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慘烈!耀州之戰(四十一)

來自大明帝國的旨意很快便是傳遍整個遼東地區。

蓋州軍府。

對於來自京師的旨意,此刻的黃龍卻是有些驚訝萬分。

皇帝不僅僅是允許了靖海軍擬定的攻取耀州城的計劃,更是派遣新組建的陷陣軍赴遼,併成立以自己爲主帥的聯合指揮系統。

以遼東名將、陷陣軍軍帥曹文詔、東江總兵陳繼盛、劉愛塔爲副將。

並賜尚方寶劍,掌隨軍殺伐大權!

敕令登萊巡撫,太子少保,督遼大臣袁可立,薊遼督師,忠義侯袁崇煥左右幫襯,共爲此戰,而這二人那可都是幾朝老臣,帝國之內,聲名顯赫!

對於黃龍而言這一切的一切卻是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以至於黃龍都有些不不解。

皇帝爲何以自己爲帥?

但有一點,黃龍卻是明白,皇帝對自己信任,那自己便唯有竭盡全力,攻取耀州,以報皇恩!

遼東,錦州前線。

自打崇禎二年,己巳之變一來,袁崇煥奉旨經營錦州-山海關一線,採用步步蠶食之法,拉鐵網,修溝壑,建碉堡。

二年多來,如今的遼東一線,已然是固若金湯,後金人自打在大小淩河一戰被袁崇煥殲滅三千餘人之後,後金劫掠的隊伍卻是老實了許多。

而多爾袞更是忙於與努爾哈赤爭奪大汗之位,更是無暇入關南侵。

按照慣例,每半月巡邊一次,此間袁崇煥卻正攜諸將在這錦州一線。

“督師,此間陛下爲何任命黃龍爲這征討耀州主帥,我等卻是有些費解啊!”

此間,祖大壽聞聽自家弟兄曹文詔竟是去給黃龍打下手,多是卻是有些不忿。

此間不僅僅是祖大壽,多數遼東將校卻也是心中多有不滿,只不過礙於情面,卻也唯有祖大壽願意在袁崇煥面前抱怨一番。

要說呢諸人心中多有疑惑,卻是也有緣由,要說這黃龍在崇禎初年以小校從軍,征戰遼東,己巳之變之中,雖說也曾參戰,卻是一介遊擊。

後被皇帝啓用爲靖海軍軍帥,而這位置當年卻也多爲遼東諸將官眼紅不已,只不過復興之戰,皇帝賞賜卻是頗爲豐厚,不僅袁崇煥被封了侯爺,其麾下諸將也多厚賜。

故而黃龍爲靖海軍軍帥一事,卻是無人提及。

而後蓋州一戰,靖海軍一戰成名,黃龍自然也是一戰成名,這期間卻是或多或少再次讓有些人眼紅不已。

如今黃龍再次被任命爲征討耀州主帥,此間卻是終究有人憋不住了。

至少卻也是通過祖大壽的嘴說了出來。

而此間對於祖大壽所言,袁崇煥卻也是心裡清楚。

一來,有些眼紅黃龍之際遇。

二來,卻也是因爲大小淩河之戰後,薊遼將士久無戰事,如今看着別人打仗,那卻也是心中憋得慌。

比如說這祖大壽。

故而,袁崇煥思及片刻之後,卻是道。

“諸位,祖將軍所言,想來卻也是諸位的心思吧!”

聞聽此言,衆人皆是無言。

但此處無聲勝有聲,無言卻是最好的證明。

“諸位,本帥聽聞這耀州雖是後金南四鎮之一,不過小鎮爾,如今黃龍將軍率兵征討,卻是他分內之責,難道諸位嫌本帥這廟小,準備投黃將軍去?”

雖是戲言,諸人卻是忙道不敢。

一來,卻是因爲跟隨在袁崇煥身旁久了,那都是老資格,投靠黃龍這晚起後輩,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二來,卻也是的確不敢,遼東軍雖未實行軍制改革,但是軍中卻也有監察處,故而軍令卻是通達。

大明皇帝頒佈新的軍隊制度,所有都司以上軍官,沒有陸軍部人事調令,一概論爲逃兵,嚴重者,殺!

而此間見衆人忙是表態,袁崇煥卻是忽的一臉正色道。

“諸位將軍,我等奉命構築寧遠一線,這山海關的背後,便是我大明的腹地,若是我等疏忽,再次造就當年後金入關之事,那其罪責大焉!

故而,諸位應該明白,我等肩上的擔子,要遠重於東江諸軍,諸位都是帝國的英傑,當好生思慮構築防線一事,以後切不可再有此妒忌他人功勞之事,違者,軍事法庭見!”

帝國之中,有大理院,主管帝國刑事案件審理,而帝國軍中,有軍事法庭,顧名思義,凡是軍中有觸犯國法、軍規者,一律由軍事法庭審理。

此間,袁崇煥說到這裡,衆人心中卻也是明白,督師絕非是和他們說的玩的。

“我等謹遵大帥吩咐!誓死效忠朝廷!”

“如此甚好,諸位,陛下旨意,我等當從旁協助靖海軍攻取耀州之地,此間多爾袞雖是率軍北山爭奪汗位,但我等決不可疏忽大意,謹防後金鐵騎向東南轉移,從而威脅靖海軍側翼安全!”

後金,盛京城。

就在大明皇帝的旨意在整個遼東傳的沸沸揚揚之際,此刻的盛京城裡,歌舞昇平,卻是恍若太平盛世一般。

雖說一年前,多爾袞曾出兵兵臨盛京城下,卻是被皇太極領兵大敗於城下。

故而從此以後,盛京已是多日無事,而隨着皇太極與多爾袞、阿敏鏖戰多有勝利傳來,盛京城卻也逐漸恢復往日的繁華。

盛京,皇宮。

此刻,皇太極卻是正在召集八旗旗主以及重要官吏與會,其討論重點有二,一爲即將到來的鎮北關之戰。

二則便是,東江局勢。

要說此間的後金八旗,卻是皇太極在僅剩的四旗基礎上重新組建而成。

其中正黃兩旗,有他親自率領,不設旗主,日常事務由左右梅勒額真負責。

另外,正白旗旗主豪格,因爲多爾袞率之前的正白旗反叛,故而皇太極分出自己帳下兩旗的部分精銳,在從尚未歸附多爾袞的正白旗旗丁中重新混合組建而成。

鑲白旗旗主,愛新覺羅·杜度、正藍旗旗主,愛新覺羅·莽古爾泰、鑲藍旗旗主愛新覺羅·阿拜、正紅旗、鑲紅旗雖是重新組建,卻是不設旗主,卻也是皇太極爲代善而留。

而此間,與會的八旗旗主,卻是有兩人未至。

鑲白旗旗主杜度告病,以其三弟尼堪代行與會,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有恙,以梅勒愛新覺羅·賴慕布代行前來。

關於即將到來的鎮北關之戰,皇太極卻是詳加安排具體事項,從排兵到佈局,皆是做好妥善安排。

一炷香的時辰過後,皇太極卻是遣散諸人,卻留下了范文程。

“範先生,此間大明崇禎皇帝以黃龍爲主帥攻取耀州,此事,先生卻是如何看待?”

“陛下,奴才以爲大明朝以黃龍爲帥,卻是說明大明朝皇帝此間尚不準備全面開戰。”

此間,范文程稱呼皇太極爲陛下,卻是因爲早在己巳之變後,皇太極奪回盛京城之後,便在盛京登基,年號天聰,稱皇帝。

而此時,聞聽范文程所言,皇太極卻是笑道。

“先生何故此言?”

“陛下,但凡大戰在即,當以宿將爲帥,如今這大明在遼東有孫承宗、袁崇煥、袁可立三人,若是大明皇帝真要全面開戰,豈不會用這三人其中一人,黃龍不過一小將爾,蓋州之時,雖有薄明,但豈可與另外三人同日而語!”

“哈哈,大善!先生所言卻正是朕所思所想。對了,鎮北關的消息可都放出?”

聞聽此言,范文程卻是點了點頭。

“想來陛下要與多爾袞等叛逆決戰鎮北關一事,此間大明朝廷定是已然鬧得沸沸揚揚。”

“如此甚好,只要明軍有所行動,嘿嘿。”

說道此間,努爾哈赤卻是不覺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耀州之事只是可惜塔襲了。”

“陛下,當斷則斷,方爲聖君之道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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