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藝雲舉頭望去,見二人劍往刀來,已是百十回合。
楊藝雲這時想到近日以來,李小卿得到《鳳天劍》後,似乎早已是愈發囂張,果然,不過瞬間之功夫,李小卿已的了上風。
他自然不願見到,李小卿因爲得到《鳳天劍》而傷及到無辜轉人。
“且慢!”就在楊藝雲將要拔刀之時,萬春香卻突然揮手攔住。自然,這一舉動讓楊藝雲看來有些疑惑。
萬春香道:“看來李小卿的劍法的卻已到非同尋常之境界,我們萬不可輕易。”
“我們就此出手,不過是想讓無辜之人免遭其害。”鄧婷兒心中自然知曉萬春香的一般言語自有幾分道理。可是此刻的鄧婷兒,卻感到心中依然無法接受萬春香對楊藝雲的那份關愛。突然接過話來,說道:“人生於世間,若真要當起一般重任,就得有不畏艱險之精神。”
萬春香聽到這裡,似乎突然愣住了。
鄧婷兒想到傻丫頭當時的一般言語,說的自己幾乎已到無言以對的地步。自然婷兒想借此時機回擊一般,突然淡笑道:“一個沒有膽識之人,在這個世界上是註定不能成功的,就這一點,難道萬姑娘不明白嗎?”
“就算想逞英雄,也得選中時機。”萬春香聽到婷兒的話,顯然有些氣憤。可卻似乎依然不露聲色,接過話來說道:“可是有些時候,光有膽識依然不夠,看來絕頂聰明的婷兒姑娘,有時也會一時糊塗。”
傻丫頭立於一旁,見小姐三言兩語已說得對方無話可回,心頭卻已是感到開心至極。向前大邁了一步,說道:“要對付這羣惡人,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說道這裡,傻丫頭卻似乎有些氣憤。微微地望了婷兒一眼,道:“你怕有人不願意聽。”
楊藝雲自然知曉傻丫頭是在爲萬春香鳴不平,上前一步說道:“傻丫頭,如今
江湖風雲四起,如有什麼妙計就快說出來吧!”
“楊公子果然通情達理。”聽到楊藝雲的一般誇獎,傻丫頭好似突然心情舒暢了許多。心甘情願地說出了心頭之想。
紅髮怪道站立在李小卿的身旁,親眼見到他的劍法,是何等之高超,就連王仲賀這等一流高手,也毫無懸念地敗在他的手下。
如今李小卿的武功,果然到了非同尋常之境界。紅髮怪道深深地感受到,看來,要對付李小卿這種人,絕對不能硬拼。相反,我還得好好借他一臂之力。突然微笑一聲道:“小卿老弟既有如此超羣之劍法,相信他日必有一般大業。”
“說的好。”李小卿聽到這裡,不由得大喊了一聲。不過片刻之功夫,忽見他回過頭來。輕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常言說得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紅髮怪道聽到此言,自是是感到一陣驚喜。
李小卿道:“若是道長願意出手相助,你我依舊是情同手足之弟兄,他日成就大業之後,自然榮華共享。”
雲賀鵬獨自一人,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孤零零地走着。他原本大算找萬玉寧好好地打一場,消消埋藏在心頭多年之怨氣。那怕他跟本不是敵方的對手,即使是當場斃命,他也是豪無怨言。
然而,就在雲賀鵬將要出手的那一瞬間。卻突然被人叫住。當然,雲賀鵬沒有再次出手。並不是被對方提醒,害怕在交手之中倒於他人劍下。而是突然感到,在這個世界上,依然有人掛念着他。
也正是因爲這樣,雲賀鵬手持一柄長劍,在半山坡上無精打采地走着。
“天生我才必有用,只要有心在,必能成就一般大業。兄長又何必如此灰心呢?”
“你是什麼人?”聽到那喊聲傳來,雲賀鵬不由得大聲地喊了一聲。因爲在他看來,那聲音裡,似乎隱藏着幾分對自己的嘲笑。
瞬刻之間,人隨音落。雲賀鵬回頭看時,才發現來的是李小卿,王宇巍二人。
“我們向來毫無瓜葛,不知李道長用意何在?”雲賀鵬聽到這裡,突然感到渾身不是滋味。說道:“李道長的劍法雖然難逢敵手,可是你的閒事,也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對那些無關之小事,我們根本就沒興趣。”李小卿道:“不過據我所知,兄長雖然胸懷大志,可卻難找用武之地。”
“英雄無用武之地,你這是什麼意思?”雲賀鵬聽到這般言語,只感到既迷惑,又憤怒。
李小卿見了雲鶴鵬的這般反應,斷定自己早已看透對方心思。從而更是堅信自己不虛此行。只見李小卿迅速而果斷地走近雲鶴鵬的身旁。說道:“人生立志,本來就充滿了坎坷與艱辛。不過以兄臺的這般意志與決心,今生又何愁不能成就一般大業?”
雲賀鵬只感到眼前一亮,而李小卿則更是迫不及待,急忙走近雲賀鵬身旁。
一陣細說之後,雲鶴鵬似乎看到了希望,心道:“雲霞,你等着,好好地看看。我這一輩子,必定要轟轟裂裂地幹一般事情。”
楊藝雲與李小卿之交往已是多年之久。他自認深知,此人向來野心僕僕,爲人不善。可是,他卻萬沒想到。此人在奪取《鳳天劍》發之後,處事爲人早已是更甚於往日。
儘管,當時傻丫頭說出了心頭之妙計,可是楊藝雲依舊感到江湖兇險。稍有不甚,必將有更多的人身受其害,有更多的生命,被無辜地轉進這場武林風波之中。
所以最近的楊藝雲,似乎感到日日都在優慮,時時都在心恐。
半里之外,看見一人,正當急衝衝地走着。楊藝雲放眼望去,卻早已看清,此人是萬玉寧。從他的步劃之中大致可以推測,必定有一件很急的事,在等待着他。
可是事實卻似乎總是不如人的意願。突然之間,有人立於前方,擋了去路。
“萬神醫步伐如此急切,想必有何要事要辦吧?”
立於前方的人,是王仲賀。他這時依然騎在馬上,心頭似乎有些快意,說道:“二十年了,看來我沒有猜錯,萬神醫不會甘心讓自己的下半輩子在與世隔絕中度過。”
王仲賀說道這裡,再度望了萬玉寧一眼,道:“如今二十年過去了,萬神醫終究耐不住寂寞。”
楊藝雲聽到這裡不由得吃了一驚,原來隱居多年的萬神醫,也曾在江湖上名聲顯赫。
就在這時李小卿與紅髮怪道二人一道殺出,他二人之矛頭,自然,是萬玉寧。
當下只見萬玉寧與王仲賀二人往來之間,刀劍相迎已是兩百餘回合。高下難測。顯而易見,這二人的武功,是何等之精湛。
突然之間,半空躍出一人。飛劍一劃,將二人一擊而散。
在交手之時被人如此擊散,這在萬玉寧的一生中,還是第一次。看了李小卿一眼後,萬玉寧心頭已是感到極爲不快,立即問道:“我們之交手,不過是爲往日之個人恩怨,與道長何干?”
“個人恩怨如此大動干戈,實在有些不值。”李小卿聽到這裡,淡淡地笑了一聲。道:“我看,不如由我來給二位作個判斷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萬玉寧突然感到,李小卿出此一言分明是對自已的藐視。
“一代神醫,曾今也名震江湖,難道連這都不明白?”說道這裡,李小卿突然發出一陣大笑,道:“鳳天劍乃是舉世無雙之奇劍,難道萬神醫不覺得,武林中之大小事情都該由貧道作主嗎?”
“狂妄!”終於,萬玉寧忍耐不住,揮手一劍直刺過去。
百餘回合,眨眼而過。李小卿快劍在握,行招之間。他突然感受到,招行四方,劍似光閃。果然,在這百花齊放的浩瀚武學之中,唯有鳳天劍法,方可堪稱爲天下武學之瑰寶。
寒光閃爍,劍招夾風。李小卿想到這裡,他手中之劍,卻在瞬間變得更加猛烈。終於萬玉寧的劍感到難於低檔,開始退讓。
此時的李小卿,雖然明顯地佔居了上風,然而卻依舊看不出半點收斂之意。反之,他的劍在突然之間變得更爲猛烈。
“乒!”兩招未出,只聽得清脆一響。萬玉寧手中之劍,彷彿遇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功力。瞬刻之時,掉落在地。
紅髮怪道身處一旁,將這激烈一幕收入眼中。心道:“這小子的劍法果然異常出色。”
突然,紅髮怪道發覺到一陣急切的步伐聲。急忙回頭,原來站在眼的人,是司馬忠。
此人的出現,的卻讓紅髮怪道感到幾分吃驚。可是很快,他的情緒又平靜了下來。雖然帶着一絲微笑,可又他那三分之笑容裡,卻又藏着七分之殺氣。說道:“司馬忠,到這時還敢在此出現。你的本事雖然不大,可是你的膽識,貧道也倒有幾分配服。”
“過講!”司馬忠也笑了一聲。說道:“只可惜不論你的武功有多高,也洗刷不了你當年的罪孽。”
“罪孽!”紅髮怪道擰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在這個世界上,唯有成者爲王,敗者爲寇。”
搶先發招的人,自然是紅髮怪道。儘管,多年以來,他一直不把司馬忠這個人放在眼裡。可是每當他遇到與自己作對之人,紅髮怪道必定當仁不讓。
紅髮怪道心中之所想,自然,是在十招之內給司馬忠一個下馬威。然而剛一出手,卻似乎讓其大失所望。司馬忠的武功卻似乎並不象怪道所想,數招之後,只聽“乒!”的一聲。隨着這一聲響,二人同時退出數步之遙。
“真是時隔三日,刮目相看。”這一招之拼,就連紅髮怪道,也似乎有些吃驚,自是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這遊手好閒的小子,武功倒是有些進展。”
司馬忠也跟着笑了一聲,再一次說道:“過獎!過獎!難道我這遊手好閒之輩,就沒有成才成器的一天嗎?”
“好小子,果然有志氣!”紅髮怪道接過話來,說道:“不過,貧道還是要勸你一句,在作出決定之前,最好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紅髮怪道出招之狠毒,楊藝雲自是早有領教。路過之時,正巧遇上紅髮怪道於司馬忠之急鬥。毫無疑問,楊藝雲在這個時候,絕不容許紅髮怪道爲非作歹。
楊藝雲的步伐匆匆而離,此時的他,卻絲毫沒有查覺到緊跟其後的萬春香。
這時萬春香的心中,好似比誰都知曉,《鳳天劍》乃是當之無愧的武林奇劍。倘若她及時邁上前去,或許,能讓楊藝雲的步伐停留留下來。
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因爲萬春香的心中早已感知,楊藝雲行俠仗義的決心實在太強烈,成爲大俠之願望實在太堅定。
又或許,一名七尺之男兒。生於世間,他的理想與追求,更勝於他的生命。
“什麼武林大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跟在一旁的傻丫頭見萬春香一幅驚恐之象,卻似乎早已無法忍受。說道:“本來好好的一盤計劃都讓他給搞砸了。”
“好了!”萬春香想到傻丫頭滿腹怨氣,立即迴轉身來,安慰道:“也許楊公子是想到救人於一時。畢竟,生命對每個人而言,都僅有一次。何況藝雲這些年來,一直都想實現自己的抱負。”
傻丫頭終於不再多言,她在突然之間又好似感到無比的後悔。因爲這時他的心中突然深刻地感受到,小姐心中的藝雲公子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盡善盡美的,都是那麼完美無缺的。哪怕是聽到楊公子的任何缺陷,都會感動無比之憂傷。那怕是楊公子受到任何一點委屈,都會給她的心靈造成無窮之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