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蔡大師實在是心癢難耐,他忍不住挑明意圖:“王先生,你那裡多餘的供養佛錢我想請回去一枚,關於花費的代價請你放心,我傾家蕩產也要滿足你的要求。”
“蔡大師,您老言重了,這件事後面請您有空到舍下咱們再細聊。今天我們剛到香江實在是太累了,現在談這件事不合適,您看可好?”任自強搶先作答,他沒有讓王如海再說話。
要不依照王如海的性格絕對說不出拒絕的話,他絕對會當答應滿足蔡大師的要求。賣給蔡大師一枚沒什麼問題,兩人原本就是打算靠供養佛錢來掙錢快速積累資金。但任自強在霍家聽到蔡大師所從事的事業時,他就打起了小算盤。
古人說“世上先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蔡大師現如今就是任自強眼中的‘伯樂’,‘供養佛錢’在普通人眼裡具有玄幻色彩的功效在他這種風水大師手裡才能體現出真正的價值。
確實,任自強是感覺‘供養佛錢’的功效肯定非同一般。但他教給王如海面見霍老時的說辭中,他說三枚金錢放在家裡有安宅辟邪的效果純屬他杜撰。
這都是任自強前世從網文上看那些‘天才相師’之類的算命、看風水中學到的,現學現賣拿來蒙人的。
任自強清楚的知道香江富豪大都最爲重視‘算命、風水’,爲了投其所好纔想起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至於供養佛錢是否真得起作用那只有天知道,他也很忐忑的。不過這個說辭萬一被霍老拆穿,任自強倒不是很擔心。
因爲任自強也大致清楚霍家的情況,霍老最爲看重三個大房所生的兒子,自己的商業也是交給他們三位兒子打理。哪怕供養佛錢‘安宅辟邪’的作用沒有,霍老也可以給三個兒子做‘護身符’用。
任自強抱定“一枚不行我再送你三枚”的主意,只要能讓兄弟倆香江之行別出紕漏,順順當當的就值了。其中他也有不乏交好霍家‘抱個大腿’的意思,這樣哥倆初到香江也好有人照應事業也好發展不是。
畢竟王如海雖然身手不錯,可也雙拳難敵四手。世人皆知香江的社團混混都是成百上千、上萬的抱團生存,惹到他們可是很麻煩的。
誰知歪打正着,他壓根沒料到三枚‘供養佛錢’真起了‘安宅辟邪’的大作用,讓霍老喜不自禁。要是知道真實情形,任自強少不得感謝前世那些網文寫手,他們還是有幾分‘言之有物’的真本事。
再在霍家碰到蔡大師,任自強更確信這不是巧合。蔡大師絕對是霍老請來鑑定‘供養佛錢’真僞的,還有蔡大師在宴席上的對‘供養佛錢’的那種‘一旦擁有就別無所求’的急切表現也出賣了他。
此時蔡大師更提出了傾其所有求得一枚的迫切,任自強要不抓住這個送上門的機會那真成了‘憨娃’了!賣肯定要賣,而且賣的要有技巧,不能成爲‘一錘子買賣’。
他要讓讓蔡大師買的心存感激還不得不爲其所用,這纔是任自強真實的想法。
這些心思靠王如海是想不到的,任自強纔不得不插一嘴。如何讓蔡大師乖乖‘入巷’,兄弟倆要好好商議怎麼演好這場戲纔是關鍵。所以呢,這需要時間他纔不得不婉拒。
蔡大師雖然奇怪任自強這個毛孩子怎麼接話,但他看到王如海也跟着點點頭。蔡大師心願達成之下,心裡狂喜,他也沒在意別的。兩人隨即約好時間,明晚見面不提。
陳其輝開着車和蔡大師把任自強兄弟倆送到香江新家門口,蔡大師非要過來認下門,也跟着過來,送完兄弟倆再送他。
在門口下車,王如海和蔡大師、陳其輝揮手告別。目送車子遠去才和侯在一旁的的阿炳一起關上大門向屋裡走去,任自強早一溜煙的跑回房子去了。
阿炳說道:“王先生,霍老爺交代讓我留在這裡陪着二位,順便打理院子。以後王先生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吩咐我,我在香江呆了二十多年,這裡我很熟悉。”
“我叫你炳哥吧,你也別叫我王先生,我的名字叫王如海,你可以叫我小海或者阿海都可以。那以後就麻煩你了,我們兄弟倆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清楚,你可得提醒着我們。”王如海說道。
“是,我會的,請你們放心。”阿炳點頭道。
兩人說這話進了客廳,進門就看到任自強早已脫光了衣服,就穿着小褲衩,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電視。
“小強,看什麼呢?”王如海笑着問道。
“歡樂今宵。”任自強答道,是無線臺的綜藝節目,上面都是前世基本熟悉的香江大明星。”王如海看了一會,不知所云就是感覺挺鬧騰。
這時,阿炳端茶上來。王如海招呼道:“柄哥,別忙活了,來坐,我有些事要問你。”阿炳依言坐在對面。“柄哥,你全名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我叫黃阿炳。”
“你和霍老家認識很長時間了吧?”
“是的,我和霍老爺打交道有二十多年了。我也是從北邊過來的,我的老家和霍老的老家很近,當時來香江就是投奔他的,一直在他的手下幹活。霍老爺看我現在年紀大了,也幹不動重活,他就安排我打理這個院子。”
“哦,你也是勞苦功高啊。”
“王先生,哪裡的話,我是農村出來的,就一把子力氣,別的我也幹不了。”黃阿炳苦笑着搖頭。
任自強在旁邊聽着感興趣的問道:“柄哥,你上過學嗎?”
“沒有,不過來香江後抽空學了一些,我能看懂報紙,簡單的算帳都會。”
“你的家人呢?”
“沒了,我以前有一個老婆,她得了重病走了。”黃阿炳低聲說道。
“對不起呀,柄哥。”
“強少爺可千萬別這麼說,老婆子沒了就沒了,是她福源淺薄,這都是命。”黃阿炳慌忙擺手道。
“柄哥,你別少爺少爺的稱呼,我們聽着彆扭。實話告訴你我和表哥也是農村出來的,泥腿子還沒洗乾淨呢,你這樣稱呼我們讓別人聽了笑話?”
“使不得,強少爺,這都是規矩,萬萬不可。”黃阿炳倔起來也沒誰了,死活不改口。兄弟倆無奈的對視一眼,只好暫且聽之任之。
任自強問王如海要過保險櫃的鑰匙,蹬蹬跑到樓上打開保險櫃,數出五千港幣,又關上保險櫃跑到樓下。
他把錢遞給黃阿炳說道:“柄哥,這些錢你拿着留作買菜做飯用,對了,你做飯手藝怎麼樣?”
“湊活吧,勉強可以吃。”黃阿炳不好意思的說道。
“噢,那就麻煩你去外面買吧,我們喜歡吃麪食,米飯也可以,早餐一般就是稀飯、包子、饅頭,兩三個小菜就好。午餐我們最近去外面吃,嚐嚐香江的特色。
我這有幾件事麻煩你,明天早晨麻煩你去收集下香江經濟類和影視方面的報紙,能收集多少是多少,我需要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信息。還要麻煩你幫我們找個傭人,這件事我後面再給你詳細說。”
“好的,強少爺。”
“那就這樣吧,天也晚了,您也早點休息。”
“好的,我先下去了。”黃阿炳告辭出去。
王如海看黃阿炳走了,他也麻溜的把外衣一脫只穿了背心和短褲。兩兄弟關了電視回到房間,到浴室在大浴缸裡放滿熱水。
任自強少不得指點王如海一番,新家裡的馬桶的用法,還有浴室裡琳琅滿目的化妝品、沐浴液、泡泡浴鹽的用法,別搞混了。霍家置辦的日常用品都很齊全,都是外國牌子的高檔貨色,還是英文說明,王如海可認不全。
說完之後,兩人直接脫得赤條條,跳進滿是泡泡的大浴缸裡泡了起來。說真的,這種大浴缸任自強也只見過,還沒用過,還真是舒服呢!
王如海感慨道:“小強,今天就和做夢一樣,到現在我還有點飄,感覺不真實。”
任自強舉起小手用力拍了王如海肩膀一下,“疼嗎?”
“當然疼,你咋不拍自己?”王如海嗔怪道。
“哈哈哈,疼就對了,這不是做夢這都是真的。你忘了咱們帶來的寶貝,我敢肯定那東西值老鼻子錢了,要不霍老又是給大屋又是給現金的?想都可以想到。
你沒看出來嗎?你給霍家的小傢伙一枚供養佛錢,霍老和蔡大師眼睛都放出光了。這東西的價值只有蔡大師這樣的玄學家才真正瞭解它的價值,在他們這類人手上才能真正發揮作用。”
“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你沒看出來霍老對你的重視程度,他都親自在門口迎接咱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待遇。霍老那是可以和中央大員直接對話的,特別是那位都接見了幾次。”
任自強說出了那個改變國家命運的老人的名字,王如海驚呆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差點讓我丟醜?”
“哈哈哈,我早告訴你,你還有膽子去嗎?我就是要讓你沒有別的想法,才能讓我們順利的來的這兒。
不過,哥,別看他現在那麼厲害,你千萬別小看了自己。就憑小弟我的本事,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和他平起平坐,而且還要遠遠超過他。
哥,以後你要抓緊學習,英語、粵語要抓緊了,你就是咱們的門面,誰讓小弟我還沒有成年呢。所以你現在要辛苦點,等我長大後就好了。怎麼做我會安排好的。”
王如海撇撇嘴道:“我知道,我會抓緊時間學習的,我可不想一輩子當你的牽線木偶。”
“哥,有這個想法就對了,那小弟就拭目以待,看哥的努力了。”任自強笑道。
兩兄弟洗完,打開保險箱看着一包的寶貝金錢,不由得憧憬起來。有了這些寶貝,價值遠超預期,可以放開手腳大幹特幹。任自強和王如海商量好不能大批量放出去,要一點一點的放。
同時,任自強和他商量好明天晚上見蔡大師的應對辦法,兄弟倆又到陽臺上活動了一會兒,晚課可不能拉下。練完後,兩人才躺在三米寬的大牀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