉膏,竟是害人的東西,只是可惜,父皇偏心,還想包庇賢妃那個賤女人,否則一定叫能壓下他們。”
秦雲秀低聲跟他說了幾句,雲歌聽得不甚清楚,之後,兩人似乎親熱了一番,雲歌是嫁過人的,自然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倒不會羞燥的難以自已。
不過,這兩人也不敢太過分,很快就分開了,大皇子先走了,秦雲秀修整了一下儀容之後纔出去。
雲歌倒是挺佩服這女人了,能在這兩人中游刃有餘,她不僅有張漂亮的臉,還有心機,上輩子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是她活該沒用,只是,這輩子,她不會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況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就衝着她剛跟二皇子親熱完之後,便跟大皇子,也不過是被當做玩物而已,她倒是挺奇怪,上輩子,她定也是這樣,可她最終成了楚琰的貴妃,那麼……他豈不是成了烏龜?還將她千嬌萬寵的……
想到這,心底頓時嘔心了起來,一定要離那男的遠遠的,再不濟,要不趕緊將自個給嫁了,表哥……倒是不錯。
正想着呢,後背一涼,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嚇的她差點驚叫出聲,回頭一看,竟是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順着找過來的,怎麼,你心底有鬼?躲在這種角落裡?”
他聲音低沉中帶着些許的沙啞,撩人心絃,雲歌冷哼了一聲說:“我簪子掉了,正找着呢。”
“是嗎,要本王幫忙嗎?”
“不必,丟了就丟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要是晉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匆匆忙的就朝外走去,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樣子,或許是走的急了,真的用東西掉了下來,不過,她自個不知道,楚琰上前幾步將東西撿了起來,是塊手帕,湊近嗅了嗅,上面還有她身上的幽香,他握緊了些,將之放入了懷中。
之後,又朝不遠處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着,低聲說了一句:“暗影,吩咐紅姑,讓我們的人立即隱在暗處,此時正是風口浪尖,不能露面,芙蓉膏的事將會牽扯甚大,讓那兩人狗咬狗便是。”
“是的,主子。”
秦雲秀緩緩重回宴會,撫了撫她稍顯得有些凌亂的髮絲,眼底劃過一絲恨意,在宮內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能保持完璧之身?況且又長了這麼一張臉,只是,她不甘心淪爲玩物,所以拼命的討好太后,有了依賬,別的不說,婚嫁之事斷然不會差的,只是,她心底卻另有打算,她要的,可不僅僅如此,她要良配,還要榮華與權勢!
這般想着,一擡頭,便看到了那個人,一襲白衣,似要乘風而去,飄然欲仙,神色淡漠,她心一窒,忍不住朝他走去,臉色微紅,擺出最美的姿態來,忐忑的打了一聲招呼:
“晉王。”
楚琰掃了她一眼,淡聲道:“何事?”
聽着這聲音,秦雲秀心如擂鼓,他與那兩位皇子皆不同,對她從來都是冷冷淡淡,他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可除了不被皇上所喜之外,他比那幾個皇子好多了。
她含羞帶怯的看了她一眼,她很清楚自個的美貌,只要是男人看到,沒有不神魂顛倒的,可他見她半響沒說話,便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冷聲道:“若沒事,就請讓讓。”
秦雲秀何時被下過面子?心下有些不甘了起來,嬌羞的說了一聲:“奴家有些話想跟晉王說。”
他眉梢微挑,眼底劃過一絲厭惡,這時,九公主飄然而至,譏諷道:“呵,你能有什麼話跟三皇兄說?”
秦雲秀臉色一白,被她擠兌了一聲,心底暗恨,面上卻顯得有些委屈,她說:“雲秀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九公主?”
九公主嗤笑一聲道:“收起你那狐媚樣,你委屈個什麼勁?三哥仙人之姿,慣不願跟你們這樣的所謂的貴女說話。”
秦雲秀被奚落面上無光,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若是繼續爭執下去,丟臉的是她,她委委屈屈的不敢說話,扭頭就走了,楚琰依舊一副與他無關的淡然模樣,連話都沒說一句。
倒是九公主說了一句:“三哥,你看,我又幫了你一次,你準備怎麼謝我?”
“九皇妹,你可說錯了,三哥哪裡需要你幫,對於女人,他最拿手了,是吧,三哥。”
楚修突然冒了出來,笑嘻嘻的說,跟在他身邊的是雲歌,她從那出來,兩人正巧碰上了。
她倒不知道原來九公主對秦雲秀那麼不待見呢,九公主看了一眼楚修以及站在他身邊的秦雲歌,神色晦澀難辨,輕笑了一句道:“三哥,你跟雲歌感情真好,應該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
楚修難見的臉色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九皇妹,亂說些什麼呢,她是我表妹,自然得多照拂着些了。”
“三皇兄的表妹可不僅僅是這一位呢,蘇家那幾個表妹,怎不見你理?不過想想也是,三皇兄你也到了差不多該娶親的時候,雲歌自是不錯的人選,又有表兄妹的情分在,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徑自說着這話,偷偷看了一旁的楚琰一眼,她這位三哥,情緒十分內斂,絲毫看不出什麼變化來,難道所得消息有誤?在華驪女院中,他不是對秦雲歌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