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南宮霖都有學習的課程,而且這是南宮少決規定他必須完成的。
用完早餐,專門的司機送蘇唯一去上班,南宮霖開始他的學習課程,因爲蘇唯一,家教老師上起課來都變得輕鬆了。
“陳姐你的咖啡!”
“放這裡吧!”陳姐伸手隨意一指,並沒有看蘇唯一。
蘇唯一頓時有些尷尬,“哦!好!”
說完,將咖啡放在桌子上,但是剛一放上去,陳姐伸手去拿一旁的資料,一扯,蘇唯一沒有放穩,滾燙的咖啡朝着陳姐的方向灑落。
“啊!”陳姐被燙的尖叫起來,猛地起身,抖落着包裙上的咖啡。
蘇唯一手被燙到,但是看着陳姐驚慌的樣子,急忙的扯出辦公桌上的的衛生紙。
“對不起!對不起!我……”
話還沒有說完,隨即只聽見一聲啪的耳光響聲。
“蘇唯一!你想燙死我啊!”陳姐甩手狠狠的扇了蘇唯一一記耳光,惡狠狠的瞪着她,喝道:“連個咖啡都放不好,你還能幹什麼?真是!還不快把桌面給我擦乾淨!”
因爲這邊的吵鬧,大部分員工朝着這邊看過來,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蘇唯一不知道真的是自己不小心,還是他們故意的,每次她準備東西給他們的時候,總會出現問題,然後對方開始對着蘇唯一破口大喝起來。
而因爲她工作上一點根本不用在意的小問題,李霞就開始對她怒喝的訓斥起來。
在中午用餐的時候,翻譯部門的很多女同事,尤其是和李霞走的比較近的同事。
不是端着飯菜朝着她走來不小心腳一崴,然後湯汁就灑在了蘇唯一身上,要不就是在她選菜的時候,故意插在她前面。
蘇唯一已經明顯感覺出來這羣人就是故意針對她。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但是這些人認爲她就是軟柿子,隨便欺壓。
“真是夠蠢的,這種人怎麼就進了我們翻譯部!”一旁的女同事又開始了各種冷嘲熱諷。
“不就長得漂亮的,除了那張臉,她還會什麼?”
“我看就是掛曆上的花瓶,中看不中用!”
“要是她繼續留在這裡,真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大事來,誰不知道總裁冷血無情,對工作要求那是嚴格的變態,若是因爲她我們翻譯部受到牽連,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就是!”
“……”
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話不斷響起,而且說得越來越難聽。
蘇唯一右手捂着被扇的臉頰,一手垂着緊握成拳,極力的隱忍着,這一刻她真的有種衝動扇回去。
但是扇回去又能怎樣?這隻會讓她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根本沒有人要替她說話的意思,都是在看她的笑話。
如果真的就這樣不幹了,她立馬扇回去,但是她不能,因爲她很需要這份工作。
蘇唯一忍吧,你不過是才入社會的一隻菜鳥,你已經不是什麼蘇家的千金大小姐,已經沒有了雄厚的背景,未來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但是總有一天你會創造屬於你自己的一片天地。
“蘇唯一!你耳朵聾了!你還不快把桌面給我擦乾淨!”陳姐看着蘇唯一一動不動,再次怒喝道。
“對不起!”蘇唯一垂頭低聲說着。
這話一出,看着蘇唯一擦着桌面的咖啡,衆人的眼底皆是嘲諷不屑,但是少數同情蘇唯一的卻也不敢替她說話,畢竟這陳姐和主任的關係很不錯。
等羞辱一頓蘇唯一之後,陳姐坐下開始工作,極不耐煩瞟了一眼蘇唯一,“給我滾遠點!”
蘇唯一併沒有說什麼,轉身朝着廁所走去,用冷水沖刷着被咖啡燙的的紅腫的左手,擡頭看着鏡中的自己,一邊是被陳姐打的紅腫的臉,一邊卻是慘白無色,紅與白形成及其鮮明的對比。
驀地,蘇唯一對着鏡中的自己的苦笑一聲,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要笑?笑自己蠢?還是笑自己可憐?笑自己到底爲何會落到這般境地?
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被莫厲辰捧在手掌心中寵着的珍寶,她什麼都不需要做,想要什麼,他都會爲自己辦到。
但是離開他的一年,離開了蘇家,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她嚐到什麼叫生活的無奈、辛酸。
“唯一!”
此時只見一名梳着丸子頭的,長得很漂亮的一名女生朝着蘇唯一遞了一章紙巾。
蘇唯一側頭看着她,一愣,隨即挽脣一笑,接過紙巾,“謝謝!”
“唯一如果真的堅持不下去,就考慮辭職吧。”她把蘇唯一這一個月的遭遇都看在眼底,因爲就算比蘇唯一早來幾期的員工都沒有像蘇唯一這樣純跑腿。
而且不時對着蘇唯一大喝,訓斥她,很多事情根本不在她的工作範圍,只要蘇唯一稍一反駁,有的就是當面直接呵斥,有的即使各種擺臉色。
“雖然在南宮集團發展前景的確很大,但是壓力,艱辛都是並存的,我認爲你不應該在這裡受氣,你也應該看出來主任故意在針對你,只要有主任在,恐怕你都很難有上升的空間!”韓麗小聲的勸說道。
蘇唯一看着韓麗只是淡淡一笑,“謝謝你!我知道該我該怎麼做!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辭職,如果我辭職了壓力和艱辛恐怕會比現在更大。”
每個夜晚,她都有想過辭職不幹了,但是辭職後呢?辭職並不能解決問題,更可況如果辭職了那就意味着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再見到他了。
每一想到這裡,想着和南宮少決短暫的相處,那曖昧的場景浮現在眼前,她的心都忍不住的狂跳。
下班後,蘇唯一今天不打算回莊園,給南宮霖打了電話交代了一番,她想自己一個人逛逛街,靜一靜,讓司機回去後,蘇唯一坐着公交車到了海邊。
坐在海岸邊的長椅上,看着遠方,任由海風吹拂着面頰,揚起髮絲,直到夕陽西落,殘陽光芒映照海面,泛起無限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