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鳥!”潘大呆若木雞,許久後暴怒道,看他憤憤的表情,若不是當前斷臂無法動手,他早翻身而起,痛揍洛野了。“你這個負心漢!我家若離對你癡情一片,你怎麼這般對待她!”
“好了!好了!當前是治療你的手臂要緊,此事等你手臂好了再說!”鍾道子爲洛野打圓場,他瞥眼看了眼戈雅,暗道:“如此嬌.娘,真是羨煞人也!”
潘大憤然嘆了口氣,瞪了眼洛野後對旁邊的潘神族人說道:“你們去找點童子尿去!”
“好!”
屋中剩餘的幾個潘神族人分散尋找童子尿去了。
此時,房間內只剩潘大、鍾道子、洛野和戈雅,而潘大雖然口頭上已經不再言語,可他的眼神也沒有停下,他要爲他的女兒潘若離討回公道。
戈雅覺得如芒在背,微微一擡頭,兩個統領一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戈雅嚇得一個趔趄倒退幾步。
“戈雅,怎麼了?”洛野察覺到戈雅十分不安和慌張,問道。
“他……”
戈雅輕聲吐言,撇過頭去,她不敢看潘大。
洛野扭頭看去,霍然也是嚇了一跳,不禁道:“原來你的眼睛這麼大!我竟然沒有注意到……”
“呸!狗男女!”潘大越看洛野越覺得不順眼,怨罵道。
這罵聲洛野倒沒覺得怎樣,可戈雅臉皮薄受不得別人這麼罵她,心中一委屈,竟是哭了起來。
一旁的鐘道子嘆息着搖頭,他想幫洛野也是愛莫能助啊!
洛野對戈雅安慰了兩句,戈雅稍微好了一些,這時,潘郎提着一個大袋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神醫,你看磨成這種程度行不行?”
潘郎將大袋子打開,裡面的大骨粉和麪粉一般,鍾道子抓了一把用手指碾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顆粒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太好了!”潘郎欣喜的笑了笑,道:“神醫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你去找一口大鍋,一會需要將大骨粉和其他之物攪合在一起!”
“好!”
潘郎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他也知道潘大的手臂不能拖得時間長了,所以做事儘量往前趕。
片刻後,幾位潘神族人走了進來,滿是焦急的道:“我們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童子,更別說童子尿了!”
鍾道子很是驚訝的道:“這麼個城難道沒有嬰兒,少年,或者未成婚的男子?”
潘神族人道:“嬰兒都是女娃子。天浮城中有個習俗,男子十三歲行成人禮要破身……莫說十三歲,十歲的少年等不及自行就破了……”
鍾道子嘆息一聲,心中莫名的痛了起來,道:“世風‘日’下……”
這時,潘大忽然想到了潘壯丁,道:“你們去找壯丁,他還是童子之身!”
“對啊!”
潘神族人恍然大悟的樣子,匆忙轉身去找潘壯丁了。
洛野對鍾道子道:“剛纔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和天浮城中的少年比,你算晚的了!他們都不是童子了!”鍾道子又嘆了口氣,“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一刻鐘後,幾個潘神族人扛着一根黑黝黝的木炭走了進來。
“神醫是不是這樣?”
“對!把這樹心碾成灰就可以了!”
“走!走,趕緊弄成灰!”
那幾個潘神族人慌慌張張的將黑漆漆的木炭又擡了出去。幾人剛出去,潘郎便將一口大鍋抗了進來,這鍋的直徑在兩米左右,十分之大。
“將鍋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咚!”
潘郎將鍋在離潘大不遠處,他轉過頭,問道:“還有什麼要吩咐?”
“沒了!”鍾道子搖搖頭。
“神醫,神醫……”
幾個潘神族人還未進門就開始大喊,道:“我們找不到潘壯丁,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潘郎問道:“怎麼回事!”
“神醫讓我們找童子尿,可是轉了整個天浮城都沒有找到,最後想起潘壯丁來,可是他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跟本不見蹤影!”
潘郎皺着眉頭,暗道:“是啊……壯丁這幾天總是怪怪的!哎……”
“既然找不到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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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道子看了看衆人,嘆道。
潘郎疑惑的問:“那怎麼辦?用其他東西替代嗎?”
“哎……”鍾道子苦澀的長嘆一聲,幽然道:“還是用我的吧……”
衆人面面相覷,終於知道爲何鍾道子爲何一直嘆息,原來如此……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還是無法送出我的真情啊……”
鍾道子眼中滿是落寞,他轉過身,對戈雅道:“小姑娘,請回避!我要方便一下!”
戈雅背過身,用手捂住雙頰。
潘郎四下而看,有些不解的問:“神醫,你在哪方便?”
鍾道子一翻白眼,道:“這麼大的鍋!你還怕我尿偏了不成!”
聞言,潘郎不在言語。
片刻後,鍾道子解決完畢,除了戈雅外,其他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大鍋中那深黃色的尿液。
鍾道子只覺雙頰滾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近日心火旺盛,童子尿稍有色深,不過,不會妨礙藥力!”
鍾道子特別強調了一下童子尿,不知是對其不惑之年仍是潔身自好的典範而自豪,還是自取其辱呢?
此時,門外走進一人,衆人紛紛看去,正是一臉陰沉之色的潘若離。
她手中提着一個黑色包袱,裡面應該就是她的騎馬布了……
潘若離在路過戈雅身旁時,雙目狠歷的斜了一眼戈雅,又回頭瞪了眼洛野,她眸子中除了憤怒沒有其他。
潘若離將包袱扔給鍾道子,道:“裡面是十塊那什麼布,我已經準備好了。”
潘大多嘴道:“不是不夠嗎!可別拿死老孃們的騎馬布糊弄我啊!我的手臂能不能治好全指望這騎馬布了!”
潘若離瞪了眼潘大沒有說話。
“是不是啊!從哪裡弄來的?”潘大窮追不捨,他一個大老粗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對女孩子來說是多麼羞愧難當的事情,他只爲自己的手臂着想。
潘若離低頭生着悶氣,不說話。
“是不是啊!是處女用的騎馬布不?是不是?是不是啊——”
“煩死了!”
潘若離忍受不住潘大的逼問,最終怒火爆發,大吼道:“我今天來月信,這些都是我的,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