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有疼愛自己的父母,關心自己的朋友,那還需要抱怨什麼呢?
爲了不讓兩個好友過於擔心,他用一種輕鬆的口氣說道:“醫生也只是說有這個可能性,不過憑我車都撞不死的小強般的軀體,殘疾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只是我喜歡張萌的事情你們可要替我保密,誰敢說出去,我就跟他斷交,特別是你楊大俠,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點風聲,有你好看!”
“遵命,大哥,小弟一定照辦,不過有件事情小弟要向大哥稟報。”楊建一臉的諂媚。
“嗯,講。”林雨做足了大哥的派頭。
“是!現在學校已經在風傳,大哥你跟張校花之間的緋聞了,不過我發誓,絕對不是我說的。”楊建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撇清。
林雨皺了皺眉頭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看來回到學校有的受了,自己倒沒什麼,但願不會對張萌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其實這也難怪,對一羣處於青春期的少年來說,有什麼能比一場發生在身邊的捨身救美更值得八卦的事情呢?
可能看到林雨發愁的樣子,易胖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小雨,趙頭昨天公佈成績了,你猜猜你排第幾?”在這個成績論英雄的時代,班級排名是學生們之間永遠的主題。
“還能多少,我想也就是25名左右晃吧。”林雨想了想回答說,既然事情已經傳開了,林雨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再說自己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院呢,說不定到那時候和張萌的事情早被同學們給淡忘了。
易胖翹起了大拇指,佩服道:“君真乃神人也!你班級名次25,級部名次286。”
“那你們兩個呢?”林雨問道。
易胖先指了指自己:“我29,跟上學期差不多,最可惡的是楊小道同學!”
一隻憤怒的胖手指,指着楊建的鼻子,“他竟然偷偷請了家教,上學期考了14名,一下子進步了17個名次,趙頭都把他表揚慘了,我靠!小雨,你說我們該怎麼整他?”
林雨對楊建先是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然後慢悠悠地說:“某些人搞小道消息我們就忍了,可是他竟然背後還搞小動作,正可謂嬸嬸可忍,叔叔不能忍,沒的說,割席斷交!”
“對,割席斷交!”易胖馬上附和。
“別別!”楊建訕訕道:“這不是老爸老媽非要幫我請麼?你們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我除了忍氣吞聲,還能做什麼?”楊建裝出一幅受地主壓迫的佃農的表情。
易胖無情的揭露了他:“小雨,別看他裝可憐,他還忍氣吞聲?你知道他的家教是怎樣?一個大二的女大學生!楊大俠可是親口跟我說這個家教是怎麼怎麼漂亮,怎麼怎麼水靈,否則你以爲他成績咋提高那麼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纔是硬道理,這乾柴烈火的,嘖嘖~”
“死胖子,說好不跟小雨說我家教的事情的,你這個沒信義的東西,我跟你沒完!”楊建說完就做拼命狀。
“哦?我剛纔聽到什麼了?死胖子?你要跟我沒完?”易胖把一隻手搭在耳邊裝作沒聽清楚。
“小雨,讓我再來跟你說說楊大俠與美女家教,翠湖公園一日遊的故事吧。”此時胖子的一張圓臉上滿是奸詐的笑容。
“胖兄,易兄,易大哥,小弟錯了,你就把我當作一個屁給放了吧,算我求你了。”剛纔還義憤填膺的楊建轉眼間就變了笑臉,讓林雨有種錯覺,楊建練過變臉這門絕技。
看着兩位正在喋喋不休的好友,林雨此時心中反而一片寧靜——這纔是朋友。以前林雨讀過一些書,上面一些文人墨客說交友的標準,要具有什麼高尚情操,虛懷若谷之類,在林雨看來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交友貴在知心,彼此能相處愉快纔是最重要的,不去期望從朋友那裡得到很多,你反而會得到很多,這是個很奇怪的邏輯,不過卻很實用。
這一刻,林雨彷彿有一種明悟,但要讓他說具體悟出了什麼,又說不上來,他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清涼,如騰雲駕霧般,而且周圍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一樣。其實林雨並不知道,原本進入他體內,包圍在他腦部的那團光,開始一點一點的滲透到血液裡面,究竟這些光會給他帶來些什麼呢?
“小雨,小雨。”伴隨着呼喚,林雲從那種美好的感覺中脫離了出來,看着易胖和楊建緊張關懷的表情,林雨一陣感動。
“怎麼了?你們說到哪兒了?”林雨笑着問。
“大哥,你別嚇我們,我們剛纔喊了你老半天,你都沒反應,你摸摸,我現在心跳速度至少一百八十脈。”楊建心有餘悸,剛纔他還以爲林雨就這麼坐着昏迷過去了。
“小雨,你是不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麼?”易胖擔心的望着好友。
“沒關係,剛纔想一些事情,所以走神了,I’m sorry,你們說到哪兒了?”
再次確定林雨沒有問題後,兩個死黨齊齊舒了一口氣:“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嚇死人的,真被你搞敗了。。。我們剛纔說到張萌這次的考試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