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老夫人冷哼道。
曾經的一切,已經久遠,但在內心,卻是永遠的痛,他還清晰的記得,六歲那年,父親摟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回家,當着母親的面親熱,把一張離婚合同摔在了母親的臉上,讓她簽字,母親抱着年幼的他,不知所措,而那個女人得意的笑着,依在父親懷中,說着各種羞辱他母親的話,最後,逼着他母親從三樓跳下去……
一想起這些,他就混身發抖,母親受了太多的罪,而他,是母親唯一的支柱。
“你都想起來了嗎?”老夫人流着淚,顫抖着問他,冷無邪緊握住拳頭,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冰冷異常。
“想當年,我無數次的想自殺,了此殘身,如果不是你在我牀前發誓,說一定會爲媽咪報仇,我是活不到今天的!”老夫人拉着他的手,淚水滴落在上面,“無邪,如果連你也背叛了媽咪,那媽咪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從思緒中回到現實,慢慢蹲了下來,“媽咪,對不起……”
老夫人搖頭,“你不用說對不起,該跟我說對不起的是那個賤人,不過這麼多年了,就算她在我面前以死謝罪,我也不會原諒她!我恨她,恨不得千刀萬剮。”
冷無邪點頭,“我明白,媽咪,我都明白!”
“你真的明白嗎?”老夫人擦着淚水,無力的搖頭,“如果你真的明白,剛纔就不會對我說出那樣的話,更不會維護那個賤人的女兒,你應該變本加厲的傷害她,讓她替她母親受罪,失憶也不能抵消她母親對我犯下的罪!”
老夫人越說越激動,字字都是血淚控訴,冷無邪不忍心,不敢再忤逆她的意思,“媽咪,你別激動,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仇人心軟!”
聽到這句話,老夫人終於欣慰的點頭,“這就對了,你要牢牢記住我們曾經的苦痛和恥辱,要把我們受的苦痛十倍,百倍的還給她們,這次把那賤人的孩子搶過來,做得很好,她一定氣瘋了,哈哈……”
老夫人獨自沉浸在報復的快感中,很久,才平靜下來,“無邪,希望下次不要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我累了,你回去吧!”
“是,媽咪!”
冷無邪剛準備離開,老夫人突然喊住他,“等等!”
他恭敬的轉過身來,老夫人駕着輪椅,移到他面前,指着他襯衣上的血問,“這是什麼?你受傷了?”
冷無邪點頭,“一點小傷。”
老夫人皺眉,拉開了他的襯衣,看到一條不淺的傷口,因爲沒有作任何處理,傷口已經結枷了。
“誰傷的?誰敢傷我的兒子?”老夫人激動了,質問道。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樣的小傷,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老夫人卻不依不饒,“我沒問你這個,我問是誰傷的?是不是那個賤?”
冷無邪沉默不語,藍心柔是真的恨透了他,纔會想殺了他,想起她揮着刀刺向他時的絕決,有一絲難受。
“真的是那個賤人!”他的沉默,在老夫人的眼中就是默認了,她憤怒不已,“該死的女人,竟然傷我的兒子,我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