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自作自受

“與太后問診,耽擱不得,無名‘花’匠,若是覺得這一間孤獨的院落裡空寂無言,倒不如出去走走。.訪問:. 。”褚靖軒神‘色’淡淡,絲毫不因爲無名有意無意的試探而有所異動。

說罷,他就抓着那一株君子蘭離開了去,徒留無名深深的看着褚靖軒離開的背影,眼神凜然,這個褚太醫倒是有些能耐,若是之前打探的消息無措的話,太后早在楚蓮若離開前一日就神‘色’不濟了,心脈更是脆弱,端的是日薄西山之態。

卻不想,胥容因爲此事而將褚靖軒留下,就這麼幾日調養下來,竟然又恢復了許多。

若是這褚靖軒是敵,或是被他人收買了去,到時候,楚蓮若或許就該有危險了

殊不知,他自己的這一系列擔心,都是徒然。

想是這麼想,卻也只是將消息斂在手上,等待着胥陽回來方可說個明白。

褚靖軒步出院子的時候,抓着那株蘭‘花’的手,已經汗溼,雖然這個無名‘花’匠,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脅,但爲何在對上他那雙似乎是瞭然於心的眼眸的時候,卻含着那麼大的壓力,這真不是一件好事兒。

壽康宮裡,太后臥病在‘牀’,‘門’是緊閉的,只是窗戶在褚靖軒的再三勸導之下,終究是開了縫隙。

有着會被動手腳嫌疑的薰香,也在褚靖軒依着病體不易吸收雜質之名,而被停掉。

至於那曾經被卿卿聞出了不同的‘藥’膳,之後,由褚靖軒配了‘藥’,親自動手煎煮,這才避免悲劇的早日來到。

至於暗中究竟是誰?卻絲毫沒有頭緒!可正如楚蓮若所說,左不過那幾個對大淮國存了心思的人安‘插’在宮中或是妃子或是奴僕的人。

病體纏綿之下,太后這些日子的氣‘色’並不是很好,不過比之楚蓮若離宮之日要好上許多,見到褚靖軒走進來,手上的那一株君子蘭,她倒是想到了那一日夕妃來時,手上同樣抓着的一株幽蘭。

“微臣見過太后。”褚靖軒規規矩矩的請安。

太后也不爲難,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褚太醫倒是不必多禮,哀家這個身子還要多多仰仗於你。”

“微臣定不辜負太后的期盼。”褚靖軒說起話來遊刃有餘,“太后只莫要多思多慮,解了心結,必然鳳體安康。”

“褚太醫說的簡單,簡單啊……”太后嘆息了一口氣,將那兩個字又放在嘴中咀嚼了好一陣。

褚靖軒見之卻也不多言,將蘭‘花’遞給走過來的秦嬤嬤,“皇上心繫太后,深知您心上不快,特意讓我前去‘花’匠那裡尋了太后喜歡的蘭‘花’,那無名‘花’匠,卻是巧手,長勢不錯。”

太后心思深沉,只是一聽這話,便想到了她那個皇兒的意思,眼神落在那一株蘭‘花’之上,定定的出了神,若不合時宜,終將‘花’謝身隕,若肖想了不該有的季節裡盛開的芬芳,終究只會讓自己更快的失去生命,這是一種警告吧,來自她那個皇兒的警告

她突然就覺得累了,大半輩子,在後宮之中經營,最後,迫死了一個又一個妃子,害死了一個又一個尚未出生的生命,午夜夢迴,她也是怕的。

奈何,因爲她這個兒子,她必須去做,甚至必須拖着他一起去做。

最終,母慈子孝在一刻終於因爲權勢而停留於表面,甚至一個母親,得來了自己兒子的威脅。

不是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病來的蹊蹺,不僅僅是因爲她母家如今再無一人,更有人從中作梗,並不願意讓她真正的好起來,而這個人,她不願意往深處去想,外戚專權,這是每一個帝王都會害怕的啊……

“太后,該吃‘藥’了。”綠蘿端了一碗湯‘藥’走了過來,褚靖軒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人,他還是有印象的,與太醫院勾結,暗中下‘藥’打算讓楚蓮若悄無聲息的中毒而去,不得不說心狠,卻終究因爲太后的緣故活了下來,本以爲頂多會被排擠到角落裡做着一些惹人不屑的事情,卻不想,還好好的盤旋在太后的身側。

夕妃啊,夕妃,你倒是小瞧了這個人,就不該那麼簡單的放過的。

“綠蘿,你怎麼來了?”太后瞧了她一眼,如今,這人說不上讓她生氣,也說不上得她喜歡,只是偶爾還能做些膳食得了她的青睞,便也索‘性’由着她繼續留在壽康宮裡,畢竟也是伺候了她多年的。

“奴婢瞧着今日褚太醫似乎沒有帶來‘藥’材,便‘私’自將昨日剩下來的‘藥’材熬了,還望太后恕罪。”綠蘿立刻跪下,恭恭敬敬的回答,生怕自己的某一個舉動惹得太后不快,卻由於跪的急了,那冒着熱氣,顯然是剛剛端出來的湯‘藥’灑在了她的手上,頓時通紅一片……

太后正巧看到綠蘿的舉動,心下微微一動,這人雖然爭寵的時候使了手段,到底對自己還是忠誠的,這麼多年,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先起來吧,沒有怪你的意思。”

綠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她跟了太后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什麼樣的行爲能夠引得太后心軟,又什麼樣的表情,能夠引得太后對自己不再防備

褚靖軒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眼神突地掃過那黑的濃稠的湯‘藥’,“太后,今日起,您便不用多喝這湯‘藥’了,畢竟是‘藥’三分毒,以後的調養,還是以膳食爲主。”

確實,經過當日卿卿的提點,以及他自己的一些琢磨,這些日子之後,太后的身上,那不知名的餘毒已然被清理了乾淨,餘下的就是心氣不順,這不依賴於‘藥’,更多的還是她自己的心情。

所以褚靖軒直接開口斷了太后這幾日看着都快犯嘔的湯‘藥’,這麼一說,太后自然心中歡喜,“綠蘿,將這‘藥’倒了吧。”

綠蘿一愣,就是這麼一愣,讓太后的眼神頓了一頓,她趕緊回了一聲是。

“太后,您如今的身子卻是好了許多,‘藥’是可以斷了,但是還得您出去多走走是真。”褚靖軒看着綠蘿單薄的背影,視線只是一掃,便收了回來,口中如是勸道。

“褚太醫的話,哀家明白。”本來因爲停了‘藥’而有些欣喜的太后,眼中的情緒又逐漸低‘迷’了下去,透着寒涼的嘆息。“你先下去吧,哀家會注意的。”

褚靖軒見太后下了逐客令,自然是抱拳告辭離開。若是多留,怕是會惹了太后的懷疑。不得不說,太后也好,胥容也罷,都是多疑的主兒,不像先皇那般用人不疑。

否則,秦將軍一家一聲戎馬,又怎會一朝滅‘門’。走出壽康宮,他搖了搖頭。

這邊廂,太后喚了一聲秦嬤嬤。

“太后,有什麼吩咐?”

“去通知皇上,哀家想要見他一面。”終究還是她這個半隻腳邁進了棺材的老人服了軟。

“太后,您……”秦嬤嬤有些驚訝,她是宮裡的老嬤嬤,一直跟在太后的身邊,終身未嫁,對於太后與皇上之間的事情最是清楚。

“去吧,哀家也有累的時候,兒子長大了呢

!”太后的言語裡聽不出是開心還是黯然,卻自另一個角度聽明白了一個母親對於自己兒子的無奈。

雖然說帝王之家不論感情,但是一個‘女’子,送走了自己唯一的丈夫,看着自己的兒子一步步走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卻依舊只是一個‘女’子,一個母親罷了。

“是,老奴明白了,定會讓皇上前來見您一面。”秦嬤嬤緩了臉上的表情,堅定的說道。

太后咳嗽了兩聲,綠蘿端了一杯水走了過來,太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壓了下去那分不適,“太后,您當真不再服‘藥’?”

“褚太醫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綠蘿,你如今可不能再肖想些有的沒的,否則不待旁人動作,哀家最先廢了你,可讓你永世不得翻身,且記住了這句話。”

太后畢竟是被綠蘿伺候習慣了,前些日子她不在自己面漆那晃悠倒也就罷了,如今再一次的站在自己身旁,也懶得再將她遣走,“夕妃若回來請安的時候,注意些,別惹得她心中膈應。”該有的警告,她也沒有忘記了去。

綠蘿臉‘色’一怔,想不到楚蓮若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那般的高!

心中卻是不屑的想到,太后這個高貴的人,大概也是活不了多久了,畢竟您可是被人給盯上了呢,雖然褚靖軒似乎有了發現,遏制的也快,但防的了初一,可還能防的了初五。到時候,那個人可是答應了自己,另一番際遇與榮華富貴可是等着她呢!

也只是一怔之後,她乖巧的應了,“是奴婢之前被豬油‘蒙’了心,在‘玉’貴妃那兒我已經受了懲罰,這些日子更是悔不當初,如今卻是再也不敢肖想其他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綠蘿若是不再爭,又怎會故意扯到施‘玉’音,又怎會將施‘玉’音當時對她暗中使了的手段說出來,這分明就是想要讓太后對施‘玉’音的態度差上幾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復了。

“你沒有那種念頭是最好。”太后橫了她一眼,似乎沒有多想她那不經意出口的話之中的意思,只因爲她瞭解施‘玉’音,那個‘女’人就像是當初瘋狂的自己,可惜她的命不大好,沒有後臺的支持,終究是曇‘花’一現罷了,要想去做常青樹,有手段可僅僅不夠。

綠蘿得慶幸,若不是因爲太后的瞭解,讓她沒有將施‘玉’音折磨她的手段放在心上,否則就會順藤‘摸’瓜的想到她的別有用心,到時候,她唯有死路一條

這邊廂,皇宮裡,即將迎來一場風譎雲詭,而琉璃寺卻安生了許多。

或許是因爲胥陽坐鎮,或許是因爲暗處的人被事情絆住,總之一切靜謐了下去。

楚蓮若和胥陽雙雙溫存於一方軟榻之上,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

話題從一次次的分離,到以後的規劃。

“若兒,以後,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啊?”楚蓮若眯了眯眼,靠着胥陽的‘胸’膛聽着那份有力的‘撲通撲通’之聲,她呢喃着反問,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是有多麼的茫然。

“想不出就不要想了,和我在一起就好,一直一直。”胥陽有些不忍心再問,這個人活着的目標究竟是爲了什麼?他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耳畔。

楚蓮若渾身一顫,‘迷’茫的神‘色’‘蕩’然無存,轉首想要瞪胥陽一眼,卻因爲這突然回首的動作,與胥陽的‘脣’再次親密接觸,“若兒,這是在邀……歡?”胥陽頓了頓,當另一個字吐出口的時候,果不其然再次看到了楚蓮若紅透了的臉頰,真想好好的啃上一啃。

話不到三句,室內溫度再次升高,胥陽覺得,這樣下去,於他而言,真心是個折磨,甜蜜的折磨。楚蓮若已經無話可說了……

楚蓮若突兀的臉‘色’變得怪異,只因爲她此刻歪靠在胥陽的懷裡,而親密的相擁,總是能夠感受到一些生理上的反應。

她推了推胥陽,“給你,你卻不要,就忍着吧。”這樣的話,若是放在從前,知書守禮的她絕對是說不出口的,但是如今,因爲胥陽三不五時的挑逗,因爲兩世的經歷,又在這般特定的氛圍之下,愣是毫無違和感的說了出來。

不過,遠沒有她心中想的那般自然,臉‘色’紅的就和秋後的柿子一般,而眼神也開始‘亂’飄,許久都不敢與胥陽對視。

自作自受!楚蓮若在心中這麼對着自己說

“想不到我的若兒,這般的,嗯……這般大膽,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暗自忍耐。”胥陽手上力道加深,楚蓮若被禁錮的更加的貼近他的身軀,能夠感受到那股從心底涌出的灼熱。

“胥……胥陽!”楚蓮若覺得自己真是引火燒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但就是這般模樣,反而取悅了胥陽,“這個時候,我纔敢確定你是真的將我放在了心上。”胥陽的身影迫下來,卻並沒有將楚蓮若怎麼樣,只是在她耳邊淺淺的呢喃,帶着嘆息,帶着放心。

楚蓮若心中微訝,爲什麼?

她眼中的不明白,清晰的傳遞進了胥陽的眼中,他卻只是但笑不語。

之前,楚蓮若因爲胥容那一出,或許是心中膽怯,或許是心思頗深,不管哪個方面,都是因爲外力的原因,而想要與他行周公之禮。

但,就是因爲那份外力,反而讓他覺出了這份心思裡的別意,這一點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拒絕的同時,除了心底那份想要給楚蓮若最好的想法,還有便是他不能接受這些微的不純粹。

他胥陽的感情世界很簡單,或許在猛老太妃身死的時候,就變得相當簡單,眼裡不容半點沙粒。如今與楚蓮若一道宮牆相隔,就已經讓他心中憤懣不堪了,又如何能夠忍受,楚蓮若因爲胥容這一個外力而與他結合一體。所以,當日,琉璃寺一說,纔會讓他生了一出氣……

如今,楚蓮若‘露’出小‘女’兒該有的嬌羞之態,這纔是最爲正常,最爲惹人心動的情況,但是,該死的……胥陽直在心中低咒不已!

於是,又一個自作自受……

兩人之間,廝磨了好一會兒,這才分開了彼此,只因爲‘門’外傳來了卿卿說午膳已經備好的聲音。

楚蓮若卻覺得自己這副臉紅心跳的模樣,不大適合出去見人,狠狠瞪了一眼胥陽,眸間含水,紅粉滿面,胥陽心下一動,嘴角的笑容愈加的肆無忌憚,楚蓮若直看得驚心動魄。

原諒這一刻,楚蓮若的心理活動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是什麼詞最爲妥當!

她一邊揚聲道:“準備熱水,淨面洗手

。”一邊低聲對着胥陽道:“你可以走了,那冒充你的人可還沒有找出來,事情的發展總覺得越來越‘迷’霧重重,眼看着就要‘抽’絲剝繭了,竟然又來上一出,這大淮國從前有這麼‘亂’麼?”楚蓮若撇嘴,轉身,不去看他的臉。

聽到前面的聲音,胥陽眸間的笑容與溫柔幾乎要滿溢而出,可聽到楚蓮若後面說的話,他卻也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確實,一如楚蓮若所言,每當他掌握了一個致命點的時候,總會因爲另外的事情而打破自己的推測,如今更甚。

可,所有的一切最後都指向同一個目的,那就是他們這些明的暗的,似乎對於大淮國的這片天下尤其的感興趣,這一點,如今就連楚蓮若都看出來了。

是啊,什麼時候,大淮國變得如此好覬覦了呢?

除了胥容當初與藩國的‘交’易惹得藩國胃口大開之外,還有籌謀了多年,就等着今朝爆發的,或許胥容養虎爲患都不自知。

秦將軍的死亡,也有着他心中如今隱隱有了猜測的人選的推‘波’助瀾,更甚至是早就有所圖謀了吧。

可憐,他的那個父皇,雖然說是真心待他不錯,卻終究是沒有逃脫皇帝的宿命……

“若兒,你只要在宮中好好扮演你的夕妃身份,其他莫要在攙和了,最好逐漸的淡出胥容的視線。”胥陽起身,拂過楚蓮若纏繞在他手臂上的髮絲,輕輕言道。

楚蓮若先是有些愣怔,但是卻搖了搖頭,雖說如今報仇已經不是唯一的目標,卻也不能要她就這麼無功而返,那些人覬覦着大淮國,她不能不管,這是她父親守護了一生的國家,這是胥陽今後要握在手中的國家,她如何能不管。

“放心,我心中有數,而且,皇宮之中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是鞭長莫及。”楚蓮若意有所指,太后已經因爲那些逐漸動手的人,壽命提前了,相信,接下來還會有動作的,只有將宮中那些不起眼的勢力剪除,胥陽在外才能更放得開手腳。

“我主內,你主外!”突然地,楚蓮若溫聲軟語的聲音傳入胥陽不贊成的視線裡。

就這麼一瞬,他動容了,“好,你主內,我主外

。”他們是一家人。

“主子,我進來了。”卿卿該是去端了水,卻沒有忘記在‘門’外問上一句。

“進來吧。”楚蓮若應答,順便隔了胥陽一個大大的笑容,“翎王爺若是消失太久,可不好。”知道胥陽擔心於她,但是她當真是能夠保護好自己的。

“管那些人做什麼。”胥陽也不避嫌,畢竟來的不過是卿卿一人而已。

“別忘了,如今這琉璃寺可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皇甫承呢,他有心接近於你我,估計也是沒按什麼好心。”楚蓮若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對於那皇甫承,她的印象一直不大好。

胥陽卻在此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楚蓮若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頭,胥陽抓住她的手,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自軟榻上拉了起來。“笑你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楚蓮若這一刻是想要擡手扶額的,但是眼角看到卿卿端着水,眼觀鼻鼻觀心的,覺得還是不要在別人面前做這般沒有形象的事情了,遂由着胥陽點着她的鼻子,手掌劃過她的眉心,便是淺淺一‘吻’。“我來幫你洗。”胥陽沒打算就這麼走了。

斜眼掃過卿卿,卿卿立刻會意了胥陽話音之中的意思,當即就將手中的面盆放了下來。

胥陽伸手將楚蓮若拉了過去,打溼了‘毛’巾,再緩緩擰了擰,而楚蓮若就這麼站在一旁,看着胥陽的動作,一股無言的溫柔鋪陳開來。

楚蓮若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胥陽寬厚的大掌將布巾打溼在水裡,然後緩緩擰乾,微錯開的身形,將楚蓮若籠住,溫熱的布巾落在她的臉上,熱氣氤氳之下,倒是將那張好不容易澄澈下來的臉,再一次惹得霞紅滿天。

布巾從楚蓮若的臉上移開的時候,她輕輕踮起腳尖,抿着自己的‘脣’瓣,蜻蜓點水一般,劃過胥陽的薄‘脣’,人說薄‘脣’之人寡情薄意,卻都是因爲俗世紅塵之中未曾遇上那一個讓他拋棄一切尊卑的人。

而胥陽,遇上了楚蓮若,明明就是個那麼專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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