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有心情喝酒?”,安聆音不明所以,她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心裡跟着犯急。
“放鬆一下,太過於緊張不是不好嗎?”
傅容笙淡淡地啓脣,他繞到安聆音身後,粗礪的手指捻起安聆音的髮絲,馨香縈繞在他的指尖。
“怕不怕?”
他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帶着某種磁性的吸引力,蠱惑安聆音的內心。
“怕什麼?”安聆音淺笑,她將自己的葇荑伸入傅容笙溫熱的大手中,“跟你在一起,有什麼好怕的。”
——
傅容笙下班後帶着安聆音去一家酒店吃飯,剛走到包間門外,就碰見一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走廊裡寒暄着說着客套話。
“誒,容笙,這不是你們公司的那個項目經理嗎?”,安聆音看着中間的男人面熟,她昂首看着身後高大的男人。
傅容笙兩片薄脣緊抿,他神情看着略顯不悅,視線緊緊匯聚在幾個男人的身上,許久他纔回了一個“嗯”字。
“看見那個穿紅色襯衫的男人了嗎?還有旁邊那個瘦一點的,眼睛小小的男人。”,傅容笙大手覆蓋在安聆音的肩頭,他向她指出幾個人,聲音藏在她的身後,以一種只有兩人之間才能夠聽清楚的音量說着。
“嗯,怎麼了嗎?”,安聆音不懂。
“他們兩個,一個是華陽公司的李總,一個是慶良公司的周總,兩個老狐狸在業界的口碑聲名狼藉的。一羣老油條湊在一起,準沒好事。”
傅容笙眼神如同獵豹一樣兇狠地看着面前的一羣油膩的男人,他感覺到幾個人之間存在的問題他很有必要去調查調查。
“行,我們先吃飯吧,出來是消遣的,我們就把這些事放到一邊。”
傅容笙拍拍安聆音單薄的肩膀,安聆音心思重,傅容笙理解,自然不想因爲自己身上的事牽扯到她。
兩人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剛回到家,就看到門口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安聆音揉揉眼睛,這抹身影看着似乎還有些熟悉。
“誒,你看門外。”,安聆音推推傅容笙的手肘,朝着他指向門外。
傅容笙剛合上車,他轉身放眼望去,那抹黑影注意到他的視線,便緩緩向兩人的方向移動。
黑幕之下,一張英俊的面容在陰影裡逐漸顯露出來,傅墨鼻腔裡喘着粗氣,路燈將他的五官凸顯得更加立體。
“這麼晚來我家,我可不能給你提供住的地方啊。”
傅容笙揶揄道,傅墨的神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輕鬆,他急得皺着眉頭白了傅容笙一眼。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這邊的事就是和你有關的。”,傅墨直起身子,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剛剛在酒吧喝酒,看到咱們 公司的項目經理和周總談事。”
“我湊巧聽了一下,聽那意思是想擡高新項目材料的價格,他好從中間拿出回扣,那個項目經理還說傅氏最近的境況不好,他還想趁機撈一筆。”
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傅容笙輕笑,“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了,不過,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具體是誰我沒看清。”
安聆音起了疑心,她神情嚴肅地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我覺得極有可能是藍芷墨。”
傅容笙沉默不語,在夜色之下,他的情緒掩藏於此起彼伏的黑暗之中,讓人捉摸不透。
送走了傅墨,傅容笙一個人來到書房,他思索着,粗糲的大拇指滑動着手機屏幕,隨即撥出一串電話號碼。
“喂?”
對面的男聲飽滿感情也十分豐富,他說着蹩腳的中文和傅容笙打着招呼。
“傑克,好久沒有和你聯繫了,最近好嘛?”,傅容笙操着一口流利地英文輕鬆地與傑克對話着。
傑克是傅容笙留學時的大學同學,兩人的三觀想法當時很合的來,後來在一起創業,目前兩人都在各自的領域創下的不朽的成績。
“哈哈,我很好,你最近呢?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哈哈,這都被你猜到了,確實是遇到困難了,所以打電話來求你幫助。”,傅容笙失笑,他揉捏着疲憊的眉眼,潔白的牙齒從薄脣中露出。
“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下,看看華爾街有沒有好的操盤手,尤其是近期回國的。”
“簡單,過幾天給你結果。”
兩人談得比較爽快,工作上的事沒聊太多,後面都在聊些曾經留學的一些事情。
——
隔日,傅容笙休息,但是他不能就此將公司脫離他的眼線之下,他給傅墨打了一頭電話。
“喂表哥。”,傅墨那邊接的很痛快。
“嗯,我今天休息,但是公司現在情況不好,我必須有眼線幫我看着,我需要你去接近項目經理,儘量試試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話吧。”
傅容笙拿着手機,他高大的身軀倚靠在實木的桌角上,雙眼緊眯着望向窗外。
“好。”
傅墨很早來到公司,他從傅容笙的文件夾裡抽出一個最近簽下的新項目趕往十樓的經理辦公室。
項目經理姓王,他正在辦公室刷着視頻,便被迎面走來的傅墨下了一跳。
“誒,王經理,這麼緊張幹什麼啊?不會再辦公室裡做什麼壞事吧?”
傅墨壞笑地看着他,他視線環顧四周,看着王經理的電腦,他不屑地笑笑。
“沒沒,那怎麼感呢?小傅總這是有什麼指示嗎?”
王經理今年四十多歲了,大腹便便,滿臉油光,頭髮幾乎快要禿頂了,隔着稀疏的髮絲依稀可以看見上面反光的頭皮。
在傅氏,傅容笙就是傅總,人人都知道傅墨是傅總的表弟,平時兩人的交情也深,所以私下裡員工都管傅墨叫小傅總。
傅墨饒有興致地看着王總嚇得通紅的一張臉,鬆弛的皮膚耷拉下來看得傅墨覺得反胃,他直接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他的桌上。
王總被突如其來的文件夾差點沒拍臉上,他眉眼如鼠一樣探過頭來。
王總被突如其來的文件夾差點沒拍臉上,他眉眼如鼠一樣探過頭來,“這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