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悠悠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牀上,她忍不住奇怪了起來,因爲她明明記得她是和楊學慶在亞希伯恩府裡,“該死,難道是死老頭把我拖累他,先把我弄昏弄回來了?”趙穎心中想道,已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醒啦!”這個時候,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趙穎順聲望去,卻見楊學慶正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披着睡衣,讓她不禁在心中爲楊學慶那完美的身材叫好。
“臭老頭,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會在房裡?”趙穎叫了起來,如果楊學慶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她絕對跟這個弄昏她的老頭沒玩。
楊學慶指了指趙穎邊上,道:“很簡單,你看那是什麼,就知道我們爲什麼會在房裡了。”
趙穎轉過頭去,卻見一個有着圓明園圖像的花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花瓶是如此的不平凡,以至於就算是她這個沒有見識的人看到它,也忍不住叫了起來:“老頭,這是萬園之園花瓶嗎?”話還未說完,她就一臉興奮的拿起了邊上那不凡的花瓶。
楊學慶嘴角一揚,笑道:“這花瓶是不是萬園之園花瓶,你不會看裡面嗎?”
“對呀,我怎麼忘記這一點啦!”趙穎叫道,伸手把萬園之園花瓶遞到自己眼前,往裡一看,卻見美麗的圓明園完全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讓她只覺有若人間仙境一樣。
看着趙穎一臉癡迷的神情,楊學慶朝一旁走去,伸手倒了一懷開水,邊品邊道:“怎麼樣,現在有何感想?”
“好美!”趙穎不由自主道,倏地她停了下來,一臉生氣的看着楊學慶,道:“老頭,你當時是不是把我打昏一個人去搶這花瓶了?”
楊學慶點了點頭。道:“恩,本來是想帶你一起去的,不過那裡的防衛太嚴,如果帶上你,恐怕事情就不會這麼順利了。”
趙穎雖然想罵楊學慶沒帶她一起去搶萬園之園花瓶,可是轉念一想,她卻知道楊學慶這樣做,的確是最好的行爲。她要是罵楊學慶,倒顯得有點無理取鬧了,劂着嘴道:“人家去就是想去看戲嘛!”
楊學慶看着趙穎那一臉鬱悶的神情,知道她還是在意自己沒帶她一起去搶,不過他也爲趙穎感到高興,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趙穎,現在肯定是無理取鬧發脾氣了,可是現在地她卻學會控制自己了,不過看趙穎現在鬱悶的樣子,她倒反而希望趙穎還是象從前那樣。至少來說。她的心裡不會裝進鬱悶。
“對不起。”楊學慶認真道:“下次有好戲,就算再危險我也會讓你在身邊。”他並不傻,知道趙穎真正在乎的是他爽約了。因爲他答應趙穎帶她去搶花瓶,可是到了最後,卻拍昏她,然後獨自一人去搶,而這讓趙穎心中很在意,畢竟每一個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欺騙她!
查覺到楊學慶的在乎,趙穎心裡總算感到平衡了,道:“臭老頭,不要擺着一嘴臭嘴臉,你知不知道那讓人看得好惡心呢。”
楊學慶知道趙穎恢復了過來。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要不要我把廢紙簍拿過來讓你吐呢。”
“切。”趙穎哼了一聲,白了楊學慶一眼,道:“懶得理你。”
然後拿起萬園之園花瓶又看了起來。
楊學慶微微一笑,伸手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櫃子上,然後揭開被子上了牀,道:“現在萬園之園花瓶搶到手了,這次你來美國地任務也結束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趙穎放下手中的萬園之園花瓶。看着凝視着自己的楊學慶,灑灑道:“搶到花瓶後,當然是把花瓶送回國啊!還能怎麼樣?”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楊學慶直視着趙穎的雙眼,似乎能把她的內心給看透一樣。
趙穎在楊學慶的眼神下,感到一絲心虛了起來,小聲道:“我不知道。”
“要不留在老頭子身邊吧。”知道趙穎很大條的楊學慶替趙穎作主道。
“不要!”趙穎叫了起來,在看到楊學慶的眼神後,氣勢又弱了下去,抿着嘴脣道:“雖然我是喜歡你,可是要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暫時還沒有這個念頭。”
楊學慶沉吟一聲,道:“是不是嫌我老?”
“有那麼一點,可是最主要是我心裡沒準備,而且我也打算獨自過一段日子再說。”趙穎沒有隱瞞自己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野,我不想就這樣一直停在一個地方,我想四處轉一轉,到時再說。”
楊學慶知道趙穎說的是實話,嘆了一口氣道:“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在外面亂跑,老頭我很擔心你,萬一你遇到壞人了怎麼辦?”
“我又不是小孩,會自己照顧自己,而且我還想當某人地老婆呢,怎麼可能讓自己有事?”趙穎隨意道,說着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伸手去捂嘴。
楊學慶看着趙穎那欲蓋彌彰地動作,大聲的笑了起來,道:“呵呵,說漏嘴了吧!”
在看到楊學慶投來的目光後,饒是性格大大咧咧地趙穎,亦感到一絲羞意,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喜歡你。”
趙穎那嗔怪的神情,加上她那因害羞而變得通紅的粉臉,使得她這一嗔,風情無比,楊學慶看在心裡,也不禁一蕩,情不自禁的伸手把趙穎拉入懷裡,深情道:“知道,我當然知道。”
在楊學慶深情的凝視下,趙穎心裡莫名的感到緊張了起來,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砰砰的心跳聲,口乾舌躁的她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
“搞什麼嘛,不就是他會親我嗎?至於這麼緊張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趙穎正在心中叫着,只覺嘴一溼,楊學慶的舌頭已從她地嘴裡探了進來,當下她什麼也不想,開始熱情的迴應起楊學慶來。
享受着趙穎那芬芳可口的津液,楊學慶伸手拿過趙穎手中的萬園之園花瓶放到一旁,然後左手一伸,就隔着趙穎的衣服揉搓了起來。準備侵佔那一片變得成熟的雙峰,可是在這個時候,室內卻響起了咚咚的門鈴聲。
“小穎,劍波說你和你爺爺回來了,不知道花瓶地事怎麼樣了?”
陳叔的聲音此時響了起來,讓原本打算不理會地楊學慶和趙穎從激情纏綿中停了下來。
呼,呼,趙穎急促的呼吸着。眼底露出了一絲怨恨之色,恨恨道:
“這該死的肖劍波,就知道打小報告。”
楊學慶在趙穎嘴上輕輕一吻,道:“好啦,快整理衣服吧。”說着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
趙穎見此,才意識到狀況,連忙跟着整理了起來。
在整理好一切後,楊學慶站起身,伸手打開了房門,卻見陳叔一行人都站在門外。道:“這麼多人進房內。恐怕擠不下吧,還是去大廳裡再說吧。”
“花瓶的事怎麼樣了?”陳叔眼看着裡面,忍不住出聲道。對於他來說,現在別的什麼都不重要,重要地是萬園之園花瓶是否搶回來了。
“去大廳,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楊學慶看着面前都是一臉期待自己回答的衆人,沉聲道。
陳叔一行人在楊學慶的眼神下,最終妥協,耐着性子朝大廳走去,而在這時,一旁整理好衣服的趙穎走了出來,一臉不解道:“老頭。爲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們花瓶你搶到了?”
楊學慶淡淡道:“因爲這裡面有內奸,我想還是當着衆人的面把他揭出來吧。”
“內奸?”趙穎疑道:“是誰啊!”
“是你們隊副隊長劉振華在這旅館當服務員的侄子劉學斌。”在帶着趙穎回到酒店後,楊學慶便打算把劉學斌殺人滅口的,畢竟亞希伯恩被他幹掉了,這個知道事情的劉學斌如果不滅口的話,很有可能會把他和趙穎等人地事透露出來,只是當他打算對劉學斌動手時,卻發現肖劍波在和劉學斌說話,發現肖劍波和他挺熟地樣子。於是找肖劍波瞭解了一些情況,在知道劉學斌的底細後,纔沒有打算殺他,而這也是爲什麼肖劍波會知道他和趙穎回來的原因。
“劉學斌?”趙穎念道,說着搖了搖頭,不相信道:“不可能吧?
他是劉叔地侄子,在知道我們的事後,自動請纓來幫忙,這間旅館就是他的,爲了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情,他特意放了旅館裡衆人的假,還把旅館關了就讓我們住,而且身爲老闆的他還自己當了服務員,照顧我們的日常生活,我平時叫他服務員,他都不生氣,還經常和我開玩笑。”
楊學慶沉吟一聲道:“我也希望他不是,不過問題是他確實是,早上我們在大廳吃早餐,我就發現他用手機在攝我們的像,當時我借上廁所之意起身把他的手機給順手牽羊偷走,然後撥通了最近打的一個電話,卻是亞希伯恩府裡地人。”
“既然這樣那要怎麼辦?”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自然會處理。”楊學慶沉聲道,心中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和趙穎繼續下去,要不然他肯定會給聯邦留下一大堆線索,說不定到時就能讓聯邦的人順藤摸瓜查到他頭上來。
“那我要做些什麼呢?”趙穎詢問道。
楊學慶笑道:“很簡單,給我當苦力,自己老實去裡面把花瓶拿出來,記得拿牀邊那塊布把萬園之園花瓶罩上。”
“臭老頭,就知道調戲別人,老不害臊。”趙穎白了楊學慶一眼,老老實實的進去拿花瓶了。
楊學慶搖了搖頭,暗道趙穎的話是越來越犀利了,說得他都只有感嘆的份了。
待得趙穎拿着萬園之園花瓶出來後,楊學慶便和他朝大廳裡走去,大廳裡,陳叔和副隊長劉振華一聲不吭的坐在那,不過從他們的眼中的眼神,楊學慶還是可以看出他們很焦慮,而邊上其他隊內的人,則在那議論紛紛,話題無非是他搶奪萬園之園花瓶地事了。
和楊學慶並肩行走的趙穎倒沒有把注意力放陳叔一行人身上,而是直接放在一旁在忙的劉學斌身上,她看着劉學斌,忍不住小聲道:“老頭,我看那劉學斌的樣子,好象沒有什麼不正常啊!”
楊學慶笑道:“你認爲大街上的賊有誰看得出嗎?”
“那倒也是。”趙穎一臉釋然道,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邊上的陳叔一行人已然查覺到楊學慶和趙穎的到來,目光忍不住朝二人投去,在看到趙穎手中那被布所遮的萬園之園花瓶時,眼中都露出了吃驚的神情,心中都忍不住起了一個相同的疑問:難道小穎手上所拿的就是萬園之園花瓶?
邊上的劉學斌看到趙穎手上之物,身形忍不住一顫,他突然想起自己早上莫名丟失的手機來,當時他另外找了部電話打電話,結果卻意外的發現,不管他怎麼打那個電話,都是通話中,正想着,他突然感到一束目光朝自己投來,擡頭一望,卻見是楊學慶,在楊學慶的目光下,莫名的,他有了一種心事被看穿的感覺。
“呵呵,害怕了嗎?”查覺到劉學斌那一顫的楊學慶嘴角一揚,朝劉學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看來他真的是內奸了。”趙穎也查覺到楊學慶和劉學斌的眼神交流,在看到劉學斌那一臉害怕的神情,她心裡就基本有數了,這讓她不禁感到一絲鬱悶,畢竟她也不希望劉學斌會是楊學慶口中所說的內奸。
在這個時候,一直凝視着趙穎的陳叔站了起來,一臉激動道:“小穎,你手中拿的是萬園之園花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