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心思的,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鬱靖南咬牙切齒冷道,雙眸噴出的火似要將白雲吟化爲灰燼。
不說這事,他還沒有那麼氣,一說起來那莫名之火頓時急升。
白雲吟怯怯的望着他,但是想到現今最重要的是打消他毀約,不由自主的咬了咬脣道:“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我真的只是幫遲宣重一個忙而已,沒想到他父親竟在這個時候宣佈,我也不想。”
鬱靖南望着白雲吟咬脣,不由的蹙眉,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了一句:“不準咬脣。”
讓白雲吟錯愕不已的擡首望着他,鬱靖南鎖住她的目光,接着道:“你的脣只有我纔可以咬,如果你想續約,就處理好與遲宣重的關係,不然……”後邊的話沒有說明,但是他的手指輕輕的觸過她的紅脣,惹的白雲吟一陣輕顫。
在這個公共場合,他這個動作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白雲吟也很清楚,但是她爲了保約,只好忍了下來,直剜着鬱靖南。
“好了,我會做到你滿意的。”白雲吟知道他的意思,只好給個應承先安撫他。
然後沉默不再言語,兩人的之間就是吹鬍子瞪眼,最終白雲吟收回了目光,低首不再望他。
“我不在這幾天,你可真是自由呀!”鬱靖南轉過話題道。
“我哪自由了,每天不一樣上班,只是晚上不用趕回去做飯而已。”白雲吟語氣突然顯的充壯。
“我在猜想,那天你生病是不是你故意的,故意弄病自已,好逃避與我出差。”鬱靖南望着白雲吟一臉凝了凝眉。
白雲吟感到被扣罪名了,青眉又蹙在一起急駁:“你是不是每天就這樣懷疑別人過來的,什麼事你都會聯想翩翩呢?”
“那真夠湊巧了。”鬱靖南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這笑意是戲謔,白雲吟見到他臉上那股笑意後,才明白了過來。
“你牙齒白呀!”白雲吟氣道。被人戲謔,心中就是不爽。
“我牙齒白嗎?”鬱靖南笑着反問。
“你怎麼不去跳舞呢?跑到這兒礙我休息。”白雲吟不去與他對繞圈子的話,而是赤裸裸的下逐客令。
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休息一會,等待着宴會的結束。
“我沒舞伴呀,你陪我跳一曲。”鬱靖南的話聽來是命令。
可白雲吟卻笑道:“你堂堂一個大總裁,身邊美女如雲,隨便用手指勾一下,那些美女自然就巴上來了。”
白雲吟也要戲謔回他,禮尚往來。只是這戲謔在鬱靖南聽來,卻是生動,頓時綻開笑顏。
“哈哈,你還真會形容,將那些美女說成螞蟥了。”鬱靖南笑着邊道。
“看來你還很開心呀!你要開心一邊去開心,我想休息。”白雲吟瞪眼道。
可鬱靖南卻偏不如白雲吟願,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白雲吟只得望向別處。
在鬱靖南與白雲吟調侃的同時,舞池中的遲宣重眼睛沒有離開過他倆的,眼睛都是瞄向他們,溫琳琳發覺遲宣重心不在蔫的跳舞,暗自氣憤,但她卻還是忍了下來,她希望與遲宣重跳一次讓她難以忘懷的舞,於是道。
“遲宣重,你專心點跳舞好不好,你都快踩到我了。”溫琳琳道。
遲宣重聽到溫琳琳的話,纔回神過來,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
溫琳琳帶着一股不服又問:“你真的很喜歡那個白雲吟嗎?”
“這個與你有什麼關係?”遲宣重不以爲然回道。
“怎麼會沒關係,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嗎?”溫琳琳急了,她對自已喜歡的人和事,從來都是要得到的。包括這個男人。
“可我不喜歡你,而且我一直就有表示過,我不適合你。”遲宣重斷然拒絕,他對溫琳琳那種嬌氣蠻橫無理,真的受不了。
“你不試怎麼知道你不適合我呢?你給個機會我,我想信咱們一定會適合的,你會發覺,我比白雲吟更適合你。”溫琳琳對着遲宣重急切道。她欲想表達,她在事業上可以幫助他。
可是遲宣重不需要她的幫助,所以也不會體會得到她所說的意思。
“不用試,我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遲宣重對溫琳琳肯定的回答。
“你這麼肯定,可你知道她在事業上幫不了你,而我可以,我可以幫你做到全港市市最大的企業。”溫琳琳一副胸有成竹的道。
遲宣重覺的好笑,她以爲她家的企業影響力很大嗎,可以幫他做到全港市市最大的企業,她家的創業集團還遠遠比不上遲氏集團,她卻敢出口狂言,不過就算她能夠幫到他,他都不需要,他從不需要在事業上得女人的幫助。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已的事自已可以解決。”遲宣重微婉拒絕。
“你不需要我幫忙,無非是你們男人的自尊心在作遂,就算不需要我幫忙,也沒關係,可你真找了白雲吟,她可會給你遲宣重丟臉,讓遲宣重顏面盡失,難道這樣你也不怕嗎?”溫琳琳氣的聲音增大了。
遲宣重聽到溫琳琳這話,頓時黑臉道:“這些與你沒關係,這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擔心。”
溫琳琳見遲宣重這般待她,她堂堂千金小姐,受慣人別人的追捧,順從,哪受過被人黑着臉指責。
“是呀!這些是與我沒關係,可我不就是爲你着想,你把我的好心不驢肝肺了。好,那我也不用替你遮掩了。你以爲你撿到寶了嗎?錯了,她,白雲吟其實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她是鬱靖南的前妻,離過婚的,前幾日還與我哥相親,被我媽識破了身份,沒搭成我哥,卻搭上你了,你還當寶。”溫琳琳停住舞步,大聲喧喊着,她這聲音非常之響亮,全場的人都聽的到。
衆人頓時朝溫琳琳及遲宣重看過去,而白雲吟正與鬱靖南在拌口,聽到溫琳琳的話,頓時感到天昏地暗,她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她的身份竟然從第一次見面的千金小姐口中說出來,這時,大家都聽到了,她該怎麼收拾這場合。
而坐在正中央的遲正南、尚中玉及一些貴賓,聽到溫琳琳的大喊,也錯愕的望過來,遲正南及尚中玉臉上突然一陣蒼白。
溫子儒聽到溫琳琳的話後,立即趕過來,揮了一掌給溫琳琳。
“你在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那脾氣怎麼就不改改,丟人現眼。”溫子儒也非常氣憤,他千叮嚀,萬囑咐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抖了出來。
“哥,你幹嘛打我,我說的都是事實,爲何要隱瞞呢?”溫琳琳還是覺的自已沒錯,她怎麼會錯呢?她是爲了遲宣重好。
“你還嘴硬。”溫子儒氣的真想再給她一巴。
“溫總,你妹妹還是帶回家去管教吧!如此不識大體,誰見誰怕。”遲宣重冷的像冰窖般,足以將她凍死。
“遲少,真是對不起,都怪我沒管教好她。”溫子儒一臉抱歉。他答應帶她來,真是失策。
“原來溫家千金,是這樣任性的,真該回去好好管教管教。”遲正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大家都朝遲正南轉過臉去,只見遲正南一臉黑冷,其實也想的到,他的六十大壽,竟讓一個刁蠻的千金小姐給攪和了,他怎麼能不氣。
“遲老,真是對不起,晚輩的妹妹是過於任性了,還請遲老見諒。”溫子儒一臉恭敬的語氣道。
“溫侄帶回去得讓你父母好好管教,子不教,父之過,女不教,也是父之過。”遲正南即時是提上溫子儒的父親。
“是,是。”溫子儒只能任聽。
與鬱靖南坐在一起的白雲吟,像一尊被僵化了的化石,她現在該怎麼辦,她是否要出去向遲正南及尚中玉解釋下,可現今卻那麼多人,她去解釋,會不會讓更多人看笑話。
白雲吟想着,還是站了起來,往前走去,但她走的像是擔了千斤重,步伐不穩,堅難前行。
鬱靖南在一旁看着白雲吟的背影,一臉無色。
衆人都望着這場突狀,都不由的交頭接耳。剛剛還在大力誇着白雲吟如何好,而今卻被人說出是個離異的女人,而且是他的死敵盛世集團總裁的前妻,外界傳,鬱靖南一直對自已的妻子非常憎恨,擱置兩年再將她拋棄。
沒想到被鬱靖南拋棄的妻子,讓遲氏集團的總裁喜歡上了,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多麼滑稽之事,衆人都想看着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遲正南雖然心中驚訝,但他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場面沒遇過,對此,他顯的非常淡定,剛開始,那股震驚,早已平息。
見衆人都在觀望這兒,遲正南知道他必須表個態,不然大家心中肯定有想法。
“其實溫小姐剛纔那些話,我都清楚,我們家對出身從來不在意,只要人品好,比什麼都好。”遲正南這句話,讓衆人嘆了一口氣。
原來遲正南這麼大度,怪不得能將遲氏做的這麼好。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而一部分卻不是這樣想,遲正南其實是在演戲,爲自已充臉面而已,就不信他真的能做到如此高的境界。
衆人對遲正南的行舉衆說紛壇,有人認爲是在做戲,有人認爲是在真情實意,但最清楚的,就只有遲正南。
遲宣重聽到父親的話,臉上閃出喜悅,沒想到父親真的不在意雲吟的過往,他的機會又增大了。