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撿個師弟
杜昱、楊春一行人在岸上欣賞難得一見的水戰大片。
三人鬥了一會，那個被人夾擊的漢子逐漸落入下風。
那人無意間瞥到岸邊有人觀看後，立刻大聲喊起來：“岸邊好漢能否助蔣某一臂之力，此二人乃是附近江面上的‘截江鬼’張旺、‘油裡鰍’孫五，向來騙人上船殺人打劫。”
杜昱聽後一愣《水滸傳》中姓蔣的除了蔣門神就是神算子蔣敬，可在書中可沒說二人有水上功夫啊。
但‘截江鬼’張旺、‘油裡鰍’孫五倒是有點印象，在小說裡似乎是在揚子江邊靠打劫殺人爲生，在張順請安道全的時候有過出場，貌似最後是被張順捆了手腳扔到江中淹死。
姓蔣是不是好人他不知道，但那兩個貨一定不是好人。
“好，我便助你殺賊。”杜昱回了一聲。
說罷，他把手機揣好從系統空間中取出複合弓，夾上兩支狩獵箭。
穿越水滸世界兩年半，杜昱一直沒有停止練習武功，箭術也是一樣有長足的進步。
這貨信心十足，張弓搭箭撒手就射出一箭，連結果都不看把夾在手指上的另一支箭搭上拉弓再射。
“嘣！嘣！”
兩聲弓弦響後一前一後兩支利箭瞬息而至，分別插在‘截江鬼’張旺、‘油裡鰍’孫五的咽喉之上。
這次震驚的變成了水中那位姓蔣的漢子。
“好漢真乃當世李廣也！”那人喊道。
杜昱一笑，心說清風寨有個叫花榮的漢子被人稱作‘小李廣’，如此一論今後見到他豈不是可以說一聲‘我是恁爹’？
“謬讚了。”這貨還謙虛了一句。
“好漢稍等片刻，蔣昭上岸再謝過恩公。”那人喊道。
就見他雙腳打水，飛魚一般似的游到岸邊，那速度堪比杜昱印象中的奧運冠軍。
上岸之後，名爲蔣昭的漢子幾步上前納頭便拜，口中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沒什麼，何況我在途中便聽說這二人在江面上專門壞人性命最是可恨，如今遇到好漢除害自然要幫上一把。”杜昱說道。
“恩公話雖如此，可救了蔣昭是鐵打的事實，此等救命之恩怎能不報。”蔣昭說道。
見他再拜，杜昱趕緊上前把他扶起。
杜昱的大腦飛速運轉，可任憑他怎麼想水滸中就沒有這個人，倒是單大師的評書三俠五義裡翻江鼠蔣平有個侄子叫做蔣昭，莫非還有其他世界的人亂入？
轉念一想也未必，那‘截江鬼’張旺、‘油裡鰍’孫五一直混到數年後張順請人時才死。
眼前這人或許是被兩個水鬼殺死的冤魂之一，就像三國演義裡的曲阿小將一樣，冒個泡就下線。
“蔣兄弟不必如此客氣，都是江湖好漢何必像那些酸儒一樣繁文縟禮。”杜昱說道。
“恩公說的是，不過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恩公到我家中一坐讓小弟招待一番如何？”蔣昭說道。
杜昱一想反正附近也沒見有渡船，還不如和這位坐地戶結交一番也好打聽一下情況，而且這個叫蔣昭的漢子身手不錯，若是能拉到自己身邊還多個幫手。
於是，他便欣然應允和楊春幾人牽馬跟在蔣興的身後，向前方走去。
一行人邊走邊聊，都是練武之人很容易找到共同語言，很快便熟絡起來。
杜昱這才知道，蔣昭就是建康府人氏。幼年時便失去雙親，被一位道號清虛子的老道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老道長不但教他識文斷字，還教給他一身武藝和水上的功夫。
時間不饒人，十幾年後清虛子年事已高駕鶴西去，只留下蔣昭一人生活在附近的山中。
自小受道長教育讓他正義感十足，經常做一些行俠仗義的好事，在附近算是小有名聲。
曾經他也想過投靠朝廷，可以一個連身世都說不清的人別人根本就不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留在道觀做個閒雲野鶴。
蔣昭在聽到‘截江鬼’張旺、‘油裡鰍’孫五經常害人後便打算爲民除害。
一番尋找後竟在家門口不遠處的這條大河捉到二人，不由分說便打了起來。
陸地上兩個水鬼不是對手，便跳入江中，蔣昭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這才跳入水中和二人相鬥。
只是他沒想到，兩個水鬼的水上功夫當真了得，久戰之下難免力怯，這才向杜昱等人開口求救。
若不是這貨神射，蔣昭多半是無聲無息的死在這條大河之中，連個名號都沒有留下。
杜昱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大宋就是單純的水滸世界，並沒有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亂入，額，除了自己以外。
楊春等人聽到他的事蹟，心中大感佩服，連連稱讚他俠義心腸是條好漢。
蔣昭的住處就在附近，是老道長留下的一座破敗道觀。
房子老舊一點不是問題，只是沒香火顯得分外淒涼。
杜昱自詡和道家有幾分淵源，便來到三清像前上一炷香。
看到杜昱那熟悉的動作，蔣昭忍不住開口問到：“恩公是道家子弟？”
“算是半個吧。我曾在二仙山的羅真人處學藝，不過師傅尚未正式收我爲徒。”杜昱說到。
“恩公功夫如此高明，想來尊師定然是位得道真仙。”蔣昭對道家的好感自不必說。
杜昱一笑，說道：“這是自然，師尊可是能與龍虎山張天師論道的人，蔣兄弟的師傅羽化飛昇亦是真仙。”
花花轎子人擡人，大宋的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商業互吹。
“恩公稍等，我去給您沏茶。”蔣昭清貧不假，但一手製茶功夫卻相當不錯，平時正是靠着這一手謀生。
不多時，他便端來幾套茶具，給在座的各位斟茶謝禮。
此時，蔣昭才問道：“幾位恩公姓甚名誰小弟還不知道呢。”
“我姓史單名一個進字，這位是楊春兄弟。”杜昱說道。
蔣昭起身欲再拜，杜昱趕緊扶起他不許他再提謝字。
三人這才坐在桌邊品茗閒聊。
“恩公，我看你們風塵僕僕似是遠道而來，不知所爲何事？”蔣昭忍不住問道。
“不瞞兄弟，我等是從華州而來，要去杭州、福州一帶辦些事情。因爲道路不熟誤打誤撞才遇到兄弟。”杜昱說道。
“恩公，但有小弟能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蔣昭說道。
楊春一笑，說道：“我們都是西北人，對江南實在不熟，蔣兄弟若無事能否帶我們走上一段路？”
“這有何難，我本就孤家寡人沒什麼牽掛的。”蔣昭說道。
杜昱連忙道謝，卻被他攔下。
見兩人互相客氣，楊春笑道：“哥哥，你是道家子弟，蔣小哥也是道家子弟何不盤一盤來路結交一番。”
杜昱當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便說道：“對啊，蔣兄弟可知清虛真人師承？”
蔣昭對自己師傅自然瞭解，兩人坐而盤道。
北宋時期道教的發展進入快車道，纔出現正一道、全真道、真大道、太一道、淨明道等多種流派，此前絕大多數都是正一道及其分支。
清虛子自然也屬正一道，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天師道。羅真人會道家正宗五雷正法也是正一道的傳人，還和杜昱說過此事。
盤來盤去兩人一算，清虛子和羅真人同屬一輩，只是清虛子屬於靈寶派，羅真人是正一派。
同屬正一道，兩人當然可以師兄弟相稱。
一敘年齒，‘史進’今年二十二歲，蔣昭今年二十一歲。
“師兄！”
“師弟！”
你有心我有意，兩人乾脆結拜。
杜昱自己都沒想到，來趟江南還能撿個師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