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古典優美的旋律,帶着淡淡的哀愁。大廳一片寂靜,臺上的林曉曉用她的歌曲穿越時空,將衆人帶入了那一個哀傷的時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張小昌目光呆泄,這熟悉的旋律,這精緻的歌詞,無一不顯示着這就是真正的華國風。而對上這首歌曲,他剛纔的那首古風歌曲,連邊都沾不上。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最後一句歌詞緩緩地在衆人的耳中迴盪着,許久大廳的衆人才回過神來,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猶如潮水般的掌聲。
啪啪啪啪
太好聽了,這纔是華國風,這纔是真正的華國風。剛纔的那首簡直就是狗屁不如。
沒錯,這纔是真正的華國風,這纔是華國風的旋律。那種引人入勝,讓人穿越時空的感覺就如同煙花易冷一樣,林曉曉纔是真正的華國風創始人。
對,林曉曉纔是華國風真正的創始人,陳小昌那個卑鄙小人,居然企圖侵佔林曉曉的華國風,簡直不可饒恕。
滾下臺,滾下臺去
滾下去,卑鄙小人滾下去
一首歌曲,已經讓所有的人知道答案。同時也訴說出了張小昌的罪行,臺下的記者們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憤怒,一股直對着張小昌的憤怒,而且一點掩飾也沒有。
林曉曉站在一旁,別有深意地笑着。突然看到之前一直縮在角落的女孩趁着混亂,直接從橫門離開了。林曉曉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暗歎道:可憐人必有可狠之處
這件事被爆出來之後,女孩也別想要在安生了。而她還在醫院的父親,恐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吧
女孩的離開,林曉曉並不在意,但是作爲公司叛徒的屈金元想要離開,那就是做夢。
屈先生,你準備去哪
林曉曉直接擋在了門口處,你就這麼離開,真的好嗎你不是很正義,想要幫助張先生嗎現在又爲什麼想要偷偷地離開
被攔住的屈金元臉色一片通紅,剛纔林曉曉的那番話聲音很大,將記者們的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知道,這次真的載了。沒有想到林曉曉居然真的在十五分鐘之內創作出了一首真正的華國風歌曲,就是這麼一首歌曲將整個情勢給扭轉了。同時,現在他的心中也不斷地在罵着張小昌。已經爲了他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居然還是輸給了林曉曉,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個很抱歉,我有點急事,要先離開。屈金元裝作很着急的樣子。
是嗎不知道屈先生有什麼急事,非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林曉曉斜眼看着他。
這個屈金元現在腦子一片混亂,被林曉曉這麼一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找個什麼理由。
我看,你還是留在這裡,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跟記者們交代清楚再離開吧
林曉曉的眼中銀光一閃,屈金元的身體突然一僵,然後目光有些呆泄,愣愣地回答:是,我會解釋清楚。然後直徑地走回到講臺,站在麥克風前。
他怎麼突然這麼聽話李翔雲走到林曉曉身邊,奇怪地問道。
也許知道自己走不了,所以就破罐子亂摔。林曉曉聳聳肩。
原本張小昌看見屈金元拋下自己想要獨自離開的時候,他很生氣。可是現在看到屈金元回來了,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絲的不安。
屈金元站在臺上,瞳孔是沒聚焦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要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其實真正的華國風創始人是林曉曉,根本就不是張小昌。
譁
臺下的記者們全部都譁然,沒有想到屈金元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道出張小昌的惡行。
屈金元,你在胡說什麼張小昌憤怒地想要衝向屈金元,但是卻被林曉曉帶來的保鏢攔住了。
張先生,稍安勿躁,先讓屈先生把話說完。林曉曉笑着說道。
那麼,爲什麼你要幫他作僞證記者問屈金元。
屈金元回答道:因爲他幫我跳槽到了sb公司,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出來幫他作證,證明他纔是華國風的創始人。事成之後,他答應另外再給我一筆錢。
那就是說剛纔的那個女孩說的話也全部是假的了
不是全部,她的爸爸是真的住院了。而我們答應,事成之後,會給她一筆錢作爲報酬。而那張支票複印件也是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全部都是你們自導自演了。這是爲了什麼
爲了名利,張小昌跟我說,這樣做的話,他就能夠在娛樂圈出頭,到時候就可以名利雙收。
屈金元回答得毫無保留。他只知道這麼多,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和陳小昌,但是隻有張小昌知道,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的。給他天做膽,他也不敢把那個人供出來。
屈金元越說越多,張小昌的冷汗直冒,但是他無法阻止。等到屈金元回答完了記者們的所有問題,他全身抖了一下,然後回神。
臺下的記者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全部涌向了張小昌。
張先生,請問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一旦暴露會被所有人譴責
張先生,這確實是你自己的注意,還是說背後有人指示你這麼樣做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下
事情真相大白,請問張先生有些什麼感想
你是否會公開向林小姐道歉
你這樣做,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恥
記者們的問題讓張小昌招架不住,他身邊的經濟人趕緊攔在他的前面,準備帶他離開。可惜,在場的記者們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
屈金元看着被記者團團圍住,臉上慘白無顏色的張小昌,一時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他剛纔怎麼了剛纔的那一剎那,他控制不住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在他回神的時候,他已經不由自主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好奇怪,他爲什麼突然這麼誠實了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李翔雲疑惑地看着臺上的屈金元。以他對他的瞭解,就是卑鄙小人一個,就算大家都知道了,他也只會含糊地逃避,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坦誠出來。
也許,是良心發現了。走吧。林曉曉深深地看了一眼,被記者包圍住的張小昌之後,轉身離開。
李翔雲百思不得其解。
不,不會的,不會的
剛走出門口,就聽見角落處傳來絕望的叫聲。
只見那名拿着支票複印件指認林曉曉的女孩縮在角落處,絕望痛苦。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我,是我害死了爸爸,是上天對我懲罰,我錯了
就在剛纔,醫院打電話過來說,女孩的父親就在剛纔,已經去世了。這對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母親說,父親最後的心願,就是能夠見女兒最後一面。但是就在剛纔,如果她沒有鬼迷心竅,站出來指認林曉曉,如果她的手機沒有關機,那麼,她就能夠見上父親最後一面。可是現在,什麼都遲了。
林曉曉只是看了一眼後,就立刻離開了。
有些人既然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就要承受自己選擇所帶來的後果。
坐上車,林振國着急地問道:怎麼樣了,曉曉
林曉曉笑道:爸,我說過,只要我出馬,沒有什麼搞不定的。只是兩個跳樑小醜罷了,你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把帶你去吃飯,壓壓驚。林振國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吩咐司機。卻被林曉曉攔住了。
等等,爸,我累了,先送我回家吧。林曉曉的臉上稍顯疲憊。
累了行,那就趕緊回家休息,我讓管家做一些你愛吃的。小劉,掉頭回去。
把林曉曉送回家後,林振國讓司機直接回公司,對着坐在副駕駛座的李翔雲說道:回去公司之後,你詳細地跟我說一下剛纔發生的事情。
好的,董事長
剛下車的林曉曉接到了程旭的電話。
喂,曉曉,你有沒有怎麼樣程旭着急地問道,一得到消息,他就趕緊給林曉曉來電了,但是因爲剛纔林曉曉的手機關機,所以一直打不通。
我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林曉曉柔聲道。她知道程旭在關心她,心裡覺得暖暖的。
沒事就好,該死的,那個張小昌居然敢欺負我的妹妹簡直找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程旭咬牙切齒。
爲了這個小人,沒有必須髒了自己的手。不用你出手,他現在也不會好過。這種小事,林曉曉沒有想到程旭會這麼關心。
那就好,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我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真的程旭很興奮,因爲這還是林曉曉第一次主動約他出來,平時都是他主動的。
真的,順便把陳威他們也叫出來,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聚過了。
好,我通知他們。
就這樣。我先掛了
林曉曉微笑着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