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睿臉色鐵青,鬍子拉碴,襯衣只隨意扣了兩顆釦子,露出堅實的肌肉。並不是以往嚴謹莊重的模樣,
左少卿到的時候就看見夜睿一副落魄貴族的模樣,雙手袖着褲袋裡,站在門口調侃,“呦,一陣子不見,怎麼這般形容。”
左小右消失的那幾天左少卿在歐洲出差。這是左小右失蹤後夜睿第一次見左少卿。
夜睿冷冷地掃了站在左少卿身後的辰亦梵一眼,滿眼戾氣。
辰亦梵嚇得一抖,連忙解釋,“我是想多一個可以幫忙,找到小右的機率會更大一點。”
夜氏雖然強大但是如果能有左少卿的幫忙,就會如虎添翼,就會增加時效。
左少卿看了夜睿一眼,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溫柔的笑着,看了一眼西蒙,“不知道可不可以單獨聊幾句?關於小右的一些隱私!”
西蒙立刻退出去了,左小右的隱私他可不敢聽。
夜睿跟左少卿的這場談話整整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間還發生過幾次激烈的爭執,甚至還傳來過打鬥聲。
西蒙和辰亦梵面面相覷,擔心卻不敢推門進去。因爲夜睿連送餐都拒絕。
第二天清晨,書房門打開的時候,左少卿的白色西裝外套提在手裡,襯衣鬆了幾顆釦子露出蒼白的肌膚,優雅的脣角掛着一抹血線。
西蒙連忙進去看自家少爺,夜睿的樣子跟左少卿相差無幾。襯衣半塞在褲子裡,頭髮凌亂的散在額前,不修邊幅,但多了一股狂野不羈的味道。
看見西蒙進來,夜睿拇指抹去了脣角的血跡,冷聲道,“全球搜尋左小右,其他一切照計劃進行。”
左小右失蹤後夜睿變得更加暴戾殘酷,原本的冷血變本加厲。
左小右失蹤的第一年,夜氏剔除所有夜氏M國總部股份,父子之戰在整個金融產業圈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站在商業圈頂端的夜氏一夜間分崩離析,令人扼腕唏噓。
左小右失蹤的第二年,崩裂的夜氏進軍Y英國全面付克萊斯家族。那同歸於盡的作法,讓夜氏損七成收益,也令克萊斯家族遭到重創,一夜間跌落富豪榜,幾年不曾再站鰲頭。
左小右失蹤的第三年,夜睿逐漸淡出衆人的視線。夜氏所有產業幾乎都由西蒙接手,夜睿,這個商業天才彷彿一夜之間隕落,人間蒸發。
左小右失蹤的第四年,國際產業新貴蕭夜崛起並從此長佔富豪榜第一名。
人生起落,風口浪尖的人如同幕前的戲/子,供看客門觀賞讚嘆唏噓。
又有誰能想到夜睿那樣的人中龍鳳竟然會從雲端失落,人間消失;又有誰能想得到那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藍眼睛大鬍子蕭夜會取代一身風華的夜睿榮登新的寶座。
更聽聞左少卿愛上了克萊斯家族的YOYO小姐,傾盡家財投其所好,幾乎一夜間破產。而克萊斯家族則又因此回到富豪榜單,穩居前三。
衆人看雲捲雲舒,卻不知風景變何如?!
左小右消失的第五年,克萊斯家族爲YOYO小姐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生日派對”。宴會邀請到了消失多年的夜睿,也邀請了富豪新貴蕭夜。
宴會當夜,Y國百年克萊斯家族城堡裡,燈光通明,衣香鬢影,人人錦衣華服。
百米長的大型水晶懸掛在衆人的頭頂,照得整個宴會廳晶瑩的彷彿水晶宮殿,金碧輝煌,金貴奢華。
離宴會正式開始時間還幾分鐘,辰亦勳做爲克萊斯家族招待着來賓,十分有禮地爲客人講解着他們的疑惑。
“辰少,你們家還有什麼小姐我們是不知道的?這YOYO小姐我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位看起來極爲輕狂的公子哥勾着辰亦勳的肩問,眼裡閃着獵/豔的趣味。
克萊斯家族的女人都極爲美豔動人,而牀/上風姿都極爲妖/嬈。雖然每次接近都代價龐大,但是這種事情就像罌粟,有過一次就會上癮。
克萊斯家族的女人,會讓男人上癮。
“陳少再等幾分鐘,薰姨會親自爲你介意。”辰亦勳的眼裡極快的閃過一抹不屑,很快被斯文優雅的笑容取代着。
陳嶽的父親也是富豪榜上的前十名,家裡做潛水生意,資產近千億。爆發戶起家,言談中慾望赤裸,十分令人厭惡。
但是克萊斯家族近兩年有所好轉卻少不了他們的幫忙。陳嶽願意在克萊斯家族的女人身上花錢,這是他的價值。所以辰亦勳再不屑也不會將他得罪了。
“前幾天有風聽說原來那個左少卿願意爲她夜擲千金。想必貌若天仙,怎麼一直藏着都不讓哥們瞧瞧?”陳嶽眼裡的欲色漸濃,“左少卿捧過場的女人,怎麼也要試試啊。”
那說話的語氣彷彿克萊斯家族就是一個大窯子,而YOYO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姐。
辰亦勳掩去眸中的不悅,笑道,“YOYO前幾年身子一直不好,養在國外,今年纔回來。陳少的到的必然是謠言。”
“是麼?!”陳嶽並不以爲然。
克萊斯家族的女人都美豔優秀,眼光又高,非常難追。是男人都以求得克萊斯家族的女人爲容。他最近幾年也不過只得過艾莎一個,還是夜睿不要的。何況時間久了,那點子新奇感也過去,現在正考慮換人呢。
“尊敬的各位來賓……”耳麥的聲音緩緩傳開,佐薰優雅的聲音穩穩地落到每個人的耳內,溫柔的耳朵都醉了。
“好了,開始了。”辰亦勳拍了拍陳嶽的肩膀示意他看樓上。
佐薰站在奢華的旋轉梯口,一襲金色的修身曳地禮服襯得她身姿妖/嬈,美豔動人,完全看不出來已是五十歲的模樣。
她的身旁是一個坐着輪椅的男人,赫然就是夜睿的父親夜文龍。
佐薰看着現場緩緩安靜下來,扶着夜文龍的輪椅接着道,“我想很多人都很好奇,YOYO是誰,我爲什麼要爲她辦生日宴會……”
“是……”以陳嶽爲首的年輕人在臺上起鬨的配合着。
佐薰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像在看調皮的孩子慈愛地笑着,“她是我的孩子。”看向夜文龍,“是我和文龍的孩子……”
“噗!”僞裝着藏身在人羣中的辰亦梵一口酒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
同時,人羣一道揶揄的目光冷冷地射向輪椅上的夜文龍,不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