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凌天宮的人?”王羽凡心底發寒的看着對方的這個人,他心裡可是有些發虛了。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能夠追了自己衆人這麼遠,而且看對方的這樣的舉動,應該是早有預謀,那麼對方是不是僅僅他一個人呢?
“放心,我是一個人來的,不會有幫手,不過你們要知道,我繡花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用你們這些低階修士的血來染我這塊布料的。”繡花男人微笑着說道。
“什麼?用血染的布料。”
人們聽到這個話,不禁有些反胃,即便是他們殺人奪寶,等等的事情都做過,殺個把修士也並不稀奇,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用修士的血來染紅布料,然後繡花,這種事情太過詭異了些。
王羽凡向前走了兩步,冷笑道:“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說出來你是否到底是凌天宮的人了,是吧?”
“哪裡的人又能怎麼樣呢?你們不也一定還是要死嗎?”繡花男人淡淡的說道。
王羽凡大怒,他雖然覺得詭異,但畢竟自己是一家之主,若是自己不出手,恐怕是再沒有人可以對付眼前的這個修士了。
王羽凡的大怒,對方的繡花男人也是看的清楚異常,他微微一笑,輕輕的將一根金針插入布中,然後道:“其實我繡花繡的並非是最好,你知道我繡什麼繡的是最好嗎?”
“繡什麼?”王羽凡有些機械性的問了一句。
“自然是繡死人我是最拿手了。”繡花男人微笑着說道。
“繡死人”這個名詞聽起來還真是稀奇,而且更加的鬼醫莫名。
“你放屁。”王羽凡也知道,現在不能讓對方將自己這邊的士氣給弱了,本來事情就夠詭異的,若是自己這邊人的士氣再弱下去,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了這裡,王羽凡的身形一動,就要衝上去,跟這個繡花的男人動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霍然他眼前金光閃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向自己飛來。
黃色光芒很細微,但是卻很快,不到一個呼吸間就到了王羽凡的面前。
王羽凡的修爲極高,作爲門主,他又豈是容易對付的,因此他稍一錯愕,他的身子就動了,那速度雖然達不到在比賽場中,張恆的那種幾乎接近瞬移的速度,但是在一般來說,他的速度也已經是快到了毫巔。
黃芒閃爍,那一條細小的黃線飛舞而過,竟然是在攻擊不到王羽凡之後,並沒有追擊王羽凡,而是霍然射向了王羽凡身後的一羣弟子。
黃芒閃爍,在不到兩個呼吸間內,赫然是穿過了三名弟子的咽喉。
而這三名地自動身軀也在黃色的光芒閃過之後,紛紛倒地氣絕。
“那是什麼?”張恆在這個時候不禁吃驚不已,他現在沒有施展自己的能力,他的眼睛瞳孔收縮間,仍是看不清那是什麼
東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繡花男人的聲音卻是緩緩傳來:“看來你的這些門人弟子真的是太脆弱了,竟然是被我一擊而亡,倒是真令人覺得有些客氣了呢。”
柔柔的聲音,陰氣十足的樣子,令人打從心底發寒。
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張恆向前邁了一步,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囂張,即便是手段高強,修爲深厚,難道我們就會怕了你不成?”
“呵呵,張恆,我看到你在比賽場之內的表現了看,很不錯,是個好苗子,不過你還是太年輕,實力還是不行,所以今天你也仍是難逃一死。”
繡花男人微笑着說道;“而此刻,他手中的布面上,已經是沒有了那隻黃澄澄的金針了。
在張恆剛要再說話的時候,繡花男人一招手,霍然空中一抹金黃色的細線掠過空中,回到他的手中,他將手輕輕一擺,細小的金針上,霍然流淌下了一股紅色的血液。
“不錯,還算得上是精純的鮮血。”繡花男人微笑着說。
張恆怒了,這一次的怒可並非是那種以往的怒,這次的怒是他見到這個男人的做作,還有就是他的那種態度,張恆又豈能就這麼忍了呢。
腳步向前踏去,他擡起了頭,拳頭握住,厲聲道:“有本領站起了打一場,一個大男人,學什麼娘娘腔。”
“小孩子,你懂什麼情趣,這樣纔是真正的情趣嘛。”繡花男人微笑着說道。
但是,就在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手腕忽然翻了一翻,一抹金黃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從剛剛的布面之上再次消失,赫然是一閃之後,出現在了距離張恆不足三丈距離的地方。
好快的攻擊速度,這種速度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張恆的神念在對方金針快要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纔有所察覺,這就可以想象,對方的修爲有多高了,僅憑着這樣一枚金針,竟然是可以攻擊修士。,
張恆心裡驚歎,但是他畢竟是修爲已經頗爲了得,雖然表面看去,他的實力不過是脫凡期,但是他卻並非是那種單純的脫凡期。
因此在他面臨危險的時候,他的身子霍然一動,神念運轉間,身軀霍然向左側移開,而這一個移開的速度,也幾乎是超過了剛剛王羽凡的速度。
或許張恆的修爲沒有王羽凡高,但是他的速度,王羽凡卻是要比之慢上不少。
閃躲開了金針,張恆心裡也暗暗驚呼了一聲好險,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張恆發現,在自己這些人的四周,好像是多了一些什麼東西一樣,而這些東西竟然是與空氣幾乎是同一顏色,若非是剛剛他的神念橫掃而過,也不會發現那些細長的絲線類東西。
“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張恆心裡暗暗驚異,他可是頭一回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詭異的人。
“還不錯,竟然是在比賽場之
內力戰妖獸之後,還能躲開我的這一擊,看來你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不過你沒有機會超越我了,因爲你馬上就會死。”
繡花男人微笑着說,但是他的聲音說道死的時候,卻是更溫柔,更像似在跟情人低語一般。
好詭異的一個人,好詭異的一身修爲。
張恆心裡暗暗驚訝,然而,這個時候他可是不相信對方會放過他們,因此他們現在只能與對方死拼。
張恆想到了這裡,身子一點點向對方走去,嘴裡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放出來的那些細線是什麼?”
“你看到了?不錯的傢伙,竟然是能看到我的銀線。”繡花男人微笑了起來,那一抹微笑當真令人看了有些覺得心底更寒。
王羽凡此刻聽到張恆的話,不禁看向了四周,他現在可是不敢大意,既然是張恆這麼說了,而且對方又承認了,想來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四周,而如果自己等人亂動,恐怕會有什麼不測。
王羽凡想到了這裡,他的神念也施放了出去,而這樣一來,他自然是看到了那些細小的細線,也就是繡花男人說的銀線。
“到底是什麼東西?”王羽凡不禁也提高了嗓音,向着繡花男人問道。
“銀線嘛!我的都說了。”繡花男人此刻已經緩緩站了起來,而且他手裡的那個繡花布面,此刻忽然是舉到了胸前,他笑着對走來的張恆道:“小朋友,你覺得我這個好看嗎?”
“不要再這麼說話,不要再做作,我想吐。”張恆怒聲道。
這個繡花男人這樣做,遲遲並不出手,想來是在消耗張恆等人的銳氣,而且他這樣做,更是希望能夠將他們的自信與所有的戰意給消磨掉。
貓抓老鼠的遊戲,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張恆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拳頭在這個時候已經是緩緩提了起來,即便是他現在已經透支了,但是他仍是要戰鬥,他可是不想見到星月門被滅掉,更是不希望那個知道自己父親真相的王羽凡死掉,若是那樣,他又該如何辦呢。
“張恆,不要,你打不過他的。”王羽凡的聲音忽然在張恆身後傳來,而後一隻手已經是按在了張恆的肩膀上。
張恆怔愣了一下,拳頭在這個時候,緩緩放下,但是啊頭頂的青筋卻是仍在急速的跳動。
“你的修爲還是不成的,想要跟我動手,恐怕你還得在修煉個幾百年。”繡花男人的話忽然傳了出來,但是這一次,卻竟然很具有陽剛之氣,並不是剛剛的那種陰柔聲音。
“道友,如果你真的只是要天靈丹,我們倒是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不傷害我們這裡一個人。”王羽凡此刻竟然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其實王羽凡不是沒想過拼死一戰,但是他更是想到,若是如此,星月門豈不是保不住這些精英了,而一旦自己神身死,星月門又該如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