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夜晚,楚義走進天福,情景依舊,可是感覺上,卻完全是兩碼事.楚義一邊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一邊小心翼翼的向裡走.
突然,一個加班的職員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楚義慌忙躲開,卻還是慢了一步,眼看兩人就要撞上,楚義的身體已經做到了最大的限度躲避,可是對方依舊是直直的撞了過來,楚義下意識的繃緊肌肉,眼前一花,那個人卻與自己交錯而過.
";什麼?";
楚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用手摸了一年自己的身體,實實在在的啊,剛纔那一瞬間,自己彷彿就是透明的啊.
不管了,在往裡走.
對於天福,楚義最熟悉的當然是天福房產,他在那工作了很久.可是鬼使神差般,楚義竟然來到了中樓,等楚義回過未來,已經站到了中間的那個直達電梯內.
";我這是要去哪?";
楚義停了下來,問自己.沒有答案,卻突然說:";既然到了這裡,就應該過去看看!";於是,楚義就上了樓,他用的還是那套密碼,不知道歐陽天福在搞什麼,這個老傢伙就真的認爲我不去了嗎?";
既然是這種狀態,就到十六層看看,十六層到底有什麼好東西等在那裡.
想的很慢,電梯很快,眨眼之間,就到了十六層.
門是開着的,楚義就這麼走了進去,屋裡的燈還亮着,像一個實驗室,但是總有一些真空的容器,一些粘稠的物體,在真空容器裡面像靈魂一樣飄蕩.
";這是什麼東西?";
楚義自言自語的問道.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後面有響動,雖然楚義知道就算站在這裡,別人也不一定能看到他,但是楚義還是本能的躲了起來.
走過來兩個人,一個是馨兒,另一個是歐陽天福.
";根據那本筆記的內容,我們只能暫時的把記憶體提取出來,放在這些真空容器裡.";
馨兒對着歐陽天福解釋着,歐陽天福想回答,卻忍不住的劇烈的咳嗽起來.
";找沒找轉嫁的方法?";
";筆記本上沒有寫,但是我們還在研究.";
";快點做,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嗯,那些人呢?";
";都在時間屋裡面關着!";
";千萬不要讓他們出來!";
就在這時,歐陽天福的精神突然緊張起來,他看着一個角落大聲的喊着:";誰,誰在那裡?";
他看着的角落,這好是楚義呆着的角落,本來想好好的一直藏着,看來是不行了.
緊接着,空間開始震盪起來,一切又都發生了變化.
這又是哪裡?楚義看着眼熟,突然擡起頭就看到了酒吧的招牌.
時光酒吧!
這不是自己救下馨兒的那個瞬間,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楚義突然想着,然後看了一下手錶,時間還夠,於是楚義走進了酒吧.
就在進入酒吧的一剎那,所有的情景的變得面目全非,他看見一輛出租車迎面而來,他下意識的抱住頭部,出租車卻穿過了他透明的身體,與一輛寶馬車,撞在一起.
楚義清楚的看見,坐在出租車裡的那個男人,然後看到開白色寶馬車的主人,是可兒.可兒受傷了,下意識的跑了過去,本該馬上救治可兒的楚義突然醒悟過來,不,不,不,不應噶是這樣的我進入了酒吧.
好像因爲這樣想着,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得嘈雜起來,楚義還真的是剛剛進入酒吧,這個時候應該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在吧檯掏了掏兜用僅有的錢,買下了一杯啤酒,然後他開始環視整個酒吧.
酒吧不大,只有兩個卡座,他真的看到了想找到的人,上官馨兒.
對啊,這纔是經過的真實啊,不,就在這時,記憶又開始渾濁起來.
馨兒穿着低胸的印花小吊帶,因爲酒喝的太多,變得有些春光外露.卻瘋狂的隨着音樂的節奏扭動着,突然,一輛車衝了過來.
楚義趕緊去救馨兒,馨兒卻消失了,他衝到車前,透過車窗看見開車衝進酒吧的人,竟然是可兒,可兒撞在了方向盤上,氣囊已經出來了,整個人卻還是昏迷不醒.
怎麼回事?這不是酒吧嗎?環視一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在酒吧裡,而是在國道上,周圍的景色沒有,那寫着馨兒的惡毒眼光也消失了.
";怎麼回事,我不是在酒吧嗎?";
好像語言起到了作用,楚義的精神又倔強的回到了酒吧裡.還沒有來得及歡呼,就看見馨兒和周圍的男人拼酒,無視那些那人的從胸口的事業線使勁往裡鑽的目光,有些人的手開始不規矩,上官馨兒只是推開,她只想喝酒.
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遞上了一杯酒,天藍色的雞尾酒,楚義的視力很好,他能看到酒杯下面有不符合這種雞尾酒調配的沉澱,那絕對是藥.
還有十五分鐘,楚義又一次看了手錶.
哪怕這個酒吧和上官可兒發生事故的地點只有幾百米的距離,那個時候楚義怕時間來不及,他徑直朝馨兒走去,接着和下藥的王海發生了爭執.
";滾開,有你這麼開車的嗎,下一次在讓
我看見,我想你這一輩子都不能開車了!";
什麼?這是我說的嗎?我不是應該教訓那個王海嗎?以楚義的聰明也完全的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爲什麼要教訓這個司機呢?
沒錯,這是事故發生現場,我不是應該在酒吧裡喝酒嗎?
突然看見叫王海的傢伙拿了一個酒瓶子,照着自己就砸了過來.
楚義歪着頭躲開,酒瓶子砸在他的肩膀上,火辣辣的疼.打架,從小楚義就沒有怕過誰.
";來啊!打我啊!小屁孩,還學人家英雄救美,看爺爺今天不開了你!";
楚義沒有理睬王海,卻轉身離去.王海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轉身看去,看到的卻是出租車和可兒的寶馬?爲什麼是這樣?爲什麼?爲什麼?
楚義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突然大喊,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然後翻身坐起,大口的喘着氣.
感覺進入那種奇幻的環境沒有多久,現實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夜.徐朗已經留下一個字條離開了.
";我幫你做了深度催眠,相信我,除了睡眠之外,我只說了一句話,你在哪裡?其餘的,如果發生什麼,可不要怨我,那不是我的記憶,是你的!";
楚義拿着紙條,久久的沒有撒手.
";那是我的記憶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義還是想不通,剛纔那個胡亂的記憶,怎麼可能是真實的記憶.不過,楚義也相信徐朗不會騙自己,可是看到的現象,真的是亂七八糟!";
";等等,記憶體?";
楚義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一下子就有了頭緒.
那應該是過後不久就發生的事情,歐陽天福和馨兒去了十六層,然後利用那裡的技術,能在人的身體上,提煉一種叫記憶體的東西.
而歐陽天福也說過,沒有找到怎麼使用記憶體的辦法.其中歐陽天福和馨兒,提到了他們,他們是誰?記憶體都被提取了嗎?而且聽馨兒很有自信的樣子,還有一個叫時間屋的東西,時間屋到底幹什麼用的.
之後,歐陽天福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他發現了什麼,莫非發現了自己.
緊接着場景改變了.
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剛剛重生救馨兒的那一瞬間,但是,就可兒的那段記憶也浮現出來,和當初的記憶混成一團,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但是楚義對可兒的那段記憶,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感覺就是,他彷彿第一次接觸這種記憶的程度.
也許在某個時候,有人將記憶體以什麼形式注射得到了.
這是楚義一個特別大膽的設想.
本來楚義想借助深度催眠,讓自己想起對軍工醫院項目的事情來,可惜什麼也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這種不找邊際的想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不管了,先給狗蛋打了一個電話!";
楚義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真的給狗蛋打了電話.
……
馨兒也回到了家,看着在爲父親洗腳的姐姐,走過去,彎下腰同樣的幫爸爸搓着腳.
";姐姐,你先去歇一會,我照顧一會爸爸!";
";你先去吃飯!";
";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過了!";
";這麼晚?朋友?男朋友嗎?";
聽見可兒的話,馨兒微微一笑,對着可兒說:";你胡亂的說些什麼?我哪有男朋友!";
";那我去幫爸爸收拾一下房間!";
可兒離開後,馨兒依舊幫上官清風搓腳,盡心盡力,卻又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告訴我,那本筆記到底是什麼?您就給我們,解釋一下.";
上官清風梗着脖子,掙扎着,把腳從水盆裡強行出去,也不說話,那意思就是我不用你洗腳,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馨兒也不惱,端起水.這時,可兒又一次進入了上官清風的臥室.
";你如果什麼也不說,你的女兒就會和你變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