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發燒
墨涵飛快的上車,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汽車輪胎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衝出了停車場。
橫衝直撞的絲毫不顧忌路上那來來往往的車輛,有幾次都幾乎要撞上其他的車,擦身而過,丁可顏被驚得臉色慘白。
“墨涵,你到底要幹什麼?”丁可顏歪過頭去看着墨涵,墨涵冷峻的側面沒有任何的表情,絲毫不搭理丁可顏的問話。
“墨涵,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丁可顏一邊拍着墨涵的手臂,一邊去拉扯墨涵手裡的方向盤。
墨涵蹙眉揮開手臂,丁可顏便被甩在了座椅上,撞的她後背的傷口疼得厲害,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如果不想死,就給我乖乖坐好!”丁可顏被墨涵那陰鷙的雙眸嚇得禁了聲音,他的眼底彷彿住了一雙厲鬼,看了讓人不寒而慄。
墨涵的車逐漸朝着郊區的方向駛去,一直來到綿陽山附近,車子絲毫不減速的衝上了盤山道。
那是一條依山而建的盤山路,繞着險峻的山路沿着山路修理,這條路並不寬,上山和下山也不是同一條路,緊容一輛車通過,由於地勢險峻,很少有人到這裡來觀光。
這裡是墨涵無意中發現,這上面有一個很不錯的觀景平臺,可以俯瞰玩家燈火,可以看到美美的星星,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帶丁可顏來這兒。
又加上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路上除了他們一輛車都沒有。
可是墨涵卻完全連車速都不減,依然保持着油門猜到底的速度飛快的向前行駛。
雖然丁可顏一直習慣飈車,但是如此不要命的開法,她還從來沒有嘗試過。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那種即將面對死亡的速度,丁可顏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車輪幾乎都已經衝向了懸崖下面。
就在整個車都要衝下懸崖的時候,墨涵才飛快的將方向打到底。車子會再次朝着山體衝過去,再即將裝上山體的時候再次將車拉回來。
丁可顏感受一種在生與死之間來回徘徊的感覺,冷汗打溼了她的衣衫,心都要從嘴吐出來了。
終於。墨涵將車開到了山頂,吱的一聲,車輪擦這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停在了一個寬敞的平臺上。
車停穩後,丁可顏迅速的推開車門,剛來得及下車,整個人就彎腰使勁的吐了起來,放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感覺,她精緻的小臉痛苦的皺在了一起。
墨涵蹙眉下車,繞了過去,輕輕的拍着丁可顏的後背。等她剛剛止住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墨涵扣着手腕,強硬的拉起來,微微用力。丁可顏的身體轉了半圈之後,被墨涵推着靠在了車門上,墨涵將他禁錮在自己與車門之間。
丁可顏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虛弱無力的顫抖着,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下意識的垂下眼眸,不去看面前這個瘋子。
“丁可顏。你看着我!”墨涵卻不許丁可顏逃避,雙手拖着丁可顏的臉頰,逼迫她看向自己。
“可顏,我知道以前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也知道你不肯坐副駕駛的位置上,是因爲小羽和你說那是她的專屬,而且那天我沒有要求你坐在副駕駛,而是讓她坐在前面,可顏。那是因爲她暈車,她除了自己開車,不管坐誰的車都會暈車,我只是爲了照顧一個暈車的人,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你明白麼?更何況如今這部車,是我剛剛買的,難道這樣你還是無法接受麼?可顏,你告訴我,我到底還該怎麼做,才能解開你心裡的疙瘩?你告訴我,你說出來,我就照做!”墨涵的聲音由開始的婉轉多情,到最後面幾乎是在怒吼。
丁可顏沒有講話,只是怯生生的搖搖頭,眼底的驚恐顯而易見,卻又固執的裝作很堅強的樣子。
說實話,墨涵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眼前的小女人會讓他覺得無奈,明明就是嬌弱的,卻又時刻的用冷漠和堅強僞裝自己。
從來不會自己去說出來自己想要什麼,只會彷彿一個精靈一般站在半空中去看待塵世中的一切,然後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可顏,剛坐在副駕駛,有沒有感覺到心裡不舒服?”墨涵看到她害怕的樣子,心底某個角落突然軟化掉了,瞬間化去全身的戾氣,一隻手輕撫着丁可顏的臉龐,溫柔的說道。
丁可顏下意識的搖頭,剛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連人帶車的衝下懸崖,哪裡還有心思去思考這些呢。
墨涵輕輕的將丁可顏摟在懷裡,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可顏,這個車沒有任何人坐過,以後這個位置是你專屬好不好?”
墨涵從來沒有嘗試着如此的寵着一個人,如此縱容一個人,對墨涵來說這種感覺很新鮮,卻也讓他感覺很舒服,或者他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縱容丁可顏,只是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而已。
墨涵在丁可顏的後背收緊手臂,這時才注意到丁可顏的整個後背都被汗打溼了,而她整個人在夜晚的山風中微微的顫抖。
墨涵大驚,鬆開可顏,解開鈕釦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帶着自己的體溫直接披在了丁可顏的肩膀上,“好點麼?”
帶着墨涵溫度的外套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丁可顏覺得有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在自己的心頭蔓延開來。
丁可顏綻放一抹蒼白的笑容,“我沒事兒!”那抹笑容蒼白得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可顏,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墨涵擰緊了眉心說道,你看,這死丫頭,都什麼時候,還這麼該死的逞強,墨涵心中有些氣。
“我真的沒事兒!”
“快點上車!”墨涵下達命令。
丁可顏轉身顫抖這雙手去拉副駕駛的門,可是無奈手臂實在沒有力氣,拉幾次都沒有拉開。
墨涵放開她的腰,去幫她拉車門,可是他剛一鬆手,丁可顏整個人就沿着車門向下滑去,墨涵趕緊撈住丁可顏。
“你怎麼了?”墨涵蹙眉說道。
“我……我腿軟……”丁可顏不好意思的說道。
倏然一陣天旋地轉,丁可顏被墨涵打橫抱在了懷裡,輕輕的把她放進車裡,又替她繫好安全帶。
墨涵緩緩的開車走在下山的路上,側頭看着旁邊的丁可顏,她靠在椅子上,皺着眉頭閉着眼睛,雙頰上略微一絲潮紅,小巧的嘴巴微張,看的墨涵眼底一熱。
車子平穩的滑入別墅,墨涵輕聲喊着可顏,“可顏,到家了!”
丁可顏依然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不設防的睡着,墨涵擡起手,溫柔的將她額間的發輕輕的別在耳後,不經意的觸碰丁可顏的皮膚,墨涵心頭一驚,指尖傳來的溫度異常的滾燙,原來她一路不是睡着了,而是高燒導致昏迷。
墨涵輕輕的將丁可顏抱在了懷裡,墨涵是個果決的人,從來都不會爲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但是此刻他卻真的後悔了。
懷裡的丁可顏是那麼的嬌小,幾乎沒有任何的重量,那滾燙的溫度,時刻提醒着他,剛他有多麼的殘忍。
墨涵無比的後悔,如果自己沒有采取這麼激烈的手段來解決的這件事情,丁可顏就不會燒成這樣,明知道她的身上有那麼多的傷,這發燒了對傷口的恢復一定是有影響的。
她不喜歡坐副駕駛就不要坐了麼?自己爲什麼就沒有慢慢的跟她講呢?再說了,就算你用這種激烈的手段來解決,也應該注意到山頂的風那麼大,怎麼就沒提前給她披一件衣服呢?墨涵的心裡責怪着自己。
他輕輕的將丁可顏放在了大牀上,打了電話勒令馬明立刻馬上出現在他的別墅裡。
“你沒被人打得單手斷腳別找我,好睏啊!”馬明打着呵欠說道。
“不是我,你快點過來!”墨涵沉聲說道,“醫者父母心,你應該多考慮病人,有點醫德好不好?”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馬明回了一句,“說罷,到底是誰怎麼了!”馬明雖然睏倦卻也盡職盡責的說道。
“晚上吹風之後,可顏發燒了!”墨涵說道。
“大少爺,我欠你的麼?就發個燒就值得你大半夜的騷擾我,麻煩您,口服一粒戴芬膠囊搭配15ml的抗病毒口服液,大量喝水,或者注射複方氨林巴比妥2ml,就完全可以解決了,ok?同時搭配物理降溫。我警告你,現在我要睡覺了,半夜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行爲!”說完不等墨涵反映,馬明直接掛了電話。
墨涵飛快的找到藥箱拿出來注射器和各種藥劑,這是馬明留在這邊的常用藥,找出來他說的藥,快速的給丁可顏注射好了藥品。
到洗手間拿來一個盆子和毛巾,洗好了幫丁可顏外敷降溫,幾乎一整個晚上墨涵就在不停的重複着換毛巾這個動作,直到四點天矇矇亮了,丁可顏的體溫趨於正常,墨涵累的趴在牀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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