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在安靜的一家餐廳,麥加自從同我交往以來,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去過高檔的地方消費,一般都是挑選便宜的,或者在家裡面自己煮,稍微好一點的待遇是去肯德基、麥當勞,甚至連必勝客都沒有去過,原因是必勝客的消費也挺高的,如果點餐點的稍微貴點兒,可能都得花上百元,甚至近二百。
舉起桌上的酒同麥加碰了碰,配合着和諧的氣氛,麥加本人也由於氣氛的烘托,令她變的多增了許多的貴婦氣質,笑着問,“波哥,怎麼突然想起來帶我在這兒吃東西呀,雖然我是你的女朋友,可還是覺得好彆扭,就像是你有事要求我,專門犒勞我,然後賄賂我一樣,讓我特別的坐立不安。”
麥加已經有了準確的第六感,所以我也決定不再委婉,徑直向她提了脖頸的事情,輕輕打開衣領給她看,指着自己脖子上面被婷婷種的‘草莓’,道,“看到了嗎?我想要你幫我撒一謊,如果趙靜問起來的話。”
我有把握麥加肯定會答應我,她知道我在外面花,她也見識過我在外面花,更何況她能接受得了趙靜,她就也能接受得了其他女孩,反正她總歸始終都會在我身邊的,有承諾,也有基礎,她張大了眼睛,身子趴在桌子上,脖子也伸的特別的長,一副好奇,多管閒事的心態,問,“這兒怎麼回事呀?誰給你親的嗎?那天你帶去酒吧的那個女孩?”
麥加好奇心重,可我實在沒有心情去與自己的女朋友研究自己的花心情史,那讓我特別的難堪,就好比揹着女朋友在外面上了其他女人,你會好意思讓她知道嗎?不會的,你會有一種對不起她的心態,潛意識裡覺得自己特別的無恥,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這段話不包括任何的修飾,最最最最真實的,所以我搖搖頭,沒有耐心的講,“別問這麼多了,反正你答應就行,到時候趙靜萬一問起來,你就說是你親的,否則她會很煩的,到時候一哭鬧,你也得幫着一塊兒哄,要不然覺得不能安安靜靜的睡覺。”
我採用的是威逼利誘的手段,希望這樣可以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麥加卻想借機問清楚,反正現在是有求於她,端起了高姿態,非常決絕的搖搖頭,“不行,你不告訴我,這是被誰親的,那我就不幫你圓場,讓你自己煩惱起,她哭又不是朝我哭,哄那也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
麥加推得乾乾淨淨,三兩句話就把我給擊敗了,不過這還不是讓我最佩服的地方,如果我是她,可能會吃醋難過,不是因爲脖子上面的吻痕,而是我還怕趙靜吃醋,卻不擔憂她難過,會有被忽略的感受,更何況還是被那樣的要求,所以隨着日久見人心的發現,我越來越重視兩個人的關係,將來有一天,我發誓,我肯定會娶麥加的,當然了,能夠把所有美人都娶了,讓她們成爲合法的妻子那肯定是更好的。
無奈之舉,只好向麥加坦白,而且不是瞎編亂造的,“其實這是一個小女孩親的,還記得咱們以前住的那兒嗎?沒有搬來趙靜家之前,有一次,一個小女孩被好多女孩欺負,然後我就見義勇爲、拔刀相助,幫了她一把,於是她就戀上了我,你知道,小女孩一根筋,而我又不想傷害她,於是就本着騙騙她,讓她開心度過花季的心態。”
此時,麥加插了一句話,輕輕翹起小腿,腳尖惦着聽故事,道,“你還真是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未成年少女你也敢搞,貌似是犯法的。”頓了頓,看我被打斷不高興的表情,做個抱歉的鬼臉笑容,“你繼續,你繼續,後來怎麼樣,重點說說你脖子上面的‘草莓’”
我深呼吸一口,把手臂放在桌子上,嘆息一聲,“她現在要跟着她媽媽去遠方,臨走之前,她想彼此留個念想,所以就一時衝動,親了我的脖子,你知道,小女孩子都特別純潔,只是普通的交往,並沒有超過範圍的事情發生。”
麥加點點頭,信了我的鬼話,不過鬼話雖然是鬼話,裡面也有至少七成是真的,對她我沒有比較那麼警惕,細節上面的小偏差,她不會成爲內心的一道坎,以她的樂觀,以及變通的能力,想要她不開心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就這樣,麥加答應了我的請求,等到了晚上,夜色鋪滿大地,在客廳裡面,燈光之下,不想再隱瞞下去的我,故意把上衣脫掉,露出裸的胸膛,紅撲撲的脖頸,在趙靜的眼前晃來晃去,這行爲我是故意的,因爲不想等麥加不在旁邊的時候被她發現,否則還得多費口舌解釋,功夫不負有心人,趙靜仰起臉看看我,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那塊吻痕,於是問道,“波哥,你脖子怎麼弄的,好像這兩天我和姐姐都沒有親過你脖子呀。”
趙靜的話引起了麥加的關注,羞澀的做個笑容,表演功底還是非常棒的,衝妹妹做個眼神,替我做了回答,“那是我親的,一個小小的親熱行爲,沒有揹着你做運動哦。”
趙靜信了麥加的解釋,畢竟這是在生活中,而不是充滿戒心的諜戰片,精神是放鬆的,人和人之間充滿了信任,我得意洋洋的坐到她們中間,不過她突然抱住了我的脖子,讓我歪過去,就那樣的姿勢下,被她也強行親了一片痕跡,吸吮力氣用足了,比飢餓得小嬰兒吃奶還狠,較之上一個‘草莓’,這一個更加的大,範圍更加的廣。
等趙靜吻完了,我捏着她的臉蛋,小聲訓她,“這你也要跟你姐姐爭,不乖啊,下次不準這樣了。”
訓完趙靜,轉過臉特意看了看麥加,她的表情挺尷尬的,因爲脖子上面的兩處吻痕都不是屬於她的,而她這個時候也不能夠任性的抱着我的脖子,再親上一處,所以望着她,心中充滿了愧疚,同時把以前發過的誓言又發了一遍,我堅信自己會給她長久的幸福,而且這份感情永遠不會拋棄,因爲,麥加,我愛你!!
還有幾天就要去參加駕校的考試,劉教練的老婆帶隊,而劉教練本人則不親自前往,當劉教練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刻意hold住自己的表情,千萬不能讓他看出異樣,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到時候住在賓館裡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離的遠遠的,有人想捉姦也捉不成,非常明顯的,劉教練的老婆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當兩個人眼神交流時,不由自主的就會生出一種火花,似乎在對彼此說着,到時候使勁幹我啊之類的話語。
雖然是好消息,但還是得悠着點兒,在去考駕校之前,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比如找上頭來的,幾天沒有和李順交流,他竟然發了信息給我,說是要請我吃東西,也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但是從氣氛上來看,他似乎是有事情要向我說,而且這種事情是另兩個人非常尷尬的,暫時能想到的只有感情。
當我到了約定的地方,發現那兒是一個小攤,十多張髒兮兮的桌子,賣的是像烤魷魚之類的小吃,李順看到了四下環顧的我,站起身招招手,他比我到的早,早早就在那兒等着了,無奈的嘆口氣,這種地方可有日子沒來了,凳子是塑料的,還沒有屁股大,坐在上面,半邊屁股掉在外面,埋怨的語氣問他,“怎麼找這種地方吃東西,不太衛生呀。”
人呢,一旦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他就會自然而然的逃避以往的經歷,不去想之前其實過的多麼狼狽,李順不急着回答,道,“等下再給你講爲什麼,你要吃什麼,我過去點。”
我朝着烤魷魚的地方望了一眼,一個穿着邋遢的女人正忙活着,於是就說了一句,“隨便吧,你愛吃什麼就點什麼,我跟着你吃。”
李順過去點吃的,我坐在位置上等她,看着他和邋遢女人交流,不過由此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去往以前公司那條路上,清晨賣豆漿油條的少婦,一直說要去看她的,她就像是夢中的情人,而且還是最早出現在夢中的對象,可一直想着,又一直忘記,這下不能再忘記了,至少去考駕校之前去看看她,先搭搭話,不容易找機會的,等着將來吧,撬牆需要耐心。
李順點完了東西,邁着步子走過來,彎腰坐下來,眼睛盯着我,他穿着長袖的襯衫,這會兒慢悠悠的往上卷,講,“其實請你在這兒吃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起了以前咱們讀書時候的回憶,能夠坐到小攤上面點上豐富的烤串,好好的吃上一頓,其實蠻不容易的,有一次你過生日,我請你吃過一次,還記得嗎?”聽起來他好像是要我記着她的好,如果猜的沒錯,他肯定有事情求我幫忙,而且是不容易開口的那種,繼續補充,“那次把我生活費幾乎全花光了,餘下來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四下裡借,宿舍裡誰吃方便麪,剩下來的湯麪都接濟給我。”
我不希望繞圈子,所以點點頭,開門見山的問他,“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你,儘管說,沒有必要提往事咱們的友誼,我都記着呢。”
李順垂着脖子抓了抓大腿,看起來他還是難爲情,也或者沒有組織好語言,看樣子要多給他點兒時間,因而沒有逼迫他,耐心的等他提出問題,同時回想那些狼狽的歲月,有的時候生活窘迫,真的想吃點兒什麼零食都不容易,而他卻爲我付出過月生活費,這挺讓我感動的,儘管目前只記得事情的結構,卻記不得當初的細節,如果不是他提醒,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主動想起的。
等了李順許久,他一直像個猴子一樣的四下撓,等邋遢女人把烤串端上來,我慢吞吞的吃着繼續等他,最終他終於開口了,“我先喊你一聲大哥,這事希望你能成全我,其實我不怎麼想開這口的,但是實在是忍不住,如果你不能答應我,可能我真的沒有臉面在跟着你混了。”
看李順的樣子,搞的挺嚴肅的,眉頭緊皺,許多的糾結和爲難,於是一個衝動,我便答應了他,“你儘管說吧,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肯定都會答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