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你知道花玲兒嗎?”許安默試探着問道。
“花玲兒?”馬梅秀眉微皺,頓了一下,忽然睜開眼睛問道:“是不是經常跟在你屁股後面的那個小姑娘?”
許安默微詫:“你怎麼知道的?”他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沒想到她還真知道。
馬梅白了他一眼,哼道:“花玲兒是吧?那個小女孩的家庭是最早的一批在這邊買房子的,當時看到她時,就有種驚豔的感覺,那麼漂亮的小女生誰看了能忘掉,只是搞不明白,後來你們這麼認識的。好幾次我都看見你和她一起走。”
許安默乾笑兩聲,撓頭道:“那是我同學。”接着又把兩人怎麼認識,已經花玲兒怎麼追求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和馬梅說了。
馬梅聽後,似乎來了興趣,也不睡了,坐起身笑道:“哦,這麼說,她還在追求你啊?”
許安默不去看她的眼神,訕笑道:“感情這種事,誰又能弄的明白,你準不能讓阻止人家不喜歡你吧?我也沒辦法啊。”
“呵呵,”馬梅打量着他,道:“人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這麼漂亮的小女生我就不信你能不動心?”
“唔。”許安默撓撓頭,厚着臉皮道:“不瞞梅姨,我的確沒忍住,答應她了......”
馬梅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那你的肖老師怎麼辦?”
“梅姨你別急,聽我說完,”馬梅的轉變讓許安默心裡沒底,當下把他和花玲兒的事情更加細節的都和她說了出來,“她說不在意我有肖若,就當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而且梅姨你也知道的,我到底也是男人,花玲兒那種女的要是鐵了心追求你,誰看了不動心?”
“所以你一時糊塗就答應了?”
“嘿嘿,嘿嘿。”許安默只能乾笑。心裡卻是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她,每個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眼下看來馬梅的容忍度顯然不如花玲兒。
“嘿你個頭。”馬梅狠狠的用手抵了抵他的額角,沒好氣道:“你對得起肖若嗎?她爲了你揹負了多少壓力,你還敢三心二意,她要是知道了,你猜猜她會怎麼想?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許安默心裡也難受的緊,低下頭認錯道:“梅姨我錯了。”
馬梅看他的情緒不高,悶悶不樂的,嘆了口氣又道:“不是姨想說你,只是你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現在雖說有錢人都養情人,可,可你纔多大啊,就這麼花心,姨以爲你和別人不一樣呢。”
許安默心裡更加慚愧,他果然是花心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一想到可能會辜負肖若的感情,心裡就沒來由的惶恐至極。之前一直拿花玲兒追求當藉口,要這麼說,追求花玲兒的那麼多,各個都癡情的話,豈不是都要接受?說白了就是他也對花玲兒動了心,只是不願意接受自己花心的事實罷了。
“好了,別唉聲嘆氣的。”馬梅頓了頓,看他道:“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現在就對花玲兒說什麼吧,再說現在花玲兒表現的這麼好,他還真不好說出口。一時有些爲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馬梅看他爲難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道:“我自己的婚姻都是一團糟,可沒法給你什麼好建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有能力把兩個都收服,姨算你好本領,要是沒那個能力,就趕緊放手一個,別到時候後悔。”
“嗯。”許安默輕輕應了聲,又擡頭看她:“梅姨,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你又不是對不起我,我看不起你幹嘛?”馬梅好笑道:“以姨的觀念來看,養情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的問題就是一個不知道,一個我覺得也不是真的就甘心當綠葉的主,你可得悠着點。”
“不過啊,花玲兒家的條件倒是好的很,又是獨生子女,要是你能娶到她,當真是一輩子不用奮鬥了。”
“我不會放棄肖若的,我們的感情你不懂,還有你覺得我會缺錢嗎?”許安默認真道。
“那就隨你了。”馬梅聳聳肩,“看你本事大不大,可行的話,兩個都娶回家。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爸還在外面養了個情人呢,我媽還不是不管不問。沒本事的人才會對於養情人的事情說三道四。你以爲世界上就沒有好色的女人啊,她們要瘋起來,那才叫你目瞪口呆呢。”
“呵呵。”這些的確是超出許安默的想法,只能乾笑了。
“好了,不說這麼亂七八糟的,今天剛回來,去叫上你公司幾個人一起聚聚,好好搓一頓。”
兩人收拾好東西,便朝着外面走去,房門打開的時候,外面一個男人正在做着敲門的動作,馬梅看見他,臉色立馬冰到了極點。
“你還來做什麼?”
楊過看看馬梅,又看看許安默,笑道:“聽說你回來了,這不是過來看看嘛。”
馬梅厭惡道:“你能離我遠一點,我就燒高香了,用不着你來看。”
楊過梗着脖子道:“怎麼能這麼說,就算你養了小情人,可咱們也是正式的夫妻不是?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阿梅啊,你可不能太絕情。”
馬梅哼了一聲,手臂環上許安默的胳膊,淡淡道:“有事快說,我還有事情要出去。”
“明白明白,要出去約會嘛。”楊過嘿嘿笑着,搓搓手道:“這個,手裡最近實在是......阿梅你看看是不是?”
“楊過,你有完沒完。”馬梅發怒道:“上次你怎麼說的?虧你還是寫書的人,臉皮長屁股上去了?當初我爸真是瞎了眼的纔會讓我嫁給你。”
楊過也不尷尬,顯然麪皮是練出來了,只是好整以暇道:“人沒錢了,哪裡還需要什麼尊嚴和臉皮啊,我也不想打擾你,你還是給我點錢了事。咱們各過各的的。”
“你休想。滾遠點。”馬梅大聲的朝他怒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非得像螞蝗一樣吸乾了別人纔算了事是不是?”
楊過只是望她,也不和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