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所謂的一起,其實就是往一側退開幾步,以便後面的車來到路障前。
後面的兩輛車一過來,那個出口就被堵住了。進來的車,就成了甕中之鱉,前有路障後被攔截,進不得,退不得,當然他們也可以硬闖。
但是很快,黑暗中涌出一羣人,持槍圍住了進來的兩輛車。並有人率先開槍,打爆了前面一輛車的車輪。
這是有事啊。
傅青玉兩眼放光,熱血立刻燃了起來。
左少卿掐住她的腰身身子被一旁的車子擋住,即便此刻隱在黑暗中,左少卿也可以看到她此時臉上的躍躍欲試。
她,永遠都這麼有活力。
白小龍站在他們身側,看着左少卿那樣親暱的攬着她,眼底漸漸染在一絲慍色。
他袖在口袋裡的手緊緊地握着拳,剋制地着自己潮水般的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在傅青玉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女性的柔美。她平時極高的身量半靠在左少卿半里,顯得纖瘦嬌小。她臉上已經沒有此前的慍怒,甚至還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小女人可愛。
值得慶幸的是,傅青玉,甚至左少卿都不曾發覺得她的不同。
眼下,左少卿雖然對傅青玉勢在必得,但他之所以還把自己視爲敵手,說明他還不曾確定傅青玉的心。
而傅青玉自己再三強調的對左少卿只是一種形式上的佔有。而不是心靈最後的歸宿。
白小龍吐出一口濁氣,只要他們彼此還不確信彼此的感情,那他就還有機會。
白小龍讓自己放鬆下來,目光投到路中央被擊爆輪胎的車上。
車門已然打開,駕駛坐上走下威廉的助理傑。
他冷冷地看向魅:“黑市竟然已經公然攔路打劫了?”
“攔路而已,沒有打劫。”魅面無表情地看向車後座,“我們爺想請你們主人喝杯酒。”
“你們爺?夜睿還是左少卿?”威廉已經從車裡下來了。一身白衣,與左少卿那樣神似。就連笑容都那樣溫柔暖心。
傅青玉身子一僵,那一瞬間她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她正要問,左少卿揉了揉了她的頭,牽了她的手自陰影處走出,來到威廉面前。
他看向站在車邊的威廉,笑得明媚,語音溫柔,十分和煦,“是我。”
威廉看到左少卿身側的傅青玉,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事已發生,他也不再掙扎,同左少卿一般溫柔的笑笑,“是不是喝了酒我就可以走了?”
他的話裡一點殺氣也沒有,甚至還帶着一抹服軟的味道。
這樣一來,以強勢態度將他扣下來的左少卿似乎就落了以多至少的下乘。
竟然還會裝可憐?!
左少卿揚了揚眉,對眼前這個溫潤的男人又多了幾分認識。看來,直接的交流實在必不可少。
左少卿也不與他爲難,“喝了就可以走。”他衝魅遞了個眼神,“請後面兩位客人也一起吧。”
後面兩位客人?
傅青玉看向後面那輛同樣被左少卿的人圍住的車。見裡面下來一個人,金髮俊顏,竟然是迪米崔。
傅青玉並不知道迪米崔和威廉的關係,此時見他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魅的人從迪米崔的車裡扶下一個人來。
傅青玉睜大了眼睛,“李鈺?”
她看向左少卿,“他們……”
可是不是對啊,剛剛親吻李鈺的分明是左少卿,不,是黑頭髮的……
傅青玉恍然大悟,指着李鈺和威廉,“原來剛剛我看到的是你們兩個。”
她終於明白左少卿剛剛爲什麼說要補償了。她真的誤會他了。
不過,嘿嘿……她的小心臟怎麼就這麼歡快。
左少卿拍了拍她興奮地亂點的小腦袋,像安撫燥動的小狗。白小龍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傅青青玉乖乖地安靜下來。
威廉掃了一眼迪米崔和李鈺,看着左少卿笑,“左少真是交友廣泛。”
傅青玉一愣,這個威廉不認識李鈺麼?
左少卿卻笑了,“原來威廉先生不認識他們?”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佐羅的眼罩,遞到威廉面前,“看來,你是借我的場子和我的救命恩人敘一夜?”
李鈺連忙解釋,“左少,不是的。我只在電視上見過威廉先生,我並不認識他。我,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拳館。”
傅青玉有些意外,“迪米崔不是和葉蘊旋在一起嗎?”
李鈺低下頭,“我們,以後不會在一起了。”
顯然是默認了自己是第三者的身份。
傅青玉對這種感情糾葛不是特別八卦,不再深究。只是,她突然反應過來,“可是剛剛在拳館,吻你的人是黑頭髮。”
迪米崔和左少卿的氣質並不相似。
左少卿卻已經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今天他的目的就是告訴威廉,他已經知道李鈺是他的棋子,也知道了迪米崔是他的人。
李鈺臉上露出一分羞態,“可能,可能是燈光的作用。”
威廉看向左少卿,笑得溫柔,“我只喜歡一個女人,你知道的。”
左少卿也溫柔的笑,“畢竟,她們有幾分相似。退而求其次也是有的。”
威廉看向傅青玉,“都說我和左少有幾分相似。傅青玉有朝一日得不到左少,會不會退而求其次,投向我的懷抱”
“當然不會!”傅青玉傲然道,“你根本沒有少卿好看。”
雖然受到打擊,威廉卻不生氣,反而看向左少卿道,“你看,傅幫主都不可能退而求其次。我又怎麼會?”他掃了一眼李鈺,“畢竟,她和我喜歡的人,還不夠相似。你說呢?”
他這是不肯承認李鈺是他的棋子。
左少卿也不介意,看了魅一眼。不一會便有黑衣人端了托盤過來,上面擺着三隻水晶制勃艮第紅酒杯。
左少卿先端了一杯,一飲而盡。對威廉笑道,“喝了就可以走了。放心,沒毒。”他笑得優雅,“畢竟,你的秘密那麼多。”
威廉端起酒,一飲而盡,迪米崔同樣幹了。
李鈺卻沒有酒,只是乾站着。她的一條腿還斷着,長時間的站立已經讓她痛得臉色蒼白。
左少卿衝威廉微微怯身,“先走一步。”又對魅吩咐,“爲威廉先生換車胎,真誠道歉。”
“是!”
威廉笑得十分溫暖,袖在口袋裡的掌心已經被掐得生疼。
今天過後,李鈺就是廢棋了。
【作者題外話】:感恩節:感恩大家的跟讀!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