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唯一穩定病情後,無力的躺在牀上大口呼吸着,雙手緊緊的護着肚子,晶瑩的淚珠無力的滑落下來,雙眼無神無色,眼淚浸溼了天鵝絨枕頭。
“夫人……”一旁的僕人照顧着她,看着蘇唯一無力的樣子,就像是美麗精緻破碎的娃娃一樣,不禁是心疼感動
而別墅內的醫生將蘇唯一的情況詳細報告給了韓鄭,這樣的結果如今只有一種解釋,抗生素失去效果後,她肚子裡的孩子嚴重影響了她的抵抗力,在加上她今天動了胎氣,這個孩子終究還是很難保住。
整個研究室內氣氛凝重,研究人員面色疲憊極致,他們的身體已經快到了極限,但是現在……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唯一虛弱極致說着。
“夫人……”護士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暫時沒事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
“是!您要有事一定要叫我們!”護士囑咐着。
蘇唯一無力的恩了一聲。
最後護士和僕人轉身離開了房間,蘇唯一緩和身體後,緩緩起身,移動雙腿下牀,拿起了畫桶裡之前畫的幾幅畫,緩緩打開畫卷,他俊美溫和的容顏漸漸映入眼簾。
看着,蘇唯一嘴角無力勾勒而起一抹笑意,每一張畫一旁,她都寫了兩行字,每一句都代表着對他的愛意,對他的思慕。
但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在寫這些字的時候,腦袋很自然的浮現了這些字句,感覺像是在現實又像是在夢境中,她說過同樣的話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唯一才緩緩的將畫卷收好,走到梳妝檯前,抽開抽屜,一白色的藥盒子映入眼簾。
當時她把他仍在小提包內,沒有拿出來,南宮少決將她所有的東西帶過來以後,連着這東西一起帶了過來。
她爲什麼不即刻扔掉呢?難道她還猶豫他的警告嘛?
他的魔鬼之音仍舊如此清晰的在耳畔響徹着:唯一隻有我才能救你的孩子!
一想到這裡,蘇唯一秀眉瞬間痛苦的緊蹙着,那兩日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些氣色,但是今天的劇烈疼痛感覺,讓她痛不欲生,她知道這個孩子現在很危險,真的保不住這個孩子了嘛?
“少決!我該怎麼辦?我們的孩子該怎麼辦?你在哪裡?爲什麼你還不來找我?”蘇唯一在心底哽咽呢喃着,沒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
驀地,伸手扶在自己小腹上,呢喃着:“寶寶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好不好?媽媽也會堅強的,爸爸會救你的,我們要相信他!”
“……”
而就在這時一陣螺旋槳的聲音突然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驀地蘇唯一回過神來,氤氳淚光的雙瞳顫抖着,驚喜着,將藥盒丟在一旁。
赤腳朝着落地窗而去,打開落地窗,寒風瞬間吞噬而進,侵襲着她瘦弱的身軀,揚起她的如墨的髮絲,但是蘇唯一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赤腳朝着陽臺走去,看着一家直升機正朝着這方停機坪而來。
“少決!少決是你嘛?”有些激動的喚道着,蘇唯一趕忙轉身朝着屋內跑去,正要朝着門口跑去時,驀地像是注意到什麼,頓住腳步,轉身朝着衣帽間走去,換了一件水藍色的及膝長裙。
隨即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描繪妝容,看着鏡中的消瘦的不成樣子的自己,原本天然白皙水嫩的肌膚已經變得蒼白無色。
她不能以這樣的樣子見他。
她已經很久沒有化過妝了,有些生疏,更何況她雙手沒有什麼力氣,所以畫的也非常吃力,艱難的畫完後,看着鏡中的自己,雖然妝容不是很精緻。
但是至少可以讓自己看的精神一些,最後塗上了水紅色口紅,即使面容消瘦,但是妝後的她依舊美的耀眼。
最後蘇唯一滿意對着鏡中的自己的滿意一笑,隨即雙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一笑道:“寶寶!爸爸來了,我們去見他了!”
說着,蘇唯一朝着門口走去,沿着走廊大步朝着樓梯口走去。
原本懷揣着美好的心情,嘴角揚起期盼的笑意,在她走到旋轉樓梯口時,看着眼前的場景,和正在走上來的人,所以的希冀,期盼瞬間化作的泡沫,笑意收斂而去,揚着幸福眸光的雙瞳變得驚恐震驚無比。
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倒流一樣,僵硬着身軀,無法動彈,單手緊緊的握着白玉扶欄,瞪大雙瞳看着正走上來的人。
只見慕夜梟一襲黑色西裝,包裹着他昂藏修長的身軀,妖孽般俊美的容顏依舊溫柔無害。
漆黑如墨的雙瞳倒影着蘇唯一的影子,性感的紅脣勾勒而起,像是天使在黑暗下綻放的笑意,明明很美好的東西,卻讓人感到可怕恐懼至極。
只見他單手插兜朝着蘇唯一走去,嘴角揚起的笑意越發的深沉,蘇唯一驚恐的看着她,想要轉身逃走,可是他的那雙眼睛像是帶着一股魔力一樣,幻化做無形的藤蔓緊緊的纏繞着她,根本無法動彈。
身體莫名隱隱的開始顫抖起來。
那道高大的影子緩緩的完完全全的將她籠罩,蘇唯一顫抖的眸光倒影着他的影子,他靠近的氣息讓她厭惡至極。
“你……”
慕夜梟垂頭看着她,勾勒而起的笑意美的那樣攝人心魂,緩緩擡手,修長的手指撫摸她臉頰上,“化妝了?特意爲我畫的?”
如醇酒般動人的嗓音,如此的沉溺,蘇唯一感受到那冰冷的觸感,猛地回過神來,擡手打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話落,她轉身就想要朝回跑去,慕夜梟也沒有攔着她,扔由她慌亂的朝着前方跑去。
蘇唯一用盡自己的力氣朝着臥室跑去,猛地推開門,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慌亂驚恐的將門反鎖起來。
靠在門被上,全身的神經似乎都還在顫抖着,慕夜梟怎麼會找到這裡?他怎麼會來?少決呢?少決爲什麼沒有來?爲什麼是他?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頓時,蘇唯一隻覺得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瞬間襲擊着她全身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